第二百零一章 惊险时刻
哒哒哒 吴振贴着墙向前走,脚步声清晰地传开,不过很快就被另外一些巨大的轰鸣压下去。【】 行走在工厂间,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吵,震耳欲聋,加上进化者的耳朵被基数刺激,产生了进化,听觉更加灵敏,来到这地方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恐怕这也是进化者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工作的原因之一。 进化者其实很自由,没有人强迫他们必须去当巡逻人员,或者外出的搜寻队员,但是对他们来说,只有这两种工作最适合。 巡逻比别的工作轻松,好处更大,吃得好喝的好,工作轻松,地位也高,外出的话,实力增加快,地位同样很高,比巡逻的更高。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进化者的选择总是在这两个之间,很少见到进化者选择别的事情做,那样分明是放着大大的好处不要,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他们的身份来说,更像是一种不思进取的选择。 四处很嘈杂,吴振逐渐走向深处,声音更多更乱,震得他头昏脑涨。他没办法,只好停了一会儿,用手上的纸搓了两个小团,堵在耳朵里,这样才好受了点。 他不知道路线,只能慢慢摸索,还好他时间很多,一天,两天……总有把这地方摸透的时候。今天时间不够,上个厕所用不了多久,顶多半个小时,他今天只有半个小时,没法去探索不熟悉的地方,只能把目标顶在河边的小屋或者是医院。 虽说没有什么人生病,但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医院里的人不会太少,更何况吴振对医院有一种不适应,他下意识地先排除了医院这个地方,那里又让他反感的人和气氛。 陌生的路很难走,还好这地方不是仿造迷宫而建的,对一个进化者而言,只要不是太复杂,就有可能被探查清楚。五六分钟后,新路与旧路交汇,吴振的速度快了很多。 戴嘉荣带他们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细看,怕被人发觉,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看看。一路上,吴振看了看两边的墙面,没有发现摄像头,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吴振逐渐接近河边的小黑屋。 “听说,邢德他们还没回来?” “是啊都五六天了,不会死在外面了吧?” “死了最好。” “嘘让人听见了告诉邢德,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声音从吴振的前面传来,清清楚楚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两个纸团起不到丝毫作用,因为距离太近了。 糟了,有人 吴振猛然站住。 “唉所以说他死了最好啊” 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从前面的拐角出现,他们的胸口都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巡逻和他们的名字。 两个人走着走着停了下来,靠着墙,长吁短叹。 在他们头顶,吴振两脚蹬着一面墙墙,双手伸直,撑着另一边墙,把自己架在空中。这番动作并不费力,吴振不感觉累,他只感觉紧张。 冬天,太阳落山时间很早,而且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正呆在地平线上不高的地方,光线倾斜的很,没能把吴振的影子映在那两个巡逻人员的脚下。 吴振维持着这个动作,听着下面两人聊一些聚集区内的事情,感觉很有意思,还有点刺激。但是他也怕这两人发现自己,这两个都是六级进化者,他没把握被发现的瞬间解决他们,而且,他不想用这种杀人灭口的办法,大不了去找戴嘉荣“自首”。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两个已经说了快十分钟了,再说下去,吴振就没时间回去了,章俊还在原地等着自己,如果他等的时间长了,去厕所找不到自己,还是会被发现问题。 不到万不得已,吴振不想被发现,他们来这地方本来就目的不纯,这地方放出一块块木牌,目的也不纯,既然如此,还是让自己带在暗处,让聚集区在明处对自己有利。 巡逻这件事很轻松,如果肯动脑筋,会更轻松,就比如这两个,他们每次出来,都会在巷子里歇很长时间,巷子里没有监控,发现不了他们在偷懒,这种事他们做的多了,很爽。 嗯? 吴振忽然感觉耳朵有点痒,于是把头在胳膊上蹭了蹭,忽然,他想起耳朵里还有纸团,这一蹭,会出问题。 果然,纸团露在耳朵外边的部分被袖子一带,整个纸团正要掉出来。 吴振赶紧把头歪着,这一面朝上,纸团将掉未掉之际,险险地挂在耳朵沿儿上。 这一偏头,另一面的纸团难免碰着衣服,一点点脱离耳洞。 不 不 纸团在耳朵里移动,痒痒的,不太舒服。吴振把所有的精神调动起来,放在这一只耳朵上,努力控制耳洞向内收缩,要把纸团夹住。 纸团还差一丁点就要从耳朵里脱离出来,没有耳朵的挤压,加上此时这一边刚好斜斜地朝下,纸团一定会掉下去,下面两个人好歹是六级进化者,不可能不发现。 控制夹住 耳洞一缩,在纸团离开之际,给它附加了很小的力量。 夹住了。吴振精神一松,就差笑出来。 不对,耳朵里怎么没有纸团存在的感觉? 吴振转动眼珠,看向下方,一个小小的纸团正竖直坠落,以这个方向和力道,刚好能够砸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 初次进行这么精细的控制,还是出现了问题,本来是要把纸团夹住,没想到反而把它挤了出去。 纸团下降的速度很快。 吴振摁在墙上的双手松开一只,轻轻抓下去。 纸团接触到下面的人的头发之前,终于被吴振抓在手心。 呼 微弱的细流从那人的头顶拂过,带起两根卷着的发丝。 “大冬天,真是冷啊该走了,下一个地方再休息吧” “说得对,所谓狡兔三窟,我们的窟可不少。” 两人说笑着走远。 咻 吴振手一动,另一只耳朵里的纸团受到影响,晃了几晃,落下来。 吴振挥动手掌,握住纸团,从墙上落下来,轻轻地落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邢德?很厉害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