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记忆「8」

    世界是什么

    对于生活在地球上面的生物而言，最早的世界就是他们所生活的土地，之后土地扩张到了整个星球。然后……在发现在认知上还有着很多星球之后，世界的概念已经变成宇宙了。

    对于零一而言，世界的概念并不是这样的。

    因为他是和世界相连的，而世界是活着的根本无法描述的某种存在。

    就算是这样，他也无法解释世界是什么。

    零一确实是能够与世界中枢交流，虽然中枢并没有主动交流的能力，仅仅只有本能而已，但是他却是从中枢当中得到了很多信息。

    然而，在得到了那么多信息，零一反而对于如何描述世界本身更加没有头绪了。

    而现在，那个苹果人……嗯，零一觉得这样的名字实际上挺合适的，对方有着完全就是苹果的头颅，并且有着人类身躯轮廓的剪影，拥有着苹果头和人类身体的某个存在，在零一简化之下就变成苹果人了。

    是的，零一最终接受了对方的提议，在彻底接受前身特意留下来的备份记忆之前，他还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某些答案。

    “你现在就是这个世界本身了。”

    这是零一听到的答案。

    确实让零一很难理解。

    零一因此而联系上了中枢并且询问了这个问题，但是很可惜，那并不是中枢本能所能够回答的，并且本身所储备的知识当中也完全没有关于这一个方面的答案。

    因此，中枢并没有给与零一“是”或者“否”的答案。

    “你在怀疑什么不相信我吗？”

    苹果人一瞬间就读取了零一的疑惑。

    记忆场景已经彻底崩碎，黑色的背景占据了主导，仅仅只剩下苹果人还是零一在黑色当中唯二凸显而出的两部分。

    零一身边是孤零零的，但是有着一道光所构成的通道突破黑暗，不知道从哪里延伸了进来，那是来自于中枢的保护。

    而苹果人身边则是有着几个发光的苹果环绕着，将对方身边的黑暗驱散了一些。

    “我并不相信，我仅仅只是中枢的分身而已。”

    零一是那么回答的，同样也是那么认为的。他确实是来自于中枢，一部分来自于前身属于人的部分，还有一部分来自于中枢属于世界的一部分，他就是这样一个杂糅在一起的个体，甚至在人的那一部分变得饱满了之后，零一现在正在为自己没有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而感到稍有沮丧。

    “哦，忘记解释一下了。”

    苹果人接着说道:“这个世界是活的，这件事情你应该已经清楚了。而事实上，并不应该是这个世界是活着这样的说法，而是有着那样的存在，在存在这种因子流出之后才让这个世界出现了，用世界这个概念来形容那种存在并不正确。”

    零一表示完全听不懂。

    “好吧好吧，你果然和前身并不太一样。我记得我将这个答案告诉你的前身之后，对方可是很快就明白了重点，之后才会有了你的出现。”

    “嗯……大概确实是因为我比较笨。”

    零一承认了这一点，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妥。

    “我从头到尾给你解释一遍好了，反正就是重复一段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