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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V193

    这一拳,半睡半醒的秦随风这下彻底清醒了,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抹了一把隐隐作痛的嘴角,站正身子,眸光充血地睃向门口。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正望见安景旭同样眸光充血,一脸煞气。

    居然是这厮,也是,不然谁敢对他动拳头,秦随风吐了一口血腥,对着突然发疯的眸子破口大骂:“你混蛋,丫的有病是不是,以为就你会拳头是不是。”

    如果是别人,秦随风早就拳头招呼上去了,他从小练就的一身搏击术可不是白练的,可是看见安景旭这一脸寒冰,理智也恢复几分了,首先,安景旭诚然不是个有病的,在这,诚然他不是安景旭的对手,基于两点,秦随风只是骂了痛快,却没有动手,只是揉揉手上的嘴角,十分的不爽。

    该气的是秦随风,可是安景旭一拳头完了之后还是一脸阴寒,一副苦大深仇不共戴天的模样,嗓音让人打颤:“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额昨天晚上秦随风鄙夷,昨天晚上他算是用苦良心啊,可是某人居然恩将仇报想想就气,秦随风挑眉,凤眼眼睑微扬,嘴角桀骜:“我好心帮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这样算什么,安景旭,你就是有病,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一大早上的犯病,自己不睡也就算了,饶人清梦不可饶恕,胡乱发疯更不可饶恕。丫的真疼,秦随风揉揉嘴角,再骂:丫的,肯定要肿了,要破相了。这要是毁容了,安景旭,我们没完秦随风暗暗发誓。

    安景旭对于秦随风的恶语完全视如空气,沉声相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酒吧吗后来你去哪里”

    安景旭这反映有些过激了,虽然这厮平常也暴戾,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蛮子莽夫,这幅极火燎原的样子倒是少见,只有一个可能,顾初夏那里又出问题了。脑筋转得极快,几番分析推断,秦随风下猜测,揶揄取笑道:“怎么这么大火气,难道是昨天晚上欲求不满,还是你有不忍心下手顾初夏又扔下你了”

    反正每次遇上顾初夏的事情,安景旭这厮就方寸大乱,肯定又是顾初夏那里受了气,诶,这受气的男人

    安景旭惊诧,一脸肃然:“顾初夏不是顾初年”

    秦随风懵了:“顾初年”怎么会和顾初年有关他秀眉一皱,扯扯嘴皮,“什么跟什么啊”莫不是真病了,居然人都分不清了秦随风手痒痒,想帮某人探探脉象,实在不正常,可是看见安景旭那副冰山阴鸷的模样,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安景旭却极火燎原,一把抓着秦随风的衣领,灼灼逼问:“你说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谁是顾初夏还是顾初年”

    昨天晚上既然顾初夏也去了,为何早上留下的顾初年安景旭觉得脑袋混乱不堪。

    秦随风脸憋红了,被安景旭勒得呼吸不过来,喘着气哼哼唧唧:“你先松手,要勒死我啊你。”安景旭手上微微松开,他大退,退到安全距离之外,连连呼吸了好几口气,怒瞪着安景旭,说:“什么顾初年,她也来插一脚了昨天晚上我叫来的是顾初夏,干她鸟事”

    还有干我鸟事,真是吃力不讨好,这么费心费力撮合,又当医生,又当月老的,他容易吗

    秦随风正委屈幽怨,突然一个惊天响雷。

    只听见安景旭说:“今天早上我醒来,顾初年就睡在我旁边,你最好给我一个可以可以接受的解释。”

    额顾初年不是顾初夏

    咯噔秦随风心里漏了一拍,不详的预感从那一拍中渗出来,顿时他蒙了:“顾初年怎么成了她,昨天我叫来的是顾初夏啊,怎么变成她了那顾初夏呢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她把你送到顾初年那了”

    秦随风脑中一连串的问号,一个接一个,不绝如缕。

    安景旭冷冷丢了三个字:“你问我”

    额秦随风噤若寒蝉,他确实不知道啊,这一头雾水,到底那对姐妹做了什么,昨天晚上他很早就功成身退了,他根本一无所知啊,现在演变成这样,看来是弄巧成拙了。

    完了秦随风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

    秦随风这下不仅没了火气,连底气也一起没了,小声讪讪地解释:“昨天是我把顾初夏叫来的,她也留下了,我走的时候还是顾初夏和你在一起,后来怎么变成顾初年了,我就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秦随风乖顺地坦白从宽。

    秦随风低着头,像做错事地小孩,偶尔偷偷打量安景旭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完了,安景旭这下绝对不会饶了自己居然好心办坏事了。

    这闲事果然不能乱管的,这下好事要自食恶果了,秦随风后悔莫及啊。

    怎么办居然叫顾初年得手了,安景旭失了人,又失了身哀哉,天要亡我。

    秦随风恨不得钻进地缝,免受池鱼。

    可是安景旭那厮怎么可能放过他,安景旭平平静静地站着,可是秦随风知道,这厮越是平静,那酝酿的风暴越是变太,果然那变太眸光阴沉,嘴角似笑非笑,反问:“不知道”

    一步一步走近,大有一股处之而后快的势头。秦随风退了几步,心里哀哉哀哉不已,连忙自寻活路:“你先别顾着动手,顾初夏不是在这度假吗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现在也只有顾初夏能救自己了,这要真出了事,安景旭还不剥了自己这层风流倜傥的皮囊。

    那顾初夏不仅是安景旭的灾,也是秦随风自个的灾啊,这次算是栽了个彻底,只能祈求着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不然

    安景旭虽然为了顾初夏方寸大乱了,但是还好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秦随风,你最好烧香拜佛。”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出去了。

    秦随风大叹:“完了,居然弄巧成拙了。”顾不上形象,衣服也没有换,便一边嘀咕,一边跟着上去了:“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是顾初夏的。”

    秦随风一路为自己默哀:真是倒霉透顶,一路默念:顾初夏,可千万别太绝,不然,遭殃的可是我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夜里,秦随风将这些事都做了。

    事实证明,多管闲事,必自毙

    安景旭火急燎原,直接杀到了酒店柜台,大总裁一副疾言厉色,弄得人心惶惶,如临大敌,秦随风也是上蹿下跳的,幸好,查到了顾初夏的窝。便直奔而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安景旭大总裁今天十分的着火,自动让路,但是大厅里还是撞着人了。

    “砰”

    安景旭冷眼一睃眼前的男人。那男人眼眸闪躲,低着头,连忙道歉:“对不起。”

    安景旭收回一眼冷光,头也不甩,便走。

    身后的秦随风扫了一眼那个低眉顺眼的男人,男人正将推车摆好,那推车上有个大箱子,半个人高,容量很大。

    秦随风刚才受了安景旭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便将男人一阵劈头盖脸:“没长眼睛啊,老子正有火没处撒呢。”

    男人也不抬头,只是双手护着箱子,连连道歉:“对不起。”

    秦随风砸了一个字:“滚”

    那男人一点脾气也没有,也是碰上某些无理取闹的人,有脾气也没用。男人推着箱子,赶紧走了。那神情居然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样子。

    秦随风瞪了几眼,这男人,一副被撞破了胆的模样,委实让人看得憋屈。

    “蹭蹭”

    一阵擦响,很怪的声音。

    秦随风刚抬脚步,便顿住了,侧耳听了听,嘀咕:“什么声音”

    秦随风看着那个慌忙走开的男人,然后视线落到了那个半人高的箱子上,皱着眉头苦闷。

    那箱子里怎么会有动静,装了什么秦随风很是好奇,转眸,安景旭已经走远去了,顾不得那么多,便跟上去了。

    推着箱子的男人嘴角一抹得逞的邪笑:“你们绝对想不到吧,居然在这里。”男人拍了拍箱子。

    箱子里蹭蹭响声更大了,男人便极快推走了。

    诚然,那箱子里便是顾初夏,箱子里被捆绑住手脚,口眼的顾初夏只能苦叹:秦随风,你真是不给力啊完了

    就这样擦肩而过了,这么一错过,错了太多时间,太多事,太多人。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他们之间或许还是修的不够,便这样错过了。顾初夏走到了地狱,安景旭也走到了地狱,还有个附带陪葬品:秦随风。

    秦随风一进房间,便看到安景旭站在沙发前,一脸阴鸷,环顾房间,没有见到顾初夏的身影,看来真是天要亡他啊,罪魁祸首逃之夭夭了,他的罪名也就定型了。

    秦随风站在门口,没敢进去,讪讪地问:“怎么了她不在”

    这不明知故问吗

    安景旭嘴角狠辣,像是要将人撕裂:“顾初夏,你居然走了就这样走了”

    安景旭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吓唬秦随风,声音怪渗人的,听得秦随风只打颤。血压蹭蹭飙升,这顾初夏要是不出来说清楚,那自己也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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