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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V167

    安景旭临窗站着,睥睨着窗外的霓虹,璀璨的缤纷却映不进他眼底,黑沉沉似没有星光的夜幕。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门口,男人站立久久才躬身上前,深深躬身,行的是最敬佩的礼,男人面色毫无波澜,一板一眼地说:“总裁,查出来了。”

    安景旭未转身,一开口便是泠泠寒意:“说。”

    一个字,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修饰,没有多余的辞藻,亦没有动作,却一个字让人肃然惊惧,怕是这世上也只有安景旭能做到这番,浑身便是与生俱来你的王者气场。

    男人似乎习惯了安景旭这种惜墨如金地表达,也没有多余地问题,沉稳肃穆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垂着头按部就班地说:“良成会背叛,是因为蓝烈抓了他的家人,上次凤舞的事情,蓝烈就暴露身份了,蓝烈没有杀他,却让他反过来为他做事。那天庆典上他的枪不是总裁你给的空腔手枪,是蓝烈给的。”

    安景旭不语,男人却越发不敢抬头,似乎周身流淌着一种静谧的寒气与杀气,男人额上似乎有些密密的汗珠,背脊却发凉,心里为着实佩服良成,第一个敢背叛安景旭的人,这后果可是男人想想便打了个冷战,赶紧低下头,安安静静地等着。

    安景旭沉默了许久,眸光阴翳寒冷,一眯一合之间确实杀气,那种不动声色地冷:“良成的家人送去非洲奴役岛。”

    动了她的人,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男人浑身一颤,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可决定了一个家庭地命运,不,是厄运,良成,如果你知道是这个结果,怕是悔不当初吧,这世上谁也狠不过安景旭。

    男人领了命,小心翼翼地躬身出去,一句也不敢多问,那非洲奴役岛绝对不是人去的地方。

    安景旭冷冷一笑,嘴角一抹嗜血的妖娆:顾初夏,你的一枪,我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的。

    上面是红灯酒绿的奢华,下面是阴森可怖的炼狱,只隔了一道墙,两个千差万别的世界。

    这一处阴暗里,灯光似乎也是冷的,暗得,昏昏沉沉照射除了一室阴策。

    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四周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大理石,未经打磨的棱角尖锐,墙上钩挂这手腕般粗细的铁链,铁链旁边的架子上,全是杀伤性武器,各种性能的枪支,还有匕首,钳子,刀斧

    着实渗人,居然是个现代版的地下炼狱。这样极其变太的地方,大概也只有极其变太的人才能弄出来,而那个极其变太的人就是安景旭。

    墙壁上的铁链蹭出刺耳的声响,铁链上拴着一个已经辨不清样貌的人,除了四肢健全之外,确实没有办法判断这是还个人,完全面目全非,可想而知遭遇了什么样的酷刑。

    门开,安景旭懒懒的步伐在空荡荡的地下室显得阴沉诡异,他慢条斯理地走进,黑暗中一双眸子像极了夜里行动的狼,亮得惊心动魄,看着墙上的一点,发出灼灼你的光。

    墙上拴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灼热的视线,抬起头,一张血rou模糊的脸上只看得清楚一处惊惧的眸子在动,甚是渗人。

    哒,哒,哒安景旭的步伐不疾不徐,一点一点靠近墙上的人,似乎墙上的人有感应一般,下意识地后退,却退无可退。男人嘶吼一声,野兽一般吼叫:“让我死吧。”

    是什么样的折磨能让一个人这样歇斯底里地不求生,但求死,绝对不是正常人能想象的。

    这个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男人正是良成。

    安景旭却似乎没听到一般,笑着走近,站在男人身侧,悠悠启唇:“死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就死知道吗被你打中的那个女人到现在还疼着呢,怎么能这么快让你解脱。”他冷冷睨着男人,冷冷睃着他,不温不火地吐着让人打颤的话,“你那一枪打得真准,我在想要在你身上补上几枪才够还,而且还不能让你死了。”

    血腥味弥漫,浓烈地要将人湮灭,安景旭所有的嗜血像菌类一般迅速滋长。

    此时的安景旭,散发这致命的妖娆,像极了一朵罂粟,一碰即使毒,噬骨要命的毒。

    沾了血的安景旭,入了魔发了痴的安景旭,便是如此,但似乎每一次都是为了一个人。

    良成似乎也被安景旭这样恐怖的气场震慑,脸上全是伤痕,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眼睛里全是惶恐,嗓音嘶哑,似乎喉间被人灼烫过一般,他撕裂哀求:“求你让我死。”

    有时候死才是解脱,才是饶恕,最残忍的刑罚不是死,而是想死却不能死,却偏偏看到了死路,一点一点侵蚀人的意志,却偏生吊着一口气。此时的良成便是如此。

    安景旭却依旧笑得不变喜怒,只是一双眸子暗影沉沉,似乎随时要卷起骇浪一般,但是宁静,他悠悠冷冷地说:“你当初背叛我时就该想到结果的。”扫了一眼良成的左手,冷不防地开口,“你就是用这只手开的枪,先把这只手剁了吧。”

    这只手要是早砍了,顾初夏也不会受伤。安景旭越看越是觉得刺眼,眸中发出幽幽冷光。

    良成还来不及惊惧,突如其来,左手一疼,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啊”叫声渐进虚弱,最终只剩痛苦的呻吟。

    良成被束缚在墙壁上的手掌心里,已经插了一把匕首,血溅得墙壁上到处都是。眸光涣散,良成大概只剩一口气了。

    安景旭却依旧站着,斯条慢理地拿出一条手绢,一点一点擦着手上的血,知道恢复白皙,才将手绢丢在地上:“顾初夏好像不太喜欢血。”

    可是他又沾血了,这双手大概再也干净不了了,她不喜欢,他却为了她停不下来。

    男人大概是疼极了,但是也没有晕,只是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安景旭拿起架子上的枪,在手里玩弄着,阴测测地说:“还有力气叫,那应该还能熬上几枪。”

    良成拼着一口气,气弱地说:“总裁,我背叛了你,我罪该万死,求你动手。”

    安景旭反笑,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冷的彻骨:“你罪该万死不,不止你,还有你的家人,你不是为了他们才背叛我的吗他们应该也要替你赎罪才是。”

    良成一听,立马抬起头,惶恐地问:“你把他们怎么了”

    安景旭不温不火地回答:“也没怎么,放心都活得好好的。”良成刚松了口气,安景旭却接着说,“你在我手下待过,非洲奴役岛知道吗我就把他们送去岛上生活一阵子,应该还能活着回来。”

    良成只觉得血气上涌,全数涌进眼里,眸中全是血丝,灼灼盯着安景旭,似乎要将人碎尸万段般狠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大喊:“那你还不如杀了他们。”

    非洲奴役岛,在安景旭手下待过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景旭却幽幽回答,似乎那个罪魁祸首不是他一般:“杀了他们有人不喜欢我沾血呢,所以这个办法比较好。”安景旭眼中一瞬出现了一点柔光。

    他不杀人,良成也好,他的家人也好,顾初夏不喜欢他杀人呢,那好,便让他们一直活着好了,一直比死不如地活着。总之顾初夏的仇一定要报,而且要千倍百倍的地报。

    良成顾不得手上的铁链,挣扎着,求着:“只是我背叛了你,和我的家人没关系,求你放了他们。”

    果然没错,最残忍可怕的人是安景旭,他错了,居然以为安景旭只是会杀了他,他真是错得离谱,居然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狠绝。

    安景旭挑着眉,纠正:“不止背叛了我,你还伤了我都不舍得伤的人。这笔账那些人都得算进来。”

    顾初夏,你很疼,那我让他们比你疼一千倍一万倍可好你应该不会喜欢吧,但是放心,这些让我来做,我不怕沾血,反正我的世界早就洗不干净了。

    安景旭眸底似乎绽开一朵邪肆的罂粟,致命的美。

    良成忽然疯了一般地1大喊大叫:“你这个疯子,安景旭,你这个疯子。”他大笑,悲痛地大笑,“因为你,她会遭报应的。”

    安景旭眸光一冷,凌厉地好似利刃,只肖一眼便能将人凌迟:“你最好祈祷她早点好,不然你在意的人我会一个一个让他们生不如死,而且在你面前,让你好好看着。”

    话音落,安景旭便转身,将良成恶毒的眼神之于身后。嘴角一抹妖娆:报应这个世界如果真有报应的话,很多人都不再了,第一个就是他安景旭。想了想,安景旭眉头一蹙:如果真有报应的话,来找他安景旭好了,与那个女人无关。

    人走了,安景旭的话全还是一道魔障一般,缠绕在这阴森的地下室,一遍一遍回荡,像无处不在一般钻进良成的耳里,他嘶喊:“安景旭,魔鬼,你是魔鬼。”

    魔鬼阴森的地下室里,不绝的回音,荡着这两个字。

    魔鬼又如何,伤了他的在乎的人,他不介意成魔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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