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黑钟馗
我搔搔脖子后的包愈发刺痒起来挠了挠还是不见好。自从被老安弄出这么个东西一直没这么痒过。我也快忘了没想到现在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在庙里转了转发现一个问题有的地方走过去那个包就不痒了而有的地方则痒得厉害。我心念一动拿手电照亮在庙里踅摸一点点感受脖后的刺痒。找了半天。终于发现规律。 当我靠近那面画有蝙蝠的墙时脖子后的瘙痒就开始加剧甚至还隐隐作疼。如果我离开那里越远反应就越小。 我招呼他俩过来走到墙边脖后的痒已经无法抑制我勉强说道:“这面墙有问题。” 尤素听出我的声音不对用手电晃着照我:“老马你怎么了” 这股痒越来越厉害我用手挠着可是无济于事。强忍着说:“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能感知到这里面一些情况。” 尤素和鸟爷对视鸟爷疑惑说:“到底咋了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我们三人离开这面墙来到里面我整理一下思路。把昨天晚上被老安带走下阴见钟馗在我脖子后封存神识的事讲了一遍。 鸟爷和尤素听得聚精会神。不时抽吸冷气。 鸟爷道:“这么说如果老安挂了你就是钟馗的乩身” 我点点头哭丧着脸:“应该是这样而且还不是好钟馗是黑钟馗。我在阴间见到他的那一次就感觉这个钟馗散发着一股非常邪门强大的气场像是自然界里的龙卷风根本别想着对抗不被吞噬刮成渣就不错了。” 鸟爷一拍手:“那你牛了。钟馗上身你岂不是也有神力能不能撒豆成兵召唤亡魂跟指环王似的。” “屁吧。”我骂:“我理解吧这个黑钟馗要修行要行走阴阳两间他本来就在阴间到阳间怎么办呢必须找个媒介寻个皮囊我就是这么个东西。他就算神通上我身我估计也控制不了身不由己干一些事。老安你们也看见了他确实有本事可到头来却混成这么个德性苟延残喘谁看了都想踹一脚。” 尤素摸着下巴看我眼神里有些深意。 我被他看的不舒服问怎么了。尤素说:“真要钟馗上你身也不错我们可以趁机和他交流交流了解阴间的信息我对于那个世界挺感兴趣。” 鸟爷说:“我大概猜出来那天晚上往这个庙里扔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了黑钟馗是要吸收人身上的灵气借以修炼。那个人就废了变成白痴。” “先别扯这些犊子”我焦躁地说:“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阵眼的位置就在那面墙后面。” 我们再一次来到墙前。我强忍住脖后的瘙痒伸出手抚摸这面画着蝙蝠的墙。 “我始终想不明白”尤素道:“为什么钟馗的鬼殿里会画着蝙蝠” “或许”鸟爷猜测:“钟馗和蝙蝠有什么渊源。” “谁知道呢。”尤素疲倦地说:“中国这个神话体系相当庞杂而且现在正统的历史文化几近灭绝断代得特别严重烧的烧毁的毁就那么几个做学问的老先生也死的死打倒的打倒咱们想研究都找不着门路总不能去海外吧。这些渊源只能先存疑日后有机缘再说。” 鸟爷摸着墙敲了敲仔细听后面的声音:“别说嘿真有点空洞。” 我们凑过去把耳朵贴在墙面上隐约听到风声呜呜吹着声音非常空洞如同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尤素想了想走进里殿不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几个烛台。 他把烛台分给我们这几根烛台早已没有香油黄铜打造上面全是锈斑摸上去冰凉。 尤素往手心吐了一口对着墙说:“砸!” 鸟爷乐了对我挤挤眼:“老马上一起砸。” 我们把手电放到一边来到墙前挥起手里的烛台“怦怦”开始砸。这面墙看着厚实表面却极为酥软一砸就是一个大坑。你一下我一下砸的时间不长墙面砸塌了很大一块面积。 墙后面是黑色的空间手放上去能感觉阴凉的风说明这空间还挺大。 尤素把碎砖头从墙上扒拉掉他探头往里看黑森森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把手电递给他他照了照光线中勉强能看出个大概里面是封闭的空间看上去像是一间密室。 光亮中隐约看到一块高高的堆积物颜色饱满不知是什么东西。 他正看着鸟爷惊叫:“停光回来一点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 尤素小心调转手电光重新照过去这次我们都看清了在那个堆积物前站着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屏息凝神去看这个人穿着戏服脸挂面具手里拄着长棍站在那一动不动而且身高特别矮可能还不到一米应该是一尊雕像。 我们还看到密室的墙壁上画满了画太黑看不清。 不管怎么样这里确实有秘密聚灵阵第四个阵眼果然在这里。 尤素说:“一会儿我们进去不要节外生枝既然这个阵眼和金有关想必是什么金属我们只要拿到了就走。” 他扶住墙脚下一用力爬了上去第一个翻进去。我和鸟爷跟在后面。 进到里面我们没敢离得太远一边走一边打量整个密室大概在一百多平左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墙上布满壁画不看还好看了心里这个难受。 壁画居然画的是简笔的地狱十殿图有阎罗有小鬼也有各色各样的人各种刑具都在砍头的斩腰的炮烙的。画壁画的人没有一点艺术细胞跟孩子涂鸦似的也就能勉强看出是什么东西。可也别说幼稚风格配上恐怖地狱的内容反而有种直接粗暴的惊悚感如同一棒子打下去就是要打死你一点不带商量的。 看了几张图非常压抑这时走到了堆积物的前面。 这些堆积物原来是一个神龛呈三角形底座很大逐层缩短到最上面的塔尖。层层格子里摆放着花瓷碟还有牲畜鸡鸭鱼什么的看起来像是祭坛。 鸟爷眼快用手电照着我们看到在这个祭坛的边缘刻着一个圆形隶书的字。看到这个字我们愣了这是个“鬼”字。 “难道这是祭鬼的坛”鸟爷惊疑。 “不管这些赶紧找到东西撤。”尤素说。 我们凑近找别看这里的东西摆放得多却找不着什么金属物。因为是祭鬼的神坛我们谁也不敢上手去翻动只能用眼睛扫。 实在找不到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我们把格子里的东西都搬下来一件一件过筛子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金属物。 鸟爷一边纳闷一边用手敲着神龛侧耳听着声音:“会不会这东西是金属的”敲了半天他得出一个沮丧的结论神龛是木头做的。 我疑惑道:“是不是我们都猜测错了。金木水火土现在木ハ水ハ火都有了可还有土和金呢。” 鸟爷道:“就算没金属物那你看看这里有土吗这两样都没有啊。” “不对咱们漏了一样东西。”尤素说他蹲在那尊矮矮的雕像前摸着雕像手里的长棍说道:“这根棍子是金属的。”豆厅沟亡。 我和鸟爷凑过去用手摸了摸还真是。 鸟爷兴奋地说:“好事情都办完了赶紧撤。”说着他去拔那根棍子。 谁知道棍子在雕像手里攥得紧紧的像是焊上根本拔不下来。 尤素道:“别费那个劲了连人带棍一起搬走。” 我们蹲下身一起去搬这尊雕像。我在前面鸟爷在侧面尤素在后面同时开始用力。 这雕像别看还不到一米却非常沉像是灌了铅的水泥袋我们三个大小伙子费了吃奶的劲头才把它搬离地面。要往外挪我看了一眼雕像突然看到面具后面的双眼很明显地动了一下。 变故来得太出乎意料一瞬间我心脏都停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们两个吃不住劲同时脱手雕像摔在地上打了个滚。鸟爷火了:“老马你干嘛呢” 我好半天才咽下这口吐沫磕磕巴巴地说:“这这玩意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