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胡搅蛮缠
下午,里加穿戴整齐下楼。车子有半个月没开了,也不知道哪儿有没有出故障。 老板娘见她下来,笑容满面招呼,“妹子,起啦?睡得好不?” “老板娘,你故意的!”里加幽怨的看她,脸上倒是带着笑。 老板娘老谋深算的笑,“我那弟弟啊,长这么大,没人能拿下他。你是头一份!” 真不知道是喜是忧。 “你干嘛去?”老板娘见她往外走,季风没跟她下来,不由多问了一句。 里加搂着老板娘的腰痞笑着问,“怎么?老板娘,要通风报信?” “说什么话?女人可不会为难女人。jiejie挺你!”老板娘口是心非。 里加坐进车里发动引擎,没听出什么不对。倒是发现车久了没开,里面落了一层灰。 单腿跪在座椅上,伸手从副驾驶门边掏出毛巾去擦灰。从右边擦到左边,退到左边门边上正在擦仪表盘,屁股突然被人摸了一把。 今天阳光挺足,这里海拔也不高,温度也不低。所以她下楼的时候穿的短裤短袖。 真的是夜路走多了遇见鬼。 她居然被人轻薄了。 她立马转身,身后站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搂着那个女人的腰。露脐装,整个腰线都在阳光里。 另一个男人就是动手的那个。见里加转身,模样看着还不错,伸手打算摸她的脸。她隔开他的手冷斥,“滚开!” “哎哟,小meimei这么辣呢?” 小meimei?小你妹!她明显比他们岁数大。睁眼说瞎话。 熄火,关门。里加没来得及走开,就被那个青年握住肩膀摁在车门上。 “着什么急走呀,走单的?大家一起呗。路上互相还有个照应。”青年说话阴阳怪气。勾肩搭背的那一对看戏似的旁观。 里加右手顺着青年的腰向上,当她掐着他的脖子,拇指指甲抵在他的喉窝处冷冷的说,“松手!” “哈哈哈,要不,你弄死我啊?”青年根本不相信里加会有掐下去的魄力。 对于跟自己没关系的人里加没有怜悯。对于伤到自己的人里加也不会手软。 拇指根本没有循序渐进的压下,直接扣死。 青年眼珠一鼓,顿时疼得捂脖子连退好几步。“草泥马,来真的呀!”他喉窝处明显的指甲掐印。里加再使点劲儿,这人就没说话的权利了。 勾肩搭背的情侣见状扑向里加,要为自己朋友报仇。 一条长腿一脚踹飞了离里加最近的男人,直接滚出去老远。下一秒,女人也被他反手抽在脸上。力度之大。瞬间肿了。原地转了两圈,跌坐在地上。 “滚!” 无论是身高的压迫感还是气势上的压迫感都让三个找茬的心惊胆战。 里加揉着肩膀,现场演示什么叫冷若冰霜。季风扶着她的肩上下察看,“伤着没?” “没……”里加被气的说话慢了半拍,季风紧张得直接抱起她就往店里跑。里加被突然抱起,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忙说,“我没事,没伤着。” “没事?真没事?没事你……”季风不相信的反问。 她发现根本没法跟他解释,直接抬头堵住了他的嘴。 老板娘“哈哈”的笑声传来,里加才想起两人现在在店门口。往来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她当即闹个大红脸。把头埋他怀里死活不出来了。 来一道雷劈死她吧…… “上楼上楼,上楼继续。哦哟,里加都羞红脸啦。”老板娘唯恐天下不乱的戏弄里加,她头埋得更深了。 回到房间,里加跳下地跑进卫生间用冷水洗脸。季风靠着门框低笑。她狠狠瞪他,“护主不利,拖出去砍了!” 季风拉她出来,坐到椅子上,牵过她的手。抬头。棱角分明的脸不见了往日的戾气。笑意融融,温柔得像个阳光大男孩。 “以后再遇到那种小流氓记得要喊救命。然后老公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帮你打跑那些坏人。” “老公?”里加眨眨眼。这个词,对她来说,有点遥不可及。“疯子,你多大岁数了?还玩这些小孩子把戏。” 他刮她的鼻梁,“怎么?给你当老公埋汰了?” 她噘嘴不说话。 “过几天就本大爷生日了,你打算送点什么?”他搂她跨坐到自己腿上。引导她双手环着自己脖子。 “我全身家当就这些零件了,您老看中什么就收了吧。”她无奈的对他说。送礼这种事情,她没天分。 他哈哈大笑。笑声在胸腔震荡,她无可奈何。 “几号生日?” “9月28。” “阴历?” “阳历。” 她掰手指头算日子,低头认真数手指头的模样认真又可爱。 “今天才4号,还有24天呢。着什么急。”她嘟嘴。他亲她一下,“我明天要去昆明。可能要半个月,你跟我去吗?” “去昆明?工作?”她看他。 “算是吧。” “我能问一下,大爷您到底做什么的吗?”她啃着手指问他。他答非所问,“我17岁去当兵,后来考上军校,毕业以后在外面跑了几年。后来我姐说爸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我就回我爸的建筑公司上班。做了一段时间发现那老家伙忽悠我,我就又跑了。” 里加戳他脑门,“不孝子!”没看出来,原来这家伙是个富二代。 他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我的确不孝。我妈走得早,我姐比我大5岁。我是我姐带大的。我爸做生意除了给钱,一年到头见不到人。所以我跟他不是很亲近。” “打小就是个刺头吧?”里加笑话他。他老老实实点头,“从小学开始只要打架的事儿,几乎都跟我有关。高中没毕业就被我爸送去当兵。上军校还是因为我听指导员说可以脱离我爸我才考的。” “那好歹是你亲爹,又不是你仇人。”叛逆的少年啊,总是傻得可爱。明显被指导员涮了嘛。 “军校毕业,本来要留我在部队。我受不了约束,拒绝了。军校毕业不是说想走就能放人的。我爸使了点劲儿,我才退出来。走南闯北说起来好听,死里逃生倒是经历过好几次。”说到这儿,里加有点心疼了。 “我这人花钱大方。见的人多了,身边靠上来的女人也多……” “来者不拒是吧?”里加捏他的脸,“无耻之徒!” “我那会又不认识你,装什么君子?”他才不在意那些虚情假意。 “你现在认识了我,也没发现你是个纯情少年。”里加睨他。他爱死她的反应了。 “吃醋了?” “我有病才吃醋。”她呲牙,“我家又不是开醋厂的。” “哈哈哈。” “我爸那儿有几笔生意是我接手的。现在收尾我要去处理。快的话一星期,慢的话半个月。”话题又绕回来了,“你跟我去吗?” “我跟你去干嘛?你又不是去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才跟我?” “我们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里加越是说风凉话,他笑得越像个孩子。 “我得开车去,你给我当司机,帮我替替手。” “你那车,太大,我开不了。”她蹙眉拒绝。 “去市里不开吉普。” “不去,感觉会被卖掉。”她仍然摇头。 他被她小脑瓜子打败了。被卖掉?卖了他也舍不得卖了她呀。“开什么车你顺手?” “不开车最顺手!”胡搅蛮缠了。 用力抱她,不再提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