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暗帝独宠:娘亲,爹爹追来了在线阅读 - 第二百零三章 计中计

第二百零三章 计中计

    烈如歌跟着司徒拓出来,抬头顺着帽子的边缘,瞅着四处无人,青色蟒袍太监服立刻随着靴子滚动,哒哒地跑到墨色锦袍旁侧。【】

    压低声音,猫猫叫似的,一脸的好奇,“司徒拓,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仨了?鬼都清楚,肯定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逼宫的,现在全部都给他们推脱掉。啧啧,这么好弄死他们的机会,错过太可惜了。”

    烈如歌一脸的遗憾,外加愤怒交加的模样,磨牙的声音在宫内这一出偏僻的角落尤为的清晰。

    实际上,此事与烈如歌关系不大,但是烈如歌那么的气愤,难道是突然见她想通了,要立志成为一个爱国烈士?

    不,这完全不可能,主要是因为其中相关人物之一的申屠无离。申屠无忧和申屠无离这蛇蝎两兄妹合起来欺负她,这口气烈如歌吞咽不下去,能见到申屠无离吃苦头,吃瘪已经成为她人生乐趣之一。

    可是眼下,申屠无离头上已经横着一把刀,现在又给他几句和之前的准备叨叨的就给甩开,头发丝都没有损伤。这样的情况,烈如歌实在难以填平心口的郁气。

    司徒拓侧目,看着烈如歌一脸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忒么生动的模样,削薄的唇瓣不禁微微上扬,但很快又给他平压了下去。

    “月乌王秘密到达落夏,他的太子有逼宫嫌疑,他不仅不出面,还能心平气和地安坐在驿站。倘若申屠无离真被落夏治罪,你认为天下谁在其中得到利益最大?”司徒拓寒声问道,俊美如铸的峻脸冷若冰霜,长身如玉,只是站着,不怒自威,霸凛出群。

    闻言,烈如歌唇角抿起,美眸漆黑若平静的湖面,深沉晦暗得使人摸不透她的想法与底细。片刻之后,一抹耀眼流光从琉璃眸底划过,美眸灿若星辰。

    烈如歌唇角冷然勾起,美眸顾盼生辉,精致的面容显露出一抹狡黠与嘚瑟,“是月乌往。申屠无离被治罪,月乌王可因此撤除他太子之名,重者贬为平民,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月乌王会念在已故皇后的情谊上,只是轻巧地责备申屠无离,命他面壁思过。”

    “但是,不管申屠无离是否治罪,此事都让月乌王警惕到申屠无离暗中私养的傀儡军队。月乌王疑心重,定然会寻着借口逼就申屠无离把傀儡军队全权交到他手上,可是申屠无离会记恨,两父子定生罅隙。”

    烈如歌淡笑,看着司徒拓那张山崩地裂都不变的峻容,心里面生出一股侥幸。幸亏自己不是他的敌人,连这种使两父子反目为仇,窝里斗的肮脏手段都能使出阳春白雪般的高尚,腹黑的程度,她望尘莫及。

    如今,即便治不治他们三人的逼宫罪名,已经不是关键。落夏此行放过申屠无离与韦律津,卖给两国陛下一个人情,显示自己的宽宏大度的气量之余,还给两国的陛下,与有野心的人一个提示。

    看来,申屠无离与韦律津回国后,给他们穿小鞋的人又增加一大堆了。然而司徒耀这个内乱份子,司徒明把他的亲兵权缴到手上,何曾不是原本算计好的事情。

    所以,这逼宫,看似申屠无离他们仨的成败的阴谋,更是司徒拓与司徒明的计划,且上演的是计中计,横竖让他们都得吃亏。

    “那个韦公府世子真是星耀国土生土长的人?”烈如歌两条眉毛都拧起来,她貌似没有脸盲症,不会把两个差异较大地方的,特征明显的人都搞混的。

    “如假包换,他爹是自幼是北狄派往星耀的质子,入赘于韦公府。”司徒拓冷笑道,深邃的凤目满是鄙夷。

    烈如歌一听,无语至极。这星耀国其他人还没有动作,倒是着八竿子达不到皇位的公府世子给挑起了热炕头,是愚昧无知,还是野心勃勃,过于自大。

    而且按照这等关系,韦律津的身份尤为敏感,容易引起星耀与北狄帝皇的猜忌,你说你是帮着娘家人打天下,还是替父争一口气,驱除一代质子的可怜委瘪的生涯?

    “贵圈真乱。”片刻之后,烈如歌总结出一句,对着司徒拓大翻白眼。

    正巧在分岔路口,烈如歌走另外一道,与司徒拓分开而行。

    烈如歌换回女裙,刚出宫门,不巧又遇上司徒拓,旁边还有白梓颜。

    “如歌。”白梓颜见到烈如歌,柔美的小脸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娇声唤道。白梓颜是真的很高兴,因为每次她与司徒拓碰面交谈到临界点后,烈如歌宛若救世主的出现。

    烈如歌走过去,对着司徒拓福身行礼,“九皇爷吉祥。”

    “如歌,明日是京城雪景观看最好的一天,我正向九皇爷邀约,你明日有空吗?”白梓颜亲昵地挽着烈如歌的藕臂,期待地看向烈如歌,问道。

    烈如歌汗颜,她可不愿做电灯胆,但显然白梓颜是希望她答允,给他们调解气氛,斡旋。

    “哦,我明天刚好有空,还没有观赏过京城的雪景,那我们就约好明日在风悦来客栈等吧。九皇爷,你不会退缩,没有胆量接下邀约吧?”烈如歌嘴角吟着淡淡笑意,故意用激将法。

    “二小姐想太多,本王明日有事,但是白小姐的邀请,本王可以做出协调的。明日如期,本王在风悦来客栈等。”司徒拓凤目中露出鄙夷,冷哼道。

    “如此甚好,明日我们就恭候着九皇爷大驾。”烈如歌眉梢挑起,对司徒拓略带斗气的行为,甚感幼稚。只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回答也很低智商。

    白梓颜一双剪水秋眸看着左右看着两人,总觉得当下的气氛很是诡异与尴尬。

    “本王有事,告辞。”司徒拓俊美如铸的峻脸上闪过一丝的暴躁,寒声道,接着转身上了马车,留给人一个风度翩翩且引人遐想的风姿卓越又魅力背影。

    烈如歌大翻白眼,看着白梓颜一往情深地看着他,久久不肯挪开视线,心中是恨铁不成钢,怨雀不成凤的无奈。

    手肘微微一动,烈如歌带着人扭身就走,嘴中念叨着,“人都不见了,还看。”

    两人上了马车,烈如歌看着白梓颜那一副鲜少出现的思春曼曼模样,暗叹一口气,苦口婆心地道,“梓颜,你贵为白公府嫡女,二八年华又如花似玉,贤良淑德且满腹经纶,自愿嫁做九皇妃,那是司徒拓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后,别老是做最后一个,爱惜着自己,我们得端着,不能让他们都以为我们好欺负,说两句甜言蜜语就能揣回家去。记住,以后你对他若即若离,用行动告诉她,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哄骗到手的。”

    闻言,白梓颜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显然被烈如歌直白的说辞给害羞到。

    两只酥手无措的揉搓着手中白鹭白丝绢帕,白梓颜小声道,“我没想过要他把我当做珍宝的捧在手心上,只要他心中有我就好。他是九皇爷,落夏国的暗帝,他越来越好,而我还是十几年不曾变过,我怕……自己配不上他。”

    浓密如精细小扇子的双睫毛颤了颤,柔白的眼睑黯然垂下,贝齿轻咬着樱花瓣的唇瓣,无言令人怜惜。

    见状,烈如歌托腮沉思,片刻之后叹息道,“看来为今之计,你只能有一条路可走。”

    白梓颜疑惑,抬头好奇看向她。

    “这个男人,你确定是要拿下的,而他对你不冷不热,所以你唯有主动出击。”烈如歌唇角邪魅勾起,脑袋凑过去,压低声音,十分秘密地道,“梓颜,你要放下脸面,如米糊般黏到他身上,就是他厌恶,也揭不下来那种。”

    白梓颜目瞪口呆的怔愣看向烈如歌,两手捂着樱唇,良久后柔美的小脸扬起一抹耀眼的亮光,剪水秋眸是欲欲而试,“这……法子好像可行哦,如歌,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烈如歌眉梢挑起,凑到白梓颜的耳边,窃窃私语。

    片刻之后,白梓颜双颊愈发的红润,犹如抹上重色的胭脂,但身上那一层阴郁已经完全散开,随之而来的是璀璨亮人的光辉。

    马车在丞相府停下,烈如歌撩起窗帘,看了眼如往常无异的丞相府,唇角抿着,漆黑的两颗瞳仁幽暗冷冽,晦暗不明。

    白梓颜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转头看过去,脸色一变,担心地问道,“如歌,你……要不要随我回白公府,暂且住下?”

    白梓颜没有当面提起烈如歌被老夫人断绝关系的伤心事,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会断然下定论。可她不信丞相大人真的不要烈如歌这个嫡女。而且,如今烈如歌被无罪释放,错本在他们听信谗言,误会了烈如歌,丞相府的人应该要向烈如歌道歉,并且欢乐迎接她回府。

    “不用,我回来是要认祖归宗,离开就没有意义了。”烈如歌放下窗帘,意味深长地道,接着盈盈浅笑,“不过,看来我得住几天客栈。京城你熟悉,你替我推荐一个环境好的客栈,我就此住下吧。”

    “如歌,我听闻只有老夫人与你断绝关系,丞相大人并没有出言,你不必太过悲观。”白梓颜轻握住烈如歌的小手,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