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偷窃
南宫玺有意把烈如歌带到自己院内的一间客房住下,美曰是烈如歌为他请来的客人,他要亲自好生招呼。【】南宫夫人有所异议,可适才三人才刚才达成和平协议,便就不再多话,只是面露哀愁。 申屠无忧得到消息,当下就沉不住气,跑到南宫夫人面前,哭泣嘤嘤的,问着烈如歌究竟同南宫玺是什么关系。 大婚在即,南宫夫妇不想整出意外,但另一方又是自己的儿子,南宫夫人只能尽是好气地劝导申屠无有。同时,也认为委屈申屠无忧了。 殊知,申屠无忧误以为南宫夫妇是认可了南宫玺纳烈如歌为侧室,才没跟她去讨伐烈如歌,而是反常地安慰她。 猜测南宫夫妇已生叛变,不再站在自己的立场,维护自己,申屠无忧恼怒不已。 “爹,娘,我知道了。我现在有些乱,就先回去,自己好好捋一捋,想清楚。”申屠无忧低垂着眼睑,眼睫毛上仍挂着泪珠,欲掉不落的,十分惹人怜惜。 “嗯,去吧,再想不开的,尽管来找娘便是。”南宫夫人伸手摸着申屠无忧的雪颊,双目慈爱地看着她,柔声道。 申屠无忧点头,乖巧安静地离开。 “唉,夫君,我与jiejie结义金兰,jiejie温柔娴淑又睿智,无忧也遗传了jiejie的优秀,多少男儿都在排队等着她回眸一眼,就只有玺儿脑袋歪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忧能顺利地进入我们南宫家,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咱们的玺儿能否有这个福分?”南宫夫人叹息道。 见状,南宫老爷爱怜地抚摸着爱妻顺滑如墨的长发,浅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着急不来。” 此刻,烈如歌也听着南宫玺讲起南宫夫妇被申屠无忧笼络的原因。烈如歌愕然,环境的改变,随时都会先天发生变化。不过,世间看人的第一印象,倘若其父母好,那自然这种好感会延续到子女身上。 只是,申屠无忧是截然相反的,皇宫大院内被月乌国陛下宠溺坏了,卑劣狠毒的性格被单纯善良的外在所掩饰。 “烈小姐,无忧公主邀请你过去且同亭赏风景。”楼下,南宫玺的侍从恭敬有加的道。 烈如歌眉梢挑起,看向南宫玺欠揍的笑脸,曲指弹了下纱裙上不存在的尘土,转身而走。身后,还扬着南宫玺兴奋的郎朗之音,“烈歌,我等你好消息啊!” 烈如歌长腿横踢,一个巨大的罡风在长廊的两壁内刮蹿,接着扫向南宫玺的玉面,南宫玺笑嘻嘻地旋转身避开,不料那一团风在后面弹扫回转,直接推得南宫玺来了个狗啃泥。 楼下的侍从双目明明地见到,神色惊愕又忍俊不禁,在南宫玺警告的怒视下连忙低垂下头,不敢乱看。 风和秀丽,晴空万里无云,阵阵秋风卷起花园的枯黄落叶,八角悬勾的且同亭外的人工湖中五彩斑斓的锦鱼提前的就冬眠,偶然有饿得咕噜响,才浮出出面,张着圆嘟嘟的鱼嘴,吃着撒到湖面上的饲料。 亭中两名姿态不同,冠艳的女子,毋庸置疑是申屠无忧与其从宫中带出的丫鬟流苏。昨天,南宫玺给烈如歌上了一堂知识课,狠狠地补汲了关于神申屠无忧周围的人与事。 关于流苏在在申屠无忧立足皇宫所向披靡可是下了不少的助攻,其手段听起来就是不一般。 烈如歌步履盈盈又沉稳地踏进且同亭,似笑非笑的看向申屠无忧,开声挑明了此场鸿门宴,懒得同申屠无忧再蛇与虚移的恶心一场,“无忧公主找过我来,是要劝服我离开南宫玺,离开南宫府?” 申屠无忧显然没遇到过如此直白的女子,被烈如歌的坦言吓了一跳。但仅仅是一瞬间的怔愣,很快便回过神来,一双凌波水眸此刻瞅向情敌,也是那般的晶亮,不得不说是上天的厚爱。 “本公主不管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南宫玺是本公主早年便预定的驸马。本公主在路上被南宫玺所救,看似平常的相助,本公主实则是按照母后的口谕偷潜来乐安找玺哥哥的。” 申屠无忧唇角勾起,双眸看向烈如歌时,满满都是厌恶与鼻翼,唇瓣微张,“母后与南宫夫人是义结金兰,我与玺哥哥是指腹为婚,此事只有最亲的对方知晓。所以,你若是识趣,便自个儿拿着包袱滚出南宫府。否则,本公主让你尝尝惹怒本公主的后果。” 闻言,烈如歌歪着脑袋,神色无辜又呆萌,“是吗?南宫玺同我讲了小时候到现在的事情,也提过你这个讨人厌,却独独没有讲过你们还有指腹为婚一事。无忧公主,该不是你顺口捏造,用来骗婚的吧?” “大胆,竟敢冒犯我国尊贵的公主殿下。”流苏挡在勃然大怒的申屠无忧身前,素手指向烈如歌,面露凶光,扬手甩向烈如歌的脸庞。 烈如歌手微抬,握住流苏的皓腕,只是轻微用力,便疼得流苏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同时,有一个重物掉落湖面,引起小小几圈涟漪。 纤细青葱的五指蜷缩一下,一声清脆的裂骨声响起,同时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声从流苏口中喊出,惊得干秃树枝上的飞鸟扑伶伶地拍翅而飞。 申屠无忧扫过半晕厥到地面的流苏,双目愤怒几近裂开,怒骂道,“贱人,你……你居然废了流苏的手,本公主要你……”忽然,申屠无忧瘫软地跪在地上,双目顷刻间蓄满晶莹剔透的泪水,愤怒地仰着好看的容貌,声声向烈如歌讨伐。 “本公主好意邀请你,流苏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要下如此毒手,废了她一只手。流苏精通琴艺,在宫内是富有名誉的琴手,你怎么歹毒地砍了她手,你让她以后怎么弹琴……你真的是太毒蝎心肠了,你……我绝对不能让你这种女子待在玺哥哥身边的!” 最后一句,申屠无忧徒然拔高音量,嘶吼地喊出来。 前后迥异的画风,令烈如歌面有疑惑,眼角不经意瞥向四周,就见到南宫夫妇携着丫鬟小厮着急地赶过来,而南宫玺在前方,却是闲庭散步地踱步着。 “发生了何事?”南宫夫人迈入且同亭,美眸触及到地上脸色惨白的流苏,与她无力脱节的手和地面一小滩的血水,秀丽的小脸大惊。申屠无忧哭泣着扑入南宫夫人的怀抱,恶人先告罪。 “娘,你要为流苏做主啊。我邀请烈小姐过来赏风景,顺便提及了我房内失窃的羊脂白玉手镯一事,流苏不过是问她一句,她就……就废了流苏一只手。” 地上,流苏面色怔愣,双目衰败地盯着那只毫无感觉的手,显然还未从自己失去一只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失去一只手,流苏将会失去宁王世子的侧室,四肢残缺之人根本无法在皇宫生活,她将会被赶出宫,重新回到生她的那一条穷困潦倒又破烂,村民毫无修养的小山村。 “无忧,你房内失窃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怎么不同娘说呢?”南宫夫人内心震惊,抱着柔弱的申屠无忧,明智的率先问清楚细节。 申屠无忧泪水涟涟,哽咽地举起右手,“娘,是你送我的手镯不见了。今早起来,同流苏在院中玩耍了一会儿,回头洗漱就不见了。我让丫鬟小厮在我院子仔细寻找,也不见踪影,所以怀疑是被窃了。” “我不想打扰娘,所以打算晚膳时再向娘提起的,可是……可是流苏不是有意着,她只是问烈小姐,是否有见过我的手镯,她就……” 南宫夫人慈爱又心疼地安慰着申屠无忧,接着走上前,美眸夹裹着愤怒,冷声质问烈如歌,“烈小姐,流苏的手是你断的?” 烈如歌坦然承认,双手抱着,低声道,“她欲要对我行恶,我只是自我保护。” “你胡说!”申屠无忧起身,两手握着粉拳,泫然欲泣犹如霜降下的瑰丽的牡丹,脆弱得令人怜惜不已,“本公主在场看着,流苏哪里有对你不妥之处。即便流苏言语上有所差误,你也不能就废了她手啊。你让她,以后还如何嫁人。” 申屠无忧三言两语上,就把此事已经升级为烈如歌直接断送一名女子的美好后半生,严重程度足以为同杀人父母的仇恨平级。 烈如歌浅浅一笑,低声道,“无忧公主,你和流苏自小相熟,我是一外人,哪有拐着胳膊肘打向自个人的道理呢。再说,当时你不是在赏风景吗,真的如此关注到我们之间的互动,乃至到一秒一细节?” “本公主是一国公主,从来不包庇任何人。烈小姐,莫要在此危言耸听,故意导误众人。”申屠无忧厉声道,双目淬满了狠毒,但稍纵即逝,快得没让人察觉。至少,最靠近她的南宫夫人,是没注意到的。 “流苏的手是我断的,那是有前提的。只是,无忧公主凭什么把失窃的罪名怀疑到我的头上呢,我不过是应了南宫玺的邀请过来做客,如此为难人,无忧公主觉得妥当吗?”烈如歌面色带笑,却毫无笑意,靠着漆木柱子上,低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