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舍身取义?(补完)
c_t;稍微一动手,杨夕就知道坏菜了。【】() 这“疤脸男”上次是仗着【万蚁锻身法】有恃无恐,留了不止一分力。 我方出尽手段,敌人掉以轻心,才堪堪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一次,敌人点齐人手,布下埋伏,甚至怀揣异宝。 势要把自己当成一条狗,关起来打死! 杨夕险险过了三招,就挨了两刀。一刀在胳膊上,一刀在大腿上。 大腿上一刀十分凶险,当时杨夕整个人差点被穿成了一串羊rou,多亏力大无穷的程十九姑娘及时握住了刀刃,阻挡了那么一瞬,杨夕才没有平白的矮了一截。变成一个比现在还爱的矮矬子。 而程玉琼付出的代价是,左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右臂彻底脱臼。剑术这个本命技能打了个三折。 而杨夕,右腿上井喷一样失血,根本连停下来扎一下的时间都没有reads;。 更要命的是。 “疤脸男”这回莫名其妙的下起血本,拼命的架势好像杨夕抢了他的老婆,并且把他老婆掰成了百合,最后还始乱终弃了一样! 一边干架,一边儿不停的从身上各处放出成群结队的“蚂蚁”。 这蚂蚁战斗力不算强,然而数量极多。[超多好看小说]咬上一口虽然不疼,却血流不止。 更何况“虫子”这种东西,历来对于姑娘们来说,都是心理压力大于实际杀伤力的。(吃书虫子:好羞涩。) 连程十九这么彪的一个女汉子,哦不,是这么彪悍的一个女子,见了这群蚂蚁都面色青白,两股战战,死咬着牙才没有转身逃命。 仗着杨夕【幻丝诀】绞杀速度奇快,两人堪堪抵挡住虫子,然而回身就被长刀偷袭。程十九横剑架住长刀,浓雾里就马上射出几只寒光闪闪的飞镖。 不要忘了,浓雾里藏着“疤脸男”的同伙,可不是来当观众的。 刚被程十九一壶开水躺翻白了一个,被杨夕先发制人从浓雾里脱出来弄死一个。一群大男人,潜行跟踪,结果被两个小丫头一照面弄得一个生死不明,一个死无全尸。此时都咬着后槽牙要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儿好看! 眼看着两人被逼到船尾,靠在围栏上退无可退,浓雾里时远时近传来阵阵怪笑。 疤脸男缓步走出来,做了个发言的代表。 “哎,小姑娘家家,打打杀杀多不可爱呢。把剑放下吧,让叔叔收你做个鼎炉,起码还有三四年好活,怎么样~” 他说的是“你”,没有“们”。(广告) 杨夕知道这话里必然不包括自己。她心里给“疤脸大叔”贴了个“小心眼儿”的标签,不就是杀了你一次,不爱死你别打输呀? (被烫死的蚂蚁蛋们:太过分了……) 程十九紧靠在栏杆上,气都喘不匀,还要嘴硬:“不如叔叔给我爹做个鼎炉?我爹荤素不忌,而且不挑长相,还拿药给你养着身子不让你死,怎么样?” 杨夕瞪着程十九reads;。 程十九一脸莫名,小声解释道:“哦,我就气气他,长成这样的,我爹还没有这么不挑。” 杨夕对整个程府的节cao都绝望了。 “调戏大人,要惩罚喔~”程十九听见这句话时,那混含着血腥味道的气息已经喷在她的面颊上。程十九脊背一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该不会还吃人吧? 然而下一刻,就觉得侧颈一痛。 整个人被杨夕提着脖子在地上拖出一丈远,颈侧的血呼啦啦流下来,淋漓一地。 疤脸男舔了舔嘴唇:“你爹爹,倒是个美人儿呢。” 程十九傻眼了。 变态,她不是没见过,自己兄弟姐妹里变态就不怎么少。 可是如此“恋童”“咬人”“扮相奇葩”“男女通吃”“满身虫子”的死变态,她人生十几年可是从来没见过! 程十九捂着一脖子血,气急败坏的吼:“杨夕,你到底是从哪儿找到这么个货当仇家?!” 杨夕也想知道呢。 她在发现这死变态可能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详细的问过白先生了。【万蚁锻身法】是虫师一族的血脉功法,非直系不能练成。而虫师一族中,每一代肯吃这番痛苦的,必然都是举足轻重的稀罕物。寻常人想参观一下都难。 而眼前这一个,尚未筑基就被放出来,还成为了一个为钱卖命的亡命客。怎么想都觉得这背后有一大串凄惨悲凉的故事。 故事的情节杨夕不知道,但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她和程十九都要失血而亡了。 杨夕靠在船栏上,按着越跳越快,努力把剩余不多的血液往全身输送的心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静静心,静静心。 这世上没有干不赢的架,杀不死的人。不管敌人多么的狂霸吊炸天,自己多么渺小接地气。 一定有什么办法,以弱胜强,绝地逆袭。 然后,她看到了身后奔腾不息的滔滔江水。 “程玉琼,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吧?” 程玉琼一眼看见杨夕咬牙切齿的表情,心里一突。“杨夕,你要干嘛?” 杨夕根本就没打算听她的回答。【天罗绞杀阵】——【缠字诀】发动,玲珑丝线卷起程玉琼的腰甩向船头。程玉琼飞在空中才猛然惊醒:“你混蛋!我不用救我!”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她瞧不起的,看不上的,旁门左道的小丫鬟一脚登上船栏,回头露出了一个乖乖的笑容,龇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不知是笑给自己看,还是笑给敌人看。 纵身投入水流湍急的运河。转眼被水浪卷没了影子。 而那面有刀疤的“死变态”表情狰狞,眼神凶厉,大喊一声:“跟上!” 浓雾里“嗖嗖”窜出几道黑影,连同死变态一起,紧随着杨夕投河而去。 当最后一人落水消失之后,程玉琼刚刚落地。那一片看不清、穿不透的浓雾眨眼散去。连个过程都没有。 耳边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进来,视野里,程家的下人一无所知的忙忙碌碌着。 满船的下人只觉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小姐半身浴血凭空扑倒在船头,一条手臂垂软的吊在肩膀上。 血红着双眼,凄厉大喊:“杨夕——” 天高云淡,清空万里。 江水奔流,滔滔而去。除了浪花,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