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再战陆浑城
第一百八十五章再战陆浑城 李闵大惊急靠带住马,他身后的骑士有好多来不急收手,被掀翻在地的。 不等前方冲出来的那骑再说话,山边上箭雨如注,来骑滚落下马转眼就不见了,此时李闵那里还有心情关心他是怎么样,山上已经冲来数不清的人马,李闵带的都是骑兵,一但失去速度就连步兵也不如,如何抵敌这数不清的来人!有句话道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李闵挺长槊,高声道:“随我冲!” 以李闵为尖,马尚锋在左,李愣在右,一队骑军顺着大路便冲了过去。 对方明显没有想到李闵竟然会不退反进,一时慌了手脚,箭矢零零星星射过去,队伍也没有组织,被李闵一冲,便开出条血葫芦。 “狗贼休走!” 李闵一听狗贼二字,登时怒从心起,拍马转身又杀了回去,迎面冲来一员大将,身高过丈,骑在匹大马上,如同黑铁塔一般,手里抄跟长槊。 两骑相回,长槊砸到一起,李闵只觉手麻,搏马再回时,不敢再使蛮力,左打右拢,将来将的槊力泄去一半还多。 两人正打得兴起,那将突然惨叫一声:“老五!” 李闵见他精神一晃,连连进招,对方则招式大乱,一个劲的使蛮力,恨不得一槊挑死李闵一样。 远处传来马尚封大叫的声音,李闵偷眼看时,只见他浑身是血,杀一路空一路,对方人虽多,可被几个冲锋打过,已经没了章法,乱糟糟一片,只等着被像草一样割了,于是李闵心中大定,使出十二分的精神与来将大战,来将则半分理智也没有,竟连连用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李闵这个时候那里还会和他同归于尽,几个回合下来对已经气喘吁吁,槊都快提不起来了! 李闵心里暗笑,打马冲过去,挺槊刺向来将,来将瞪目呲牙,横摆长槊,可是李闵这回是要他命的,已经使出全力,来将气力失了九分,只能看着李闵的槊刺向自己,不想斜刺里杀出一将,挺槊奔着李闵便打,李闵只得回槊,冲过来的是员老将,他大叫道:“二爷快走,大爷等你!” 黑铁似的那将,搏马便走。 李闵欲追,老将拦住,此时敌兵大乱四散而跳,马尚封等人已经聚了过来。 老将扔槊抽刀,道:“老子怎么可死于贼手!” 说罢横刀在劲,血剑喷出。 “可恶!”马三福跳下马,抽刀去割他的脑袋。 李闵急止住他,道:“算了,也算是忠仆厚葬他吧!” “诺!”马三福收刀道。 李闵看着血rou战场,想起昨天屠城时的场景,心里不是个滋味,马尚封带马过来,拍拍李闵的肩,没说什么。 李闵猛然想那个给自己送信的人,要不是他突然冲过来,自己一行人早就成了刺猬,于是吩咐人快去找他。 李闵还以为在那样的箭雨下,没人能活下来,可是他竟然真的活下来了,不过伤的很得。 “李,李将军!我找李将军!” 李闵道:“你找那个李将军?” “李闵李将军!” 李闵行容猥琐,心里有几分不大喜欢,可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李闵按下情绪,道:“我就是李闵,你有何事?” 来人猛睁开眼,滚下担架,道:“将军!诸葛姑娘危在旦夕,请将军快发军,陆浑!将军!” 李闵扶住他,道:“你放心,陆浑我们是要拿下的!” 那人道:“将军!小人叫朱唯,别人都叫小人小龟子,小人家就在陆浑,如令城中已经没有张家的人了!” 李闵双眼一亮,转身道:“邹道爷帮忙照顾他,李愣马三福阿洪,把能跑动的马都带上,咱们走!” 邹三拐摇头道:“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道爷!” “阿弥陀佛!还是贫僧留下来照顾伤者吧!”了尘道。 玉须道长道:“贫道也留下来。” 两个互视一眼。 “不!将军!带我去,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快速到陆浑城!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小龟子急道,说话太急,咳出血来。 李闵道:“你的身体——” 小龟子泣道:“将军!只要能将张家这个为祸陆浑多年的恶族清除,小人就是死了也干心!求将军了!” 小龟子挣扎着从担架上下来,跪倒在地,李闵连忙扶起他,道:“既然如此,本将就如你所愿,来人,带匹好马来!” “诺!” 不多时,烟尘飞起,骑军消失在大路上。 几个老军抱着长枪守在城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突然远处烟尘大起。 一个老军笑道:“肯定是家主回来了!” 另一个老军笑道:“家主亲自出马,还能有拿不下的?欸!那不是二爷下手的那个小龟子吗?他怎么在队伍里?” 骑队挟风而来,老军正要上前询问,回答他的竟然是冰冷的刀锋,老军惨叫一声,似乎在用生命发出警报,可为时已晚骑士们争先恐后地冲入,整个陆浑城都在震颤。 按先前说定的,阿洪留下守门,马尚封马三福李愣三个奔着另三门而去,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小龟子带着李闵来到张家的大门前,大门竟然是开着的,里头并没有李闵想像的慌乱之声,很静。 李闵停在门前往里看,小龟子扶在马上,脸色煞白,看来一路的急行让他吃不消,他道:“将军,一定张家的大奶奶!张家世代蛮横,可是这位大奶奶宽以待人,城内外很多人都感她的恩德。” 李闵点点头。 “来的可是李闵李将军?”从大门内走出个战战兢兢的小丫环,脸比重伤的小龟子还白,像纸一样。 李闵下马上前,小丫环连连后退。 李闵道:“你别怕,我就是李闵!” 小丫环看向李闵的目光里含着七分畏惧,三分好奇,她道:“大奶奶请将军入府,大奶奶说府中的账目都已经备好,只等将军接收,大奶奶还说陆浑城已经是将军的了,请将军宽待人民!” 李闵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环小脸登时红了起来,低颔道:“奴婢杏雨。” 李闵一挥手,骑士冲入府中,小丫环惊恐道:“将军!” 李闵拉住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个,引得小丫环尖叫一声。 李闵揉了揉耳朵,笑道:“你怕什么,一会儿我朝你家大奶奶要你。” 不等小丫环回话,李闵已经走入府中。 宽大的厅堂里没有点灯,即使现在天还亮着,厅里的头还是很昏暗,正对着大门隐隐绰绰端坐着个盛装的妇人。 战马嘶鸣似乎对她半没有什么影响,只坐在那里,直到李闵走进去。 妇人俯道行礼道:“罪妇张王氏见过李将军!” 李闵走上前,看着她,士兵们已经将灯点亮。 妇人头上没有什么装饰,只用条红绳束着乌黑的长发。 李闵道:“你穿着的这身是朝廷的告命服吗?” 妇人端坐道:“回将军,罪妇是朝廷的三品命妇!” 李闵道:“既受朝廷诰命,为何从夫谋逆!” 妇人道:“女德如此,请将军见谅,府中及陆浑城市的一切账目,都已经备在此处,请将军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宽待府中上下,他们大多都是不相干的人。” 妇人说罢再次俯首。 李闵看着妇人俯在地上,衣服上凸显出来丰韵的身材,走上前,托起她的脸膀,妇人紧张地抿着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虽上了些年纪,可真配得上丰韵尤存四个字。 李闵道:“你是张家的大奶奶?” 妇人神色略显伤感道:“罪妇嫁入张府时,老爷已经到知天命之年。” 李闵心道:知天命之年是多大?要是再问岂不是记这个娘们小看了自己。 李闵的手顺着妇人的脖子滑下去,伸进衣服里,妇人大惊,一边挣扎,一边大呼。 “将军!不得无礼!” 李闵压上去,手握丰峰,两人呼吸可闻,道:“你排出去的那个小丫环本将军收了,可是想要你家人安全,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李总就说罢站起身来,拉了拉衣服,大步走了出去,同时高声道:“守住府门莫让贼上捡了便宜!” 妇人留在厅中,衣服凌乱,猛起身掩面而泣。 “阿弥陀佛!”了尘和尚不知什么时候等了过来。 李闵略有诧异,回头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师怎么在这里?” 了尘道:“贫僧受噬魂姑娘所托保护将军安全,将军,方才所做之事有些过了。” 李闵叹道:“打从屠城之日起,我就没有退路,大师这是战争,说不定跟着我对她还好一些,算了,不说这些,走上城头,张家的几位大爷说不定快到了!” 远望见陆浑城头的张家大旗,张家大爷终于松了口气,道:“只要守住陆浑,就不怕李闵小儿翻上天去,老五,你别跟着我了,快去山上找那个蛮子,让他们下山,我等里应外合,一定能大破李闵小儿!” “诺!”张家老五抱拳道,“大哥,不对。” 张家老大喘着粗气道:“什么不对?” 张家大爷一把年纪,经过方才大战,能坐得住马已经算是不错了,听见老五说话,心里没来理的一阵厌烦,只想着快点回家里,好好歇一歇。 不想张家二爷也道:“大哥,真不对,你看城门怎么是关着的!” 张家大爷想也没想道:“一定是慧娘,她心思最密,行了,不用再说,老五快去,人越多越好!” “诺!”老五答应一声,带着几骑朝岔道去了。 张家大爷到城下时,城门大开,他也没想什么带马就入,张家二爷拉住他道:“大哥,真不对劲,怎么城中一点声音也没有?” 张老三道:“大哥,二哥,我先进去看看。” 张家大爷虽然不以为会有什么事,可真没力气和他们分白,于是由着他们去,谁想,张老三刚入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箭雨猛地射下,无数士兵裁倒在地,张家二爷扔了长槊,抽刀在手,一边拉着大哥后退,一边拔打箭矢,与众军狼狈退出,还没反应过来,左侧冲出标人马,为首一将身高过丈,手中长槊引军截住张家败兵,张家二爷也顾不得他们,叫一声“老四随我来!”便拉着张家大爷的缰绳,向后退,张家大爷看着这场景,不错所措。 张家二爷刚冲出来,又一标骑军冲过来,为首之将手中长槊如蛇,转眼间他前头的人就都飞起来。张家二爷大急,一手将张家大爷拉到自己马上,不顾别人,也不辨方向闷头要马冲了出去。行不到数里,前头又冲过来一标人马,张家二爷疼呼道:“天要亡我张家!” “二哥!是我!” 原来是张老五带着人过来。 张家二爷松了口气,大喜道:“原来是老五!” 二爷话音未落,张家大爷却坐到地上大哭起来,旁人也没法分说,张家二爷道:“大哥,你哭什么!到山上找那些蛮子多借些兵来,还怕抢不回陆浑城来!” 张老五也道:“二哥说的对,李闵小儿人生城不熟,凭着他手下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守得住,陆浑还是咱张家的!大不了多给他们些粮食!” 张老四背着手,皱眉道:“奇怪,李闵小儿怎么会赶在我等之前到陆浑城?” 张家二爷抢步上前,揪住老四的衣领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张家也不会丢了大城!” 兄弟们纷纷来劝解。 张老四叹道:“我的家小不也落入贼手,二哥你以为我想的吗?!还不是朝廷里的那些大人们!咱不小小张家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张二爷咬着牙,松开他,长叹口气,低下头莫不做声。 张家大爷支撑着站起来。 “大哥!”几个兄弟忙去扶。 张家大爷抹把泪道:“走,去找山蛮子,只要咱兄弟还要就不怕拿不回陆浑,老夫一定要亲手杀了李闵小儿方解心头之恨!” 踟蹰了几次,李闵还是推门而入。 诸葛蓉诸葛蓉慵懒地坐在锦褥上,比着灯光欣赏自己修长晶莹的指甲,魅惑的眼神瞟了眼李闵道:“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李闵站在诸葛蓉的前头,看着她,原始的动力一阵阵的将他的理智埋藏。 诸葛蓉又瞟了他一眼,道:“听说你又看上了张家大爷的女人?大奶奶?哼!你个没良心的,人家什么东西都给看过了,竟然狠心让人来来狼窝,你就不怕别人先把我吃了?!啊!” 李闵一头扑了下去,诸葛蓉顿时如雪白的羔羊,迷失在李闵这头猛狼的厮杀里,只隐隐听见李闵嘶吼道:“老子就是要做个大宋人,老子什么也不管了!” 风收雨歇之时,诸葛蓉已经不想动一下,李闵的脑袋放在两峰之间,笑道:“做个大宋人可真好,什么也不用顾忌!” 诸葛蓉轻扶着李闵年青的脸庞痴痴笑起来。 李闵一用力,引起诸葛蓉的惊呼,道:“你笑什么!” 诸葛蓉媚眼如丝,笑道:“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人,没想到也是个普通的男人!” 李闵重新压了上去,道:“光是个普通的吗?” 诸葛蓉咯咯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李闵一头裁入,诸葛蓉抱着他的脑袋道:“那么李将军以后怎么打算?只想做个太平都督?” 李闵嗅道诸葛蓉的味道,如同醉了一样,半梦半醒似的,说:“以前我是没有要我是没有根据之城,如今有了陆浑城,什么齐王,什么邺王,老子不但要做个王,还要把马衷坐的那个椅子抢过来坐坐!” 诸葛蓉吃惊道:“你想什么呢!这种话也是你说的!” 李闵看着诸葛蓉吃惊的面容,蠢蠢欲动,诸葛蓉却支住他道:“你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李闵看着诸葛蓉道:“你猜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两个人抱在一起,一寸寸的温度都能察觉。 诸葛蓉突然道:“你家无非是青州小族,如何能服天下人!” 李闵心中纳闷,等着她说下去。 诸葛蓉轻抚着李闵,闪着水波的红唇里如吐香雾,道:“奴知你心怀天下,可是如今谁人不知,若没有世家的同意,怎么可能坐得住天下,魏武如何?不过两代,天下就归了马氏,这个请将军熟思。” 李闵在她唇上轻啄,如同吮蜜。 诸葛蓉竟也一时忙情在李闵的怀里。 李闵在她耳畔道:“夫人当为我思之!” 诸葛蓉喘吸道:“天下本高祖之天下,刘氏当国百年,前有光武中兴,后有先主存续,可是天不佑汉,便汉家苗裔仍在,将军何不,何不效忠大汉,若大业有成,就是将齐地封予将军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如此不但名正言顺,天下世家更能为将军所用,进可有为做马宋,退也不失做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