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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追战

    第一百三十九章追战

    全虎说着将卢天远的甲身上,又带上盔,可是盔有点大,戴在全虎头晃来晃去,全虎喜道:“怎么样?好还?这甲挺好,穿着也舒服,就是盔有点大,不好,不好。”

    全虎边说边拿着盔。

    李闵道:“别动,杜先生,你看他像不像卢将军?”

    杜奕骑在马上,围着拿全虎转了转,道:“像,真是像,离远了更像。”

    全虎道:“你们说什么吗?!”

    卢天远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挣扎咆哮,却被几个人死死按住。

    全虎猛将盔扣在头上,道:“现在甲是老子的了,你想做什么?!”

    全虎扬起马鞭对着卢天远便是一鞭。

    卢天远脸上多了道血迹,让他的表情现得更狰狞。

    李闵皱眉道:“全虎!别打了,你就穿着这身,别说话,跟着走。”

    全虎道:“去哪?”

    李闵道:“去会会徐泓将军!”

    全虎两眼一瞪道:“什么!?”

                                         

    徐嗣拖着腿走回帐里,两个年青女人走过来,扶着徐嗣坐到榻上,徐嗣将刀递过去,舒服在躺在榻上,两眼合便睡着了。

    “少将军!”帐外有人道。

    两个女子相互看了眼,略掀开帘,低声道:“少将军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早说吧。”

    帐外人道:“请叫一下少将军,卢将军回来了,说是要打少将军算账,正往这里来呢……”

    不等他说完,远处响起片叫骂声。

    两个女子吓得脸都白了。正在犹豫,那些人已经冲过来,大叫道:“徐嗣在那里!徐嗣在那里!”

    两个女子慌张地跑到榻上推醒徐嗣,徐嗣眼还没睁开,帐篷就被豁开个大口子,徐嗣打个激灵,看着眼前一群马上人,道:“你们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闪着寒光的槊头刺向徐嗣。

    徐嗣卷身一个滚落到一边,两个女子惊呼大叫高八度。

    槊头不停奔着徐嗣又去。

    “少将军!”禁军兵将都叫起来。

    “杀!”一声响起,马群如同受了惊一样,朝着四方八方跑去,刀光剑影里,无数禁军倒在血泊中。

    “哔波里宋涂拉!”一队队喊着这句话的人挥舞着环道刀,长槊在大营里穿梭,他们的声音传出很远。

    “什么声音?”

    伙头军道:“好,好像是‘哔波里宋涂拉’”

    “啥意思?”别人问,这里营里已经又乱来。

    伙头军大骇道:“不好!胡人反了?!”

    “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周围帐篷里的人都出来,个个提着刀,巡兵们看了他们一眼,话生生被自己憋在肚子里。

    巡将们惊恐的竖着耳朵,没心思管他们。

    伙头军道:“我,我以前是,是北,北边当,当兵,这,这句话,以,以,以……”

    别人上猛一推他,急道:“你快点说!‘哔波里宋涂拉’是什么意思?”

    伙头军咽了口唾沫,道:“杀宋狗!胡人来抢我们东西的时候就是这么喊!你们没看见大帅吗?一定是大帅死了,胡人才反了!”

    “胡人反了?!大帅死了!”

    这人话音不落,潮水一样的退兵冲过来,他们也跟着跑起来,伙头军大喊:“大帅死了!胡人反了!胡人反了!”跟他一伙的人也都喊起来:“胡人反了!胡人反了!”

    惊恐的气份在退兵们的心里传递,胡人一定是真的反了。

    “乌桓营的人反了?!我什么时候死了!”徐泓被卫兵们挟着往外跑,无论徐泓怎么叫,卫兵们就是不放他停下来,就是他们想放他停下来都不可能了,大营里满是乱蹿的人,有禁军,有齐王军的俘虏,还有赶羊一样赶着人群的骑兵,他们不冲到人群里,只在人群的后头,谁要是落后了,他们就上去一刀或者一槊,慌乱的人群也只顾着跑,往前跑,火光里他们惊恐的面容与赶羊人的狰狞交相辉映,鲜血瞬间染红了这片苍白的世界。厚重的云层飘在天上,挤压着天地之间的距离,李氏堡城上的人仿佛伸手可及这片黑压压的天空,可此时城上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心情,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是无眠的。

    关再兴大步跑出城楼的门,后头两个土兵拿着盔甲道:“将军,盔甲!”

    关再兴扒着城头向远处看,转身接过盔甲,给自己胡乱在穿上,大喜道:“我就说李闵这小子一定不会完,怎么样!怎么样!”

    关再兴扒着城头向远处看,转身接过盔甲,给自己胡乱在穿上,大喜道:“我就说李闵这小子一定不会完,怎么样!怎么样!来人,来人!叫能动的都跟我出城打狗R的去!”

    李氏堡的人都跟着他走,可是齐王军的人多不动。

    关再兴喝道:“没听到老子话?!”

    齐王军里一将道:“我们是齐王军,不规你个小小县尉管!”

    关再兴横起手是大刀,道:“你说什么!”

    齐王军不禁向后退,都看向那员将。

    那将道:“这里有几千军人,你有本事就都杀了!”

    关再兴道:“你当我杀不得你!”

    “怎么回事?!”沿着城墙走来队人,为首的大将正是胡得全。

    那将见了胡得全,如同孩子见了母亲,跑上去,跪倒道:“请将军为属下做主!”

    胡得全看了眼关再兴,朝那将道:“起来说话,你叫什么?”

    那将道:“属下是汝南郡陈德芒。”

    胡得全道:“什么事?”

    陈德芒道:“方才关将军让属下等人出战,可是拿不出王爷的军令,属下说不能去,关将军便说要杀了属下!请将军为属下做主!”

    关再兴喝道:“在城上就是老子的兵,胡将军,你看城外禁军已经大乱正是好机会,此时不出何时出!”

    胡得全道:“话虽这样说,可是他们总均由是齐王的属下,你说杀就杀,可就不对了,陈德芒,你起来吧!”

    关再兴看着在胡得全身边聚起越来越多的人,心里打鼓,暗道:胡得全官比我大,人比我多,哼!这笔账老子先记下。

    关再兴道:“你们不出老子出!走跟我打禁军去!”

    众人跟着关再兴呼啦啦走来城,正迎上骑马过来的李骆。

    李骆隔着很远便叫:“关将军!”

    关再兴站住脚,等李骆跑过来,李骆道:“关将军,你去那里?”

    关再兴道:“禁军已经大乱,这时不入更待何时,李氏堡主,快将你的家兵都本将,本将定把禁军杀光!”

    李骆道:“关将军,禁军怎么又乱了,可千万别是徐泓的陷阱?!”

    关再兴道:“李堡主!你再不出兵可就晚了,李闵那小子见不着堡里出兵一定又跑了,机会可就错过去了!”

    李骆道:“李闵又回来了?”

    关再兴道:“禁军大乱,不是他是谁?”

    李骆迟疑道:“关将军,还是应该再看看,再看看。”说罢也不再理关再兴,带着人上了城,关再兴看着走远的众人,将手里的刀狠狠往地上一摔。

    副将道:“将军,还打吗?”

    关再兴道:“打!打!打个屁!就咱们这点人,送死吗?!”

    副将猛然向前一指道:“将军,你看,那不是少堡主吗?!”

    关再兴顺着指向看,果见李斌牵着马站在远处。

                                           

    李闵手中长槊上下翻飞,几十骑跟在他的身后像个犁头犁开血rou的沃土,数不清的人从他们的旁边飞起来,砸到帐篷上。

    全虎则是一个劲的向前冲,身后的人都让他落德很远,幸好杜奕在后头,集合了他们,一百多骑推开大营,直冲到李氏堡城下。

    城头上的人见从标军大营处冲过一支人马,都紧张起来。不知道是谁,可能太紧张,弓箭射出去,其他的箭跟着射出去。

    “他M的,是老子!”杜奕队骑军大叫道。

    杜奕带住马,高声道:“我是杜奕,请关将军答话!”

    “关将军不在这里,我是胡得全,你有何事?”

    杜奕道:“李将军已经打破徐泓大营,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你等等!我去禀报齐王!”

    城头上安静下来,

    “杀呀!”禁军大营里一浪一浪的喊声冲向四周,乱糟糟的人群如同是没法头的苍蝇。

    “杜先生,咱们自己打!”骑士们道,“对,咱们自己打,这一晚上不都是咱们自己打吗?!没他们咱们照样打赢仗!”

    “城门开了,快看那是谁?!”众人定晴一看,只见飞出一骑,高头大马,马上人白袍白甲,头扎银冠,手拿长槊,正所谓人如虎马如龙,他身后是打扮和异的骑士,再后头便是密麻麻紧在一起的步军。

    “少主!”杜奕身后的骑士有人惊喜地叫道:“真的是少主!少主!”骑士们冲上去。

    当先到杜奕前的却是后出来的关再兴,他两眼血红,盯着惨声阵阵地禁军大营,又看向杜奕道:“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李闵那小子这回可杀了个痛快,老子也要痛快,痛快,杜奕先生有话咱们回城说!杀!”

    关再兴大吼一声,打马挺槊冲了出去。

    李斌驻马在杜奕前,道:“杜奕先生,真今世毛遂!”

    杜奕愣了下,道:“不敢!不敢!”

    李斌拱手道:“战事紧急,等战后再叙!”

    杜奕紧缩双眉看着李斌打马而走,冲入禁军大营,不光李斌带出来的骑士步军跟着他冲过去,连自己身后给着李闵出生入死的骑士们也跟着冲过去了。

    新生力量的杀入让禁军更乱起来,禁军和齐王军俘虏搅在一起乱糟糟如同锅粥,李闵,全虎,李斌,关再兴如同四条入海的蛟龙冲杀翻滚,将人海搅了个天翻地覆。

    齐王按着城垛不进道:“真英雄也,李堡主,没想到你堡中人才汲汲,不光有关将军这样的大将,堡主的公子也是人中豪杰,李公子一出便叫禁军溃不成军,还有杜先生更是不同凡响,若是没有他,怎么能打得禁军大败,二打禁军真是莫大的功劳,等我军入了东都,必定向万岁举荐杜先生!”

    李骆看了眼城外,拱手道:“王爷夸奖了,都是杜奕先生和李闵将军的功劳,犬——犬子不过是跟着敲敲边鼓,没什么功劳。”

    齐王又要说话,敬炅道:“王爷,论功之事还在后头,现在重要的是我军如何趁此机会一举攻破禁军的颍水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