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主攻何方?
第一百三十四章主攻何方? 谢祜拱手而退。 谢旻道:“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不要那么认真吗?!” 敬炅转回头道:“这里是军中没有什么毛头小子。他要是误了军情,照杀不误,你以为我会手软?” 谢旻笑道:“看你说的……” “风!”一声长啸打断谢旻的话,接着传来颤动耳膜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绢帛撕裂的声音,蜂群一样的箭阵冲到半空,划了个弧,如一张大手拍下去,第二阵又冲向顶点,第二阵拍下去,第三阵又冲向顶点。 三阵过后,齐王阵破口处的禁军为之一空,连齐王军也倒在地上,两边瞬时都不动了,不知道是谁大吼一声“杀啊!”。 齐王军封住破口,一员齐王军将手提大刀带着十几个人左冲右突将禁军后阵与前锋的最后一点联系杀断,“卢”字大旗及旗下的禁军被齐王军包围在阵核里。 “那是谁?”敬炅问身边的文官打扮者。 文官顺着敬炅的指向看去,想了想道:“那位将军姓栾,叫栾雄飞,幽州寒门。” 一层层地人将禁军骑兵困住,禁军骑士一个个被砍下马,红脸大将跳下马,手握环首刀,高喝道;“下马!结阵!” “杀!”几百禁军全都下马,或拿刀盾,或拿长槊就近与同伴结作小阵,继而结作大阵,几百人如同一个堡垒,以红脸大将为核心,齐王军一层层地杀上来,一层层地倒下,堡垒脚下的土地都染红了,所有人踏着血色泥浆往前冲,又化作血钯泥浆的一部分。 “李闵!李闵!”全虎大叫着跳下马,往院里跑,莲叶娘急上去拦住道:“全将军,去不得!” 不等莲叶娘说第二句话,一巴掌将她推到一边,骂道:“什么不能进,滚开!” 马尚封几个人跟着进了院从马槽中牵出马,又回屋里去拿兵器。 全虎推开门,大叫道:“李闵你小子……” 全虎傻了,只见李闵与桓琴两个衣衫不整的缠在一起,全虎进来时李闵压在上头还在迷迷糊糊地拱着,桓琴被惊醒,大叫一声急推李闵,可李闵抱住桓琴不放。 “全虎!你做什么呢,快叫李闵出来,战事不等人!”马尚封拎着槊和甲包从屋里走出来,叫随来的小兵帮自己穿甲。 全虎反身去屋里拿甲。 马尚封道:“李闵!” 全虎急匆匆拿了槊和甲包道:“不用叫了,那小子正快活呢!走咱们自己打去。” 马尚封道;“快活?” 马尚封说着拎槊往正屋走,桓琴左扭右扭可就是推不开李闵,马尚封往李闵的脸上一看便觉得不对劲,桓琴红着不敢看人,李闵哗啦一声将桓琴身上的衣服全撕开。 马尚封猛一闭眼,退出来,叫阿花莲叶两人过来道:“你们快弄些清水来,进去将李闵叫醒。” 全虎已经披好甲,笑道:“那小子快活就让他快活吧,几个小兵咱们打就是了!正好,老子手痒着呢,李闵那小子不来正好,老子杀他个痛快!” 马尚封道;“痛快什么,那小子种毒了。” 全虎奇怪道:“种毒?”接着嘿嘿笑道;“什么种毒,你别骗老子,那小子肯定是吃了那药,吃多了,正好桓琴给他泄泄火!” 城外喊杀声又猛烈几分。 全虎急道:“走吧!不用管那小子了!” 马尚封皱眉道:“李闵种了曼陀罗的毒,奇怪一般曼陀罗的毒不会这么猛烈!” 全虎道:“曼陀罗?” 马尚封一见全虎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没往好处想,便道;“曼陀罗是种能制幻的药,据说传自西域。” “啊!”“啊!” 屋里传来两个小姑娘的惊叫声,马尚封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小姑娘已经被李闵按倒正撕她们的衣服,两个小姑娘拼命挣扎,可是李闵的力气出奇的大,就这么一会儿,两个小姑娘已经罗衫半解,粉光致致。 全虎走上前,瞪着眼好奇地往里看。 两个小姑娘的惨叫声传出来,她们的父母走跑过来,马尚封道:“莲叶娘你进去帮他们一下!” 莲叶爹急道:“我也去,她个女的有什么用!” 莲叶娘脸莫名地红起来,啐道;“老娘不用你管!”说着捥起袖子,又紧了紧腰带大步走进去。 马尚封道;“等一下,这么进去,送rou吗?去拿盆凉水往那小子头上浇就得了!” “我去!”莲叶爹跑进厨房,从大缸里舀了盆水,跑出来,莲叶娘夺过来,走进屋里。 马尚封挡住众人道:“好了,好了,看什么看!都背过身去。” 全虎不屑道:“老子还不愿意看呢!” 阵阵喊杀声传来,全虎搓着手,不停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哗啦!”一凉水浇到李闵头上。 李闵按着桓琴,倒在她身上。 两个小姑娘推开李闵的腿抱在一起呜呜地哭起来。 莲叶娘看着莲叶罗衫半解头发散乱,小脸绯红,嘤嘤哭泣的样子,嘴角翘了起来,却不管她女儿,而是转过身,拿了干爽的衣服一边邦桓琴将李闵翻过去,一边盖住桓琴,将桓琴身上的水擦干,关切道:“桓小姐,你怎么样?”说着又去看桓琴肚子上的伤,桓琴红着脸,皱眉道:“没,没什么,你快看看李闵他,他怎么样?” 莲叶娘笑道:“小姐放心吧,马将军告诉这么做的。” 桓琴捂着衣服向门外看了眼,只见院里已经没人了。 李闵幽幽转醒道:“我,我在哪儿?噬魂?” 桓琴两眼一立,叫住正在帮李闵擦头的莲叶娘,叫她带着莲叶两个出去。 莲叶娘拉着两个小姑娘出了门,反手关手,阿花一见她爹便“哇”地一声跑过去抱着她爹哭起来。 莲叶惶恐地抓住她娘,道:“娘!娘!公子方才亲我了,我会怀小孩子吗?!” 莲叶的话说出来,阿花也不哭了,惊恐地看向莲叶娘。 莲叶娘瞪大眼看着莲叶,猛然大笑起来。 莲叶爹走上来抱住莲叶,道:“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笑!” 桓琴冷着脸道:“说说吧,你跟那个什么噬魂怎么回事?” 李闵打个颤,左右看看,道:“我,我这是在那里?” 桓琴道:“哼!在那里,反正不是在那个狐狸精的家里!” 李闵赔笑着掀盖在桓琴肚子上的衣服。 桓琴红着脸,按住李闵的手,看了眼门,道:“你干什么!药劲还没过吗?!” 李闵道:“什么药?” 桓琴推开李闵的手道:“你自己清楚!” 李闵回忆起来,自己好像是闻了那个铁制小斗里的东西,然后就迷糊起来,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习?对了! 李闵猛地一拍席子,打桓琴吓了一跳。 李闵猛地想起来,以前一次特别行动里学习过如何分辨毒品,那个小斗里的东西不就是吗,而且是高纯度的东西! “人才呀!”李闵不禁道。 桓琴道:“什么人才?” 李闵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对了方才,咱们那样,你没事吧?” 桓琴红着脸扭到一旁道:“不用你管!就知道你不好人,以后你睡到以马尚封他们屋里去,不让你睡这里!” 李闵凑上去,道:“好琴儿,快让我看看,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来,快让我看看!” 桓琴道:“不让,就是不让。”手上却松了,李闵掀开点,一见桓琴肚子上的绷带又染上血,李闵心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桓琴抱住他的手,抚摸着李闵的脸,道:“你做什么!痛不痛!你是不是傻了!” 李闵推倒桓琴道:“快让我看看,伤怎么样了?我,我真不应该……” 桓琴躺着看着李闵,笑道:“别,你别这么说,我,我是愿意的!” 桓琴脸红得不能再红,两眼水晶地看着李闵,李闵则不知所措地看着桓琴。 桓琴笑道:“还傻什么,你不是说要看看我的伤怎么样了吗?” 李闵“啊!”了两声,急低下头掀开桓琴肚子上的衣服,水莹莹的肌肤展现在李六面前,李闵不禁咽了口口水。 “砰!”窗户被人撞开,一具尸体从窗户里飞入。 桓琴惊呼一声,抱住李闵瑟瑟发抖。 = 禁军的卢姓大将被困在齐王军中,但卢姓大将气势不衰,指挥几百亲兵结阵越战越勇,几千齐王军倒在圆阵下后,齐王军的气势便弱下来,几股人隐隐有后退之势。 敬炅道:“传令栾雄飞,升他做游击将军,引本队为督战对,有后退者杀!有不前者杀!有不听令者杀!” “启业!”王洛芳走上来。 敬炅回看一眼,对传今兵道:“你还站着什么,快去!” “慢!”王洛芳道,“启业兄,这种军令传来,会引起军中不满!” 敬炅道;“王大人,这里是望楼,你的位置应该在大营里。” 王洛芳没想到敬炅会当着外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看了眼边上的谢旻。 谢旻摇着宫扇,没听见似的。 王洛芳道;“是王爷让我来看看。” 敬炅两眉一挑,对传令兵道:“还不快去!你也不尊将令吗?!来人将他推下去砍了!” 两个士兵冲上来将传令兵托下去,传令兵大呼冤枉,可是敬炅看也没看他,只是朝下一个传令兵道;“你去吧!” 这个传令兵打个颤抱拳紧跑下去。 “啊!”一声惨叫传来,王洛芳往下看,只见一个头胪滚落一腔鲜血喷出来,王洛芳觉着那一腔血没有喷到地上而是喷到自己的脸上。 王洛芳胀红了脸,什么也没说,转身便下了楼,正撞上那两个斩人的护兵上来。王洛芳看着他们身上的血,脸更红了,回头看了眼凭栏而立的敬炅,叹了口气。 两个护兵避到一边,王洛芳也侧着身走了下去。 “见过王大人!”谢祜走过来,向王洛芳一礼,王洛芳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谢祜奇怪地着王洛芳走开,转回头,掀起长衫上了楼,向敬炅拱了拱手,道;“大人,方才卑职见王大人走时脸色非常不好。” 敬炅道:“不用管他,你看好了,现在两阵才到关键的时候。” “是”谢祜道,看了眼边上的谢旻,谢旻笑眯眯地摇着扇子,对身边的情况半点也不在意似的。 敬炅此时已经不再看向禁军卢姓将军的战团,而是看向楼左的一面虎旗,他紧握着栏杆,似乎正等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先是具尸首,噬魂跟着跳进来。 桓琴紧靠在李闵边上,本来很害怕的样子,可是当噬魂跳进来的时候,桓琴竟半点惧容也没有了,却又向李闵靠了靠,冷冷道:“大门没插你就不会走门吗?!还是你走窗户走习惯了?不会走门?!” 噬魂长身直立,本来是看向李闵的,可是当桓琴一说话,噬魂的眼神便被她吸引过去,目光一凝,笑道:“门当然要走的,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噬魂继而朝李闵媚眼一笑道:“李郎你说是不是,奴家怎么也得盖着红盖头才会进门对不对?!” 李闵偷看了眼几乎已经吊在自己身上的桓琴,还好桓琴并没有看他,李闵刚松了一口气,桓琴却已经道;“李郎,他方才叫你什么?李郎,呵呵,呵呵?她是你什么人呢?” 噬魂也笑着看向李闵娇声道:“李郎你方才亲人家,亲得可真用力呢!你看看,现在奴家的唇还肿着呢!” 噬魂向李闵嘟起红唇,可方向却是朝桓琴而去的。 桓琴的手伸到李闵腰上,阴阳怪气道:“还亲上了,李闵,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闵脸上不禁抽起来,哀求似的朝噬魂道;“噬魂姑娘,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再说,再说那也是误会。” 桓琴捂着嘴,斜眼看向噬魂笑道:“哦呵呵,哦呵呵!原来是误会呀!” 噬魂身形一闪坐到李闵身边,攀着李闵的另一只胳膊,委屈道:“李郎,你的舌头在人家嘴里搅来搅去,怎么会是误会,你说吗,你说吗!?”噬魂左摇右晃,一副委屈地小媳妇模样。 桓琴咬着牙道;“是吗?!” 李闵觉着腰上的rou都快让桓琴拧下来了。 “是吗?”噬魂柔声道,一手只也伸到李闵腰上,一边一个,李闵的脸痛苦地拧在一起。 虎形旗摇动起来,敬炅猛地一拍栏杆,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黑漆“令”字铜牌,笑道:“来了!谢祜,拿这个给胡将军。” 谢祜接过铜牌飞快下了楼,跳上车,一路飞奔直到颍水河畔战场上。胡得全拿了铜牌,从怀里拿出个铜牌,上下正好对上。 胡得全长出口气,道;“传齐应彪来!” 传令兵跑出去,不多时便有个浑身是血的大胡子将官冲来,叫道:“大将军,末将正杀的性头上,叫末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