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街头刺杀
甜品店里除了卫九、林正华和美女警官外，还有站在工作台后的年轻老板娘和一对坐在角落里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的小情侣，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特别是甜品店的老板娘，她所在的位置离玻璃门最近，听到玻璃门劈啪的炸裂声，急忙扭头向门外看去，眼前的情景立刻使她吃惊地张大了一张性感的小嘴，瞳孔倏地放大，瞬间被吓傻了！数十块大大小小的碎玻璃夹风劈面打来，倘若被打中，就算没有性命之忧，只怕一张美丽的脸庞上马上就会变得千疮百孔，容颜尽毁！ 卫九端起喝剩那半碗消暑糖水，不慌不忙地朝她泼了过去，糖水里面的银耳、百合、白莲子等材料与那几十块碎玻璃相撞，双方如冰雹劈劈啪啪地洒落在台面上，老板娘只觉得一阵清凉的水气在面前拂过，劈面打来的碎玻璃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正华已离开军队十余年，但身手依然敏捷，片刻惊愕之后，一手护住头部，一手反手拽了一下身后的美女警官，喝道：“快躲！” 但美女警官的反应和身手显然更在林正华之上，他的喝声还未出口，她已经如脱兔般往旁边蹿开，同时一脚踢在林正华的椅子上，将他连人带椅踹到一边。 摩托跑车如同一只凶猛暴怒的狮子，撞空后也失去了控制，从两人之间轰隆飞过，前轮几乎擦着卫九耳边的头发掠过，向坐在角落里的那对小情侣的背心撞去，只要撞上了，必定会将这对小情侣撞成rou泥！卫九却是一脸淡定地端坐不动，仿佛视而不见。 弯腰伏在跑车上的车手在这时突然松开了车把，如幽灵般无声地从车上滑下来，双脚未沾地，就已向美女警官扑了过去，戴着黑色赛车手套的宽大手掌高高举起，朝她的头顶猛拍了下去。 原来他的目标并不是林正华，而是这个美女警官！ 从刚才躲闪的动作可以看出，美女警官身手矫健、反应迅速，显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格斗高手，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并没有惊惶失措，而是从容横挥一拳，打中了车手的手臂。 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对手，这一拳准确命中，但感到对方的一条手臂突然变得硬如铁柱，不但未能将之撼动，反而从对方手臂传递回来的反震之力令她的拳头一阵剧痛，整条手臂也跟着一阵酸麻。 车手轻轻冷哼了一声，眼里闪出一丝凛冽的杀机，透过头盔的挡风镜如箭般射了出来，手臂一抖，黑色的手套突然片片裂开，露出了一只干瘦宽大的手掌，五指屈曲，指节如同干枯的竹子，朝美女警官的头顶直插了下去，指尖刚触及警帽，一顶警帽就已四分五裂，满头秀发被凌厉的指风迫得凌空飞了起来。 林正华不由大惊失色，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见多识广，看到车手五指的前两节均是黑如木炭，便知道这是失传已久的邪门功夫五毒手。 要练成这种邪功至少要花费十年以上的时间，内外兼修，而且每天都要用十数种特殊的药材浸泡双手，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依附在十指上的剧毒，对敌时，毒素从指尖透出，触之必死！ 这一爪抓下，美女警官的头顶不但多了五个血淋淋的窟窿，还会立刻中毒身亡！ 美女警官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身子往下一挫，拼尽全力飞起一脚，狠狠踢向车手的小腹要害，她明白攻敌必救的道理，这正是车手全身防御最弱的地方。 车手的另一只手往下一拨，美女警官的脚刚触及他的衣服，膝盖就被他的掌缘切中，顿觉得整条腿一阵酸麻，担心膝盖被他的五指捏住，急忙往回撤，身形不稳地连退两步，后背碰上了店里的工作台，无法再退，车手那干枯的五指如影随形般落了下来，她已施展浑身解数，却仍躲不开这一爪之厄。 卫九看出这个女警官刚才对自己有点不爽，但不可能因此见死不救，让她惨死在五毒手下，不过他也不想第一时间就出手，而是先让她吃点苦头，挫一挫她心里的傲气。 这时眼看她已经无路可退，这才侧着身子从椅子上掠起，顺手在跑车的后座上一按，这辆数百斤重的摩托跑车在将要撞到那对小情侣时骤然停顿，车尾先落了下来，将桌子和椅子砸得粉碎，发动机的轰鸣声好戛然而止。 借着这一按之力，卫九越过一张桌子，倏地出现在车手身边，挥拳轰向他的手臂，口中轻声长吟： “拳无常，打尽天下不平事；血沸腾，一片丹心卫疆域！” 车手自恃毒功，一双手臂早已练得硬如钢铁，根本不将卫九这一拳放在眼里，但听到这两句话时，他不由脸色大变，顾不上去取女警官的性命，手臂急忙缩回，不过已经迟了点，这一拳正打中他的手臂。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节碎裂声响起，车手的铁臂能轻易将女警官的拳头震开，却被卫九一拳打断，桡骨和尺骨逐节断裂，蔓延到肘关节处，顿时整条手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十数年的毒功毁于一旦，车手一声惨叫，自知远不是这少年的对手，不敢有片刻停留，转身冲向门外，意图逃跑，但卫九的拳招连环，一拳打断了他的手臂后，顺势横挥，以拳背击向他的头部。 拳未至，“啪”的一声轻响，厚重的赛车头盔已被拳劲震得四分五裂，露出车手那张阴鸷惨白的脸。 “卫家拳！” 林正华大叫一声，紧盯着卫九，双眼闪出了一片动人光彩，不由回想起当年卫扬使出卫家拳时的矫健身姿，眼看卫九拳劲奔涌，就要将车手的脑袋砸得稀巴烂，急忙又失声呼叫：“留下活口！” 卫九的拳背已经触及车手的脸颊，凌厉的拳劲将车手脸上的肌rou迫得凹了下去，五官都已变形移位，听到林正华的喝声，他的拳头硬生生勒住，往下一压，砸在车手的肩头上，将车手打得横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