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5章 桃花朵朵愁煞人
在绝对是实力面前,任何的三寸不烂之舌,都显得那么脆弱。 不堪一击。 那些宋官,就像是犯人一样,在燕**卒的皮鞭下,步履阑珊的踏上了前往府州的路途。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任务,让他们这些高才沦为了阶下囚;他们更没有想到,杨七会如此霸道,说发配他们就发配他们,连一封送往宋国的文书都没有,直接越权处置了他们。 “啊!丁谓害我……” “噤声,被丁大夫知道了,我们肯定会落得和张咏一样的下场。” “如今我等都落到了这步田地,今生能不能回大宋,都不知道,谁还在乎这个……” “额……你说的也对,我现在想撕烂丁谓的嘴……若非他游说,我等怎么会落到今这步田地。” “……” 宋官们破口大骂着丁谓。 他们被押解到了燕京城外。 早有人在等候他们。 瞧见了那个在等候他们的人的时候,他们差点惊掉了眼珠子。 “张咏?!” 他们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叫。 张咏旁的衙役头目瞪起了眼珠,喝斥道:“放肆,尔等一群罪官,居然敢直呼张刑部张大人的名讳。” 这下,他们就更惊讶了。 “杨……燕王下许你掌管了燕国刑部?” 张咏不咸不淡的冲着燕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承蒙陛下抬,觉得我张咏勉强可以一用,所以许我暂掌燕国刑部。” 宋官们闻言,下巴快掉地上了。 由不得他们不惊讶。 张咏年龄虽大,但是论官龄的话,只能算是半个新人,刚刚步入仕途而已。 张咏在宋国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任职了一任知县以后,刚被调回汴京城内的一个七品的判官而已。 和他们中间很多人根本没有可比。 就这么一个七品的判官,投了燕国以后,一跃就成为了从二品的掌刑部。 这个冲击太大了。 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张咏到了燕国都能掌刑部,他们若是投了燕国,还能混的比张咏差? 以前的时候,投了辽国,混高官,那叫汉。 可是杨七乃是纯正的汉人,投了杨七建立的燕国,自然算不得汉。 以后混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混一个弃暗投明的名声。 一瞬间,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张咏在核实了他们的份以后,发了枷锁和脚镣给他们戴上,然后让人押送着他们正式上路。 燕京城。 驿站。 “嘭!” 精美的青瓷花瓶被甩的粉碎。 清公主像是一只愤怒的母虎,疯狂的在房内摔东西。 她的贴侍女,低眉顺耳的跪在一边。 寇准一脸无奈的顿首站在门口。 “嘭!” 一盏茶杯在寇准旁的门柱上撞的四分五裂,寇准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一动也没有动。 “该死的杨延嗣,欺人太甚。他竟然敢将我的人全抓了。” 清公主冲着寇准愤怒的咆哮。 寇准苦着脸拱手道:“公主下息怒,抓您的人这件事,陛下全不知……” “放!” 寇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公主强硬的打断,只见她义愤填膺的瞪着寇准,吼道:“你当我是三岁的顽童,那这种借口欺骗我?杨延嗣若是不知,不点头,你们谁敢抓我的人。” 寇准额头上浮起了一丝冷汗,心里暗道这清公主难伺候,嘴上却干巴巴的笑道:“公主下有所不知,自燕国立国起,一应国事,均以律法为准。 纵然是陛下,也不能随意的干涉律法。 贵国的几位使臣,暗地里勾连我燕国官员,已经触犯了律法。 而且还冒大不韪,刺探我国国君的行踪。 这两条罪状,无论犯了那一条,那都是死罪。” 寇准努力的让自己说出去的话合合理,企图以此说服清公主。 奈何,清公主根本不听寇准的解释,蛮横的道:“我不想听你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认定了,此事绝对是杨延嗣点了头的。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把我的人放出来。 我乃是大宋的公主,我的人乃是大宋的臣子。 纵然他们有罪,也轮不到你们燕国给他们定罪。” 寇准吧嗒了一下嘴,遗憾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公主下这可是为难了下官了。昨您的人已经被定罪,念在您的面上,刑部的人从轻发落,免了他们立斩决,判处发配千里。 如今……他们只怕已经在去往千里之外的路上了……” “什么?” 清公主惊叫道:“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寇准不卑不亢的道:“法不容!这就是燕国的律法。” “你!你们!” 清公主被气的不轻,她浑颤抖着,指着寇准,用能吃人的目光盯着他。 “噗!” 突然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逆血。 “杨延嗣,你居然沦落到了欺负一个弱女子的份上……” 一声愤怒的咆哮,混合着鲜血,从清公主口中喷出。 随后,清公主双眼一瞪,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公主?!” “公主下!” 公主的侍女和寇准见状,急忙扑上前。 公主的侍女一把抱起了清公主,一探鼻息,还有气,她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同样扑过来的寇准。 “还不快传御医!” “哦哦哦~” 寇准连连点头,匆忙的冲出了门外去找御医。 没过一会儿,法海老道就出现在了驿站内。 法海老道的脸色很不好看。 再怎么说,清公主也是他师侄,把人欺负到了吐血这个份上,实在有点过分。 所以法海老道没给寇准什么好脸色。 一脸温怒的法海老道,进入到了房里以后,急忙帮清公主把脉。 这一把脉,足足就是一盏茶的工夫。 寇准急的在一旁追问,“怎么样啊?” 法海老道放下了清公主的手腕,没好气的道:“算你们运气好,坏心却办了一件好事。我这师侄,此前经历了一场大悲,中一直憋着一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