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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宋玉汐讶异的回头看了看他,问道: “那你是想干什么呀?” 萧齐豫却是神秘一笑,对宋玉汐说道:“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郭康的事,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个奴隶吗?只要他们出了潼关,就会有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郭康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卓伊,是蒙古汗的第三子,因为太受宠爱,所以被蒙古汗的妃子陷害,流落萧国好几年,那些搜寻他的人应该就只能搜到潼关附近。。” 这句话让宋玉汐差点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萧齐豫伸手在她下巴上拍了下,让她把嘴闭上,然后说道:“若是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这眼珠子都得瞪下来。蒙古汗应该就是这段时间死的,卓伊这个时候回去,正好可以见他爹最后一面,然后他就是下任蒙古汗了,我上一世之所以能那么快重夺帝位,说起来和卓伊也有点关系。是他在北漠拖住了萧齐邰的兵力,使他们没法汇合,所以这份恩情,我总要记得报的。” 萧齐豫说的话,真的是让宋玉汐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突然有点担心郭怜卿,对萧齐豫问道: “可郭康如果是蒙古汗,那郭怜卿怎么办?她,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萧齐豫见她焦急,安抚道:“郭康多少应该透露出一些的,你别看郭康在萧国,不过有人应该已经潜入我国找到了他的,郭怜卿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接下来要怎么走,就看她自己了。” 这个回答让宋玉汐觉得有些无奈,因为她知道,萧齐豫说的就是事实。 郭怜卿应该不会对郭康的身世一无所知,郭康对她若没有感情,不会在要回去□□的关键时刻,还执意把郭怜卿带上,他们两个有感情,那么就要看今后的造化了。 萧齐豫见她释然,这才牵着她的手走下了塔。 李湛没有截到人,被淮王踢了一脚: “没用的东西” 李湛被踢了一脚,也只能爬起来,继续跪着,萧齐邰又砸了几个杯碗后,才怒不可遏的问道:“你听清楚了吗?果真是太子阻拦,他知道车里是谁吗?” 李湛忍着肩膀上的疼,说道:“属下确定太子殿下知道,因为最后走的时候,裴韬还给了那小子一块令牌,足以让他出关去。” 萧齐邰一拳敲在桌面上,发出巨响,牙齿都快要断了似的,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欺人太甚。” 他这些年过的还不够小心吗?可是他那个太子哥哥为什么就是跟他过不去?他手里没有半分权利不说,如今只想找一个强有力的妻族,他也不许,居然不顾一切的让他看上的人和别人跑了 心中一阵激愤,萧齐邰又忍不住踹了李湛一脚,李湛捂着肩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承受着,萧齐邰从他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穿入了夜色之中,虽说现在已经错过了入宫的时辰,但是他在皇后宫里一向都是出入自由的。 入了宫以后,淮王让皇后屏退了左右,然后一膝盖就跪在了皇后面前,告起了状: “母后,孩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太子哥哥欺人太甚他不想让我娶郭怜卿,直接跟我说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要这般作践我,我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弟弟,他这样做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母后,求您给我做主,这件事儿臣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皇后披着衣裳,将萧齐邰给扶了起来,说道: “你这莫名其妙的做什么呢?他怎么你了,值得你这样?” 萧齐邰擦了擦挤出来的眼泪,委屈的说道:“母后,您不知道太子哥哥干了什么我今儿不是奉母后的命去堵截郭怜卿那贱人吗?可太子哥哥居然和我对着干,他派裴韬带着龙骑卫,阻止李湛,还拿刀要杀了李湛,然后逼着他们把城门开了,放那贱人出了城,裴韬还给了她一块出关令牌,太子哥哥这是完全不想让郭怜卿回来的意思,咱们和郭家的事,他定是看在眼中,虽说没有说什么,可是他却是憋着劲儿,在这里等我们呢。郭怜卿此去关外,不管她回来不回来,我和她的事情是再也没可能了母后,儿臣所求不多,只希望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今后得以保命罢了,可就连这个,太子哥哥都不肯让我如愿您说我这个王爷做的还有什么滋味可言?” 皇后也是震怒:“什么?郭怜卿……跑了?” “是啊,有太子哥哥作保,龙骑卫开道,那个贱人还不痛痛快快的和她的jian夫远走高飞啊别让我抓到她们,否则看我如何收拾她” 萧齐邰的眼中露出了狠戾,皇后也不能再淡定,说道:“他果真如此?” 若儿子说的是真的,太子就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她这个母亲留情面了,心中的不安再次席卷而来,像是暴风雨般让她难以平静淮王将皇后的脸色变了,这才又凑上去说道: “母后,事到如今,太子哥哥是半点退路都不给咱们留了,儿臣上回和您说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皇后听淮王提起这个,脸色一变,在唇上比了一根手指,说道:“隔墙有耳说话小心着些。”却是不正面回答皇后的问题。 “母后,这个时候您就别犹豫了,您想一想咱们母子的境地,如今父皇还在,若父皇没了,咱们什么都不做,太子哥哥登基之后,这宫里还有咱们娘儿俩待的地方吗?” 淮王竭力游说皇后,皇后的脸上现出了焦虑,片刻后,才焦躁的说道: “这事儿再缓缓,非同小可,若是败了,咱们才是真的毫无退路了。” 说着便推了淮王,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淮王给她跪下,膝行到她身前,跪爬到皇后的膝盖上,仰头说道:“母后您就不要再粉饰太平了,咱们如今在这宫里难道还不叫毫无退路吗?太子哥哥对我那般刻薄,什么都不让我插手也就算了,可是母后您呢?儿子之所以要做那些事,全都是为了母后您啊从小到大,儿子一直记得母后对我的好,从小到大也只有母后一人对我好我不忍看见母后过的那般辛苦太子哥哥虽说也是您的儿子,可是他对您的态度,您还看不清楚,他伤你这般深,这是根本没有把您当亲生母亲啊您是我的生母,我心里有多疼您,多爱您,您平日里也能看出来,我筹谋这一切,说到底也就是给咱们娘儿俩谋求一个前程啊” 皇后看着苦苦哀求的淮王,似乎有些动摇了。淮王见状,又再接再厉的说道: “母后您快做决断吧太子哥哥那儿是根本没有把您当做母亲啊若非如此,为何他都敢截您的懿旨,这宫里上下,可还有您能使的上的人?您是皇后啊太子哥哥罔顾您的懿旨,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又这般对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就是打压我们娘儿俩呀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您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啊真要等到他登基了,将我们发配冷宫和边疆你才能醒悟吗?” 淮王说的情真意切,皇后的心里百般动摇,沉吟片刻后,才又说道:“唉,你说的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太子如今对我的态度若我还是看不出来的话,那我这半辈子也算是白活了可你之前让我做的事,我,我怎么也下不了手那……那毕竟……毕竟是你父皇啊” 淮王之前给了皇后一组金丹,皇帝喜欢求仙问道,一心炼制出长生不了的丹药,每天也是各种补药吃着,这个时候,若是皇后将他的药换了,然后吃出了什么问题来,别人也不会太过疑心,毕竟皇帝每日都服食朱砂丹药,是药三分毒,积少成多,一夜暴毙也是有的,最多处死几个小太监。 “母后,儿臣知道您情深意重,可是,父皇对您有情吗?他心里只有一个前皇后,其他所有人他都不会凡在心上您难道还对他抱有什么幻想吗?您成天活在这种担惊受怕的环境中,您自己不觉得,儿子却是心疼您的因为您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不定父皇一道圣旨,就又把您给废了,宫里的美人多的是,您的依仗就是太子哥哥,可是如今太子哥哥对您都是这副冷漠面孔,您还指望这宫里其他人会对您怎么信服呢?您若是不稳固手中的权利,这后宫迟早是要翻天的,若是您不狠狠心,将父皇……说不定哪个小妖精在父皇耳边一番拨弄,父皇就糊涂把您给废了,与其如此悲哀,不如咱们自主进攻” “可是……这……这也太凶险了。你父皇虽然不管事,可是太子却是厉害的,上回我不过是要发个懿旨,可懿旨还未出宫门,就给他截了回来,如今我在这宫里地位一落千丈,我去给你父皇换药倒是简单,可是之后呢?你父皇就是有个什么意外,那也是太子即位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却还平白的担了弑父杀君的名。” 皇后说这些话,并不是说她舍不得杀皇帝,事实上,自从他封了皇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到她宫里来过,夫妻情分,早就断了,她担心的不过就是自己的前程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