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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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主 沈连壁感叹完,侧头望着杜知敏,开口道:“少将军说了,要请杜侍郎去府上喝茶。【】杜侍郎,走吧,少将军的府邸想必杜侍郎早就心神往之了。” 杜知敏面露愁容,望着长安和卫珩离去的背影,良久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随缘吧。” 沈连壁却道:“不过,刚才丧钟响起,城门想必已经锁了。就暂且请杜侍郎在别院品茶。” 说完,沈连壁示意手下请杜知敏一起去卫府城外的别院。 杜知敏毕竟是状元出身,当他脸上恢复平静之色时,浑身又散发着淡然于世书生气,隽秀如兰。 沈连壁瞧着他,都在怀疑刚才一招一式间透着凌厉杀气的人是不是他。 甚至,他越瞧越觉得这杜知敏的气质有一点点儿像少将军。 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便被他无情掐灭。 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卫府别院格局和城内的卫府相似,只是大部分房间都空着。平时在别院里的人并不多,不过这一次别院里人很齐全,卫府家眷都在别院。 别院外还驻扎着大量卫家军。 沈连壁请示完老夫人后,径直将杜知敏带去古兰轩的阁楼里。 杜知敏心里倒是挺感叹,卫珩手里的人并不仗势欺人,也没有刻意为难他,甚至还真把他当客人一般招待。 阁楼高三丈多,二楼临窗之地,可以俯瞰整个别院。 桌子上还真的摆了一盏茶。 除此之外,卫府的丫鬟还给他送来一套衣服,说:“烦请杜公子换上。” 杜知敏并不想换掉身上的喜服。只是方才和沈连壁等人起冲突之时,他的喜服被撕破了。他想起方才长安毫不犹豫撕毁嫁衣的场面,心里微微有些刺痛。 丫鬟离开后,杜知敏颤抖地摸着喜服破碎的地方,呆立许久时间后,才决定换下这身衣服。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穿上这样的喜服。 换好衣服后,杜知敏站在窗前,有些莫不清楚卫珩这是唱哪出。 离阁楼不远便是路展屏暂居的笙箫院。 卫府的姐妹们是第一次能有机会见识传说中的四嫂,纷纷跑来围观。卫府年纪最小的七小姐卫芯莞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不过她还没学会怎么说话,看见路展屏第一眼便说:“这路嫂子可比公主差远了。” 路展屏面色不太好,但大家多是在屋里坐着聊天,她勉强还能应付。只是卫芯莞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冷。自从几年前在边关被文阳公主伤过后,她便害怕再听到公主这两个字。 芸儿深知那件事对自己小姐的伤害之狠,深深地忘了一眼卫芯瑶,转而对其他人笑道:“我们家小姐病了这么多年,毕是竟比不过各位姑娘的,有什么地方不周到了,还请各位姑娘们多多担待。” 早已生了孩子的卫芯茹瞪了一眼卫芯莞,拿出一个翠玉簪子,塞进路展屏手里,说:“弟妹别见怪,更别放在心里。我们家小七最不会说话了,尝尝说些叫人啼笑皆非的话,曾经还说公主长得像棉花糖。这簪子是我作为jiejie的一点心意,快收下。” 路展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眉头蹙了又蹙,最后却也只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以表谢意。 卫芯莞此时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对一个病入膏方的人说这样的话,便再度开口道:“小嫂子是我不好,不该以貌取人的。既然哥哥和你情投意合,那你必然是有我们尚未看到的优点的……” 卫芯莞觉得自己说得没错,不然以珩哥哥的品貌才德,纵然没能娶到平乐公主,那他的正妻也不该比平乐公主差,只是路展屏给她的第一感觉太普通了,放卫府,也只能算中等的容貌。所以她觉得,路展屏肯定有惊人才华。 不然祖父是瞎了眼了吗? 只是她不知道,她说话的方式亟待提升。 卫芯瑶急忙打断卫芯莞的话,说:“小七,我听说刚才那个杜状元被沈公子请回府上喝茶了。” 卫芯莞愣道:“你是说杜知敏?” “不然本朝还有哪个性杜的状元?” “杜状元和平乐公主不是今日大婚?怎么会来我们卫府?”卫芯莞想不明白,“你们不会是见了鬼了吧。” 卫芯瑶和卫芯茹怜爱般地看着卫芯莞。 卫芯瑶一早就觉得珩哥哥看平乐公主的眼神不太对。 卫芯茹则是想,小七真傻的。今日珩哥哥带着这么多兵回来,平乐公主的婚事要是能顺利进行那才是见了鬼了。 正当卫府的几位小姐们七嘴八舌地同路展屏聊天之时,卫珩的生母卫三夫人陪着卫府的老夫人也来了笙箫远。 老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从卫珩带着这些兵回京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卫府的地位要发生变化,而卫珩拜见她和老夫人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也让老夫人担心不已。 方才丧钟响起,她们才稍稍宽了些心。 老夫人知道路展屏是个苦命的姑娘,但有些话还得她来说,她不想让三媳妇为难,毕竟三媳妇一贯温和,不会处理这些事。 老夫人和卫三夫人来了没多久,便把几个姑娘都请出去。 路展屏也瞧出来,卫府的老夫人这是有话对自己说。 “姑娘模样还是标致的,只是被病气掩盖了些。”卫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路展屏,“这一路奔波,想来你也累着了。” 路展屏道:“老夫人过赞了,展屏尚有自知之明。” 卫老夫人道:“可别自己给自己下威风。你是将军看中的人,不会差到哪儿去。只是珩儿这个孩子,也是个倔的。这些年多亏你嘴严,不然他就算也三条命,也不够将军折腾的。珩儿他亏欠你的,我这把老骨头替他还。以后只要卫府便是你的家。只不过,我想问问孩子你,你真的愿意留在卫府吗?” 路展屏惊得站起来,忙说:“展屏不敢,老夫人折煞展屏了”路展屏胆战心惊地说,“我我知道少将军心里没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卫老夫人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老人家,只是我是怕你一个姑娘家,后面会受更大的委屈。” 路展屏眼眶儿红了,低头呢喃着:“多少委屈展屏都能受着。卫公子待我,其实也是不差的。” 卫珩对她确实不差,满世界请名医给她续命,这些年从未让她再受过半天委屈。 只是,如果卫珩不cao心她的婚事的话,她会以为自己真的成了卫珩的夫人。 她想,当年成亲时的委屈她都能受得住,还有什么委屈受不住的? 反正也不能久活于世,她只希望自己临别时,能离卫珩近些。 卫老夫人又劝了一阵子,得知无法说服路展屏,便道:“既是你自己选的,以后许多事,你便要自己忍着。若是觉得委屈得厉害,便去我那儿呆上一阵子。” “谢谢老夫人。” 卫老夫人走后,路展屏的丫鬟芸儿颇为不解地问:“小姐,这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路展屏出神地看着外面。 直到芸儿伸手推她,她才反应过来,待芸儿又问一遍后,她便说:“你听到刚才卫家小姐们说的话了吗?” 芸儿点点头。 路展屏道:“那平乐公主和杜知敏并未成亲。少将军心里终究只是想娶她的。卫老夫人是怕我身子承受不住,提早同我说一声罢了,省的我到时候出丑。我这样一个累赘,也亏得她老人家多费神专程过来同我说。” “小姐……”芸儿心疼地握着路展屏的手,忿忿不平道:“真不知他们嘴里的那位平乐公主究竟是个什么神仙模样儿,竟得人人艳羡。” “过不了多久,就会见到她的。”路展屏面露愁容,“何如当初莫相识……若我没遇到少将军会怎么样呢?” 也许,她也嫁为□□,成为人母,像许多人一样,过着平淡琐碎的日子。 然而,纵然是遇见了遭了这么一通罪她也无悔。 &&& 东城门已关。 许多上午出城的百姓如今只能聚集在城门口,等着城门开放。 守卫全部都被换过,手里拿着兵器,面对城门口喧嚣不止的百姓们毫不动容。 长安和卫珩两个人行至城门下,惹来多人围观。 百姓们本就等着焦躁不安,又无所事事,所以看见长安和卫珩两个人,纷纷议论不止。 守卫并不认识卫珩和长安。 然而守卫长是认识的,于是赶紧亲自跑过来给卫珩开城门。 当然,在开城门前,那些守卫早已将蠢蠢欲动想混进来的百姓拦截住。 被拦住的百姓们更加焦躁,当即叫嚣不止。 卫珩对守卫长道:“为何连百姓也要拦?派人验明身份,若家是住在城内,便开城门放行。” 守卫长唯唯诺诺地点头,直到和长安离开,他才回过神来,扭头吩咐守卫们开小门,一个个验明身份。 从城门到皇城之间,路上一个多余的行人都没有。 长安猜想,可能是丧钟响了之后,京中的守卫为了防止出乱子,故而要求百姓们都罢市归家一日。 入城后,卫珩便放慢了马速。 两个人之间忽然没了话。 其实也不是没话说,而是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长安原先的打算是借着今日的特殊日子,让三皇兄景王和京查司的人里应外合,再加上母妃晏绒衣等人在后宫的周旋,再加上皇后的自以为聪明的协助,让父皇今日立下退位诏书,禅位于景王。 只是她没料到在这关键时刻,居然有两件事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一是卫珩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兵入京。 二是杜知敏竟在紧要关头出了纰漏。 这么一来,她自己也搞不清后宫此刻是什么局面。 卫珩见她不停蹙额,便说:“你这些年一直在帮景王谋划,你就不怕他成了皇上之后忌惮你?” 长安道:“我没得选,他是唯一合适的人选。我也是想赌一把。他当皇上总比六皇兄当皇上好。” 至少,景王当了皇上后,皇后成为太后也不能得到实权,毕竟景王知道是皇后害了他的生母惠妃。而六皇子当皇帝便不一样了,到时候会有两个太后,无论哪一个对自己和母妃都是不利的。 “皇位的诱惑太深。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权利的滋味会让他只记得自己的利益,忘了曾经帮他的人,所以你这一步走得太险,我不能让你这样冒险。”卫珩解释。 许多事情就算能预料到,她也得去试一试。毕竟前世景王在她落魄之时还差曾收留过她,她心里对景王多少是有感激成分的。所以她愿意赌一把。再者,她不是没想过卫珩说得那种可能,正因为有考虑到事成后最坏的打算,所以她选择和杜知敏成亲。 只是没料到,她自认为已经查得很清楚的杜知敏居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还没弄明白,杜知敏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还真是颇有挫败感的。 卫珩瞧着她道:“你就是太过心急了。” 长安想,怎么可能不着急,眼看战事就要结束,卫府如日中天,到时候父皇病逝,皇后和宸妃争权夺试陷入焦灼之中,最终的情况只会和前世一样。 她抬起头问卫珩:“卫珩,你是怎么做到赶在今天回京的?” 要是卫珩一个人赶回来,她并不会惊讶。 然而卫珩是带着千军万马入京的。 这之前,她们所有人居然毫不知情。 但凡父皇有半点消息,她也有所察觉,并提前有所防备。 从他们大破敌军那日算起,哪怕是日夜兼程,也不可能在今日回京,并迅速控制整个局面。 长安回宫这一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只不过不太确定。 卫珩似乎有些疲惫,又或者他是借着自己疲惫故意靠近长安的。他靠在长安肩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说道:“不赶回来,难不成真指望我见了你之后叫你一声杜夫人?” “若你愿意,叫我杜夫人倒也无妨的。”长安道。 卫珩自然不肯叫她杜夫人。 他心里别扭了一阵子后,说:“若我真想做什么事不让你们知道,自然是能做到的。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破敌军的消息我是捂了十多天才发往京中。你父皇让我们在关外等鲁大人来验兵那时,我就开始安排军队开拔如今,你父皇最擅长的便是鸟尽弓藏,而我还不想像祖父那样乖乖交出兵权。至于路上遇到的大小官员,我自然有法子叫他们闭嘴,让他们的密信送不出去。” 听完卫珩的解释,长安忽然体谅父皇了。 若她是皇帝,也会忌惮手握兵权的大将。 这类人委实危险。 长安肩膀动了动,不悦道:“你的头能不要放在我的肩上吗?” 虽然城里无人,但手握兵器的士兵到处都有。 尤其是经过京中官员宅子的时候,门口至少站了数十个。想来卫珩得防备朝廷大员此时惹事,所以先困住他们。 这是士兵都是卫珩带出来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声会被传成什么样。 卫珩抬起头,“是不是我头太重了?”他想了想,“那我隔段时间换一边。” “你……”长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发脾气才好。她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宫门,心想,好在她自己没把名节之类看得太重。 但是总觉得卫珩此刻像是故意在占她便宜。 早知道她就努力长得矮一些了。 卫珩轻哼一声,说:“你也知道我带着这么多人入京是不容易的,可见我有多累。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言下之意,我靠着你有和不妥? 也不知道是不是卫珩有意的,眼瞅着宫门就在前头不远处,但是这马却越走越慢,长安甚至觉得自己下马走都比现在快。 她试着踢了踢马肚子,然而这马似乎只听卫珩的,饶是长安再怎么着急,它也是顺着自己的步调慢慢朝前踱。 “你就不能让马快一点?”长安气急败坏地对卫珩说着。 卫珩道:“它为了能让我及时赶回来阻止你成亲,马蹄都踏坏好几个,现在还驮着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跑得快。” 长安无奈。 分明刚才还跑到飞快。 还两句话不离她成亲之事,一看就知道是存心的。 长安于是故意用冷嘲热讽的语气道:“若非你把杜知敏都请去喝茶的缘故,我们此时此刻或许应该入洞房才是。” 明知道这是假的,卫珩还是气得紧紧抱住她:“你休想。” 长安笑了笑,反问他:“令夫人身子可还好?” 卫珩低头看了看长安,道:“瞧着还行,和先前一样,就是话里话外想着法的埋汰她夫君。” 长安愣了愣,心想卫珩嘴里说的这人是路展屏吗?她心怀疑惑地抬头,刚好撞上卫珩的目光,瞬间明白,卫珩嘴里说的是她。她锁紧眉头:“我问的是路展屏。” 卫珩立即说道:“她不是我夫人。” “你们不是成亲了……”长安讥笑道,“这么快路展屏就被休了?男人真是靠不住。” 卫珩急忙解释:“我同她没有成亲过,那不算成亲。”顿了顿,卫珩补充,“那日我同她说清楚,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她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会放弃找大夫替她看病,但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照顾她。” 长安冷哼一声,心想,于我何干。 卫珩继续道:“一会见了晏绒衣,让她再去替路展屏把把脉。” 两个人已经到了宫门口。 宫里的效率快得让长安吃惊。 这么短短的功夫,连前宫门的守卫都穿上了白色的丧服。 长安目光从卫珩脸上划过,带着一丝冰冷的味道:“你回宫的时候,是不是提前让人把孝服丧服准备好了?” 卫珩道:“这你可冤枉我了。宫里人多眼杂,我还没那么多事。我想,这事得问问皇后娘娘。” 守卫认识长安,却在放门时看着卫珩。 长安已经不愿意再去费神想这些细节。 正阳宫前,各宫的妃嫔都在。 哀嚎声亦是此起彼伏。 宸妃和皇后两个人对峙而立。 “本宫不相信皇上这么好的身子会忽然暴毙”宸妃一改平日温和做派,气势凌人地责问皇后。 皇后淡淡一笑,说:“丧钟已响,皇上的龙体就在正阳宫里,meimei若是不信,自己可以进去查看。” 宸妃道:“哼,查看?本宫自然会查看。皇上暴毙背后定有隐情,说不定就是你这个毒妇做的手脚。到时候,本宫一定要在百官面前说清楚。” 皇后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转而问旁边的顾公公:“顾公公,丧钟已经敲响好一阵子了,怎么朝中大臣还未入宫觐见新帝?” 顾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眼角偷偷瞄着灵妃娘娘。灵妃此刻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态,甚至连假装哀嚎都懒得做,神情淡然,仿佛眼前一切都跟她毫无关系。顾公公着急不已,心想灵妃娘娘此刻怎地不着急的。 宸妃问:“皇后娘娘倒是说清楚了,新帝是谁?” 皇后道:“皇上驾崩时本宫就在旁边。本宫手里这份遗诏里写得很清楚。”她瞧宸妃伸手过来想取那遗诏,便反手将遗诏藏于袖间,“宸妃娘娘你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吗?” 妃子,妾也。 宸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堪多了。 皇后转身再次问顾公公:“本宫让你去请三公九卿入宫,你可照实安排了?” 顾公公忙跪下道:“回娘娘,已经照实安排了。” “那怎么没人来?” 顾公公偷偷抬头,忽然看见了长安和卫珩,便道:“娘娘,您看,这不是有人来了?” 皇后一看,气得袖子里的遗诏差点掉出来。 来的人恰恰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 当年她的皇太子逼宫,便是因为卫珩而失败,想不到今日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大好时机,这卫珩居然又冒了出来。她纳闷不已,卫珩他怎么就突然从边关赶回来了。 长安环顾正阳宫周围的守卫,道:“这里的守卫都是皇后的人。” 卫珩不以为意地露出一丝浅笑。 这些守卫能不能安然站在这儿,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长安看见灵妃无恙,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前握住灵妃的手,“母妃和八皇弟都还好?” 灵妃点头,“你八弟在里头和景王一起。”她压低嗓子,“你父皇暴毙得突然,宫里一下子就乱了。京查司只是控制住了北门和南门,但后来局势混乱,大家都被突然闯入的外军击散。不知那些人是皇后的,还是宸妃的。” 长安道:“女儿明白了。” 灵妃想起长安是和卫珩一起出现,便问:“难不成是他的?” 长安点头。 “那皇后这是?” 长安道:“恐怕皇后娘娘以为是自己的人控制了后宫。” 皇后本家先前被皇上收拾得差不多,想不到如今皇后还能收拢这么多人,也是不容易的。 皇后没工夫去计较长安见了自己为何不请安这等小事,而是盯着卫珩:“未得传召,卫将军如何入宫?” 卫珩道:“微臣这是护驾来的,只可惜晚了一步。” 就在这时,皇后的人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在皇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许是这时他们才发现事情不对。 皇后听完大为震惊,怒不可遏般地看着卫珩:“卫珩你你这是要造反么” “微臣不敢。”卫珩淡淡地说着,“百官大约半个时辰后在大殿等候旨意,还请皇后娘娘稍事休息。” 这时,卫珩的人进入了正阳宫。 各宫妃嫔瞧着眼前的架势,纷纷哭得更凶。 长安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卫珩道:“各位娘娘节哀顺变。” 守在皇上尸首旁的三位皇子中数八皇子年纪最小,也是最坐不住的。他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到殿外。 此时他已经能隐约看见人影。 他飞快地迈着小步子朝长安和灵妃跑来,灵妃顺势抱起他。他却将手伸向长安,并说:“皇jiejie抱。” 长安抱着他,说:“怎么不老实在里面呆着。” 八皇子道:“里头闷,味道也不好闻。皇jiejie你成完亲了吗?” 长安笑笑:“小孩子,不许多问。” 八皇子努力嗅着鼻子,眼睛盯着卫珩的方向:“皇jiejie,他是谁?” 卫珩友好地对着八皇子微笑,并用嘴型告诉他两个字“姐夫”。当然,八皇子看不清楚,也不会看人的嘴唇判断他说了什么。 长安道:“他是坏人,不用理他。” 卫珩当即委屈地撇了撇嘴。 长安自己都没想到,她这一句随便说的话,竟让八皇子惦记了许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