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约会进行时
已经八点了，士道还没有出现。 难道是昨天我那一脚太重了，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不应该啊？我拿berserker做过实验，一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啊？ 话说，那可是berserker啊喂！五河士道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早上好，小莫……” 五河士道笑得有点不自然，显然依旧很在意昨天的事情。 “早上好。” 我点了点头，在我设定的路线中，布满了从DEM那边拿过来的摄像头，我只需要通过境界的力量随时注意着监控屏幕就可以了，一旦发现那个管理人格的踪影，我就过去签订契约。 使魔的契约，我已经弄好了，就在我手上。 “那个……” 五河士道笑了笑，道：“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 真漂亮…… 什么意思？是说我从前难看吗？明明在同其他精灵约会的时候还是很会说话的，怎么一到了我这里…… 不过也算了，原谅他好了……他应该是在夸我漂亮。 “那么……接下来的话……” “我已经安排好了哦？” 我轻轻一笑。 “那么……” 看着我的眼睛，五河士道心中发慌。 以殉道者的性格，约会地点会在哪里？是恐怖的电影院，角斗场，还是…… 话说，日本好像没有正规角斗场，地下角斗还是有的。 等一下，我在想什么啊？殉道者分明是一个看上去很正常的女孩啊…… 看上去很正常，嗯，没毛病。 “士道，是不是早上按照我的叮嘱没有吃饭呢？” “嗯……现在肚子还有点饿……”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我轻轻一笑，指向了一家拉面馆。 这家拉面馆，是五河士道同我第一次约会时第一次去的地方。只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一点作为人的记忆，仅仅是一个按照此世之恶的决断而行事的一个傀儡而已。 “老板！来两碗札幌拉面！” “你们又来啦？” 依旧是那个和善的老头，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他却仿佛一个小孩子一般。 “您居然还记得我们？” 我有些吃惊。说来惭愧，在那次同士道来这里吃拉面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这家店。 虽然这家店的拉面看起来挺好吃的，但是也没有时间。 “当然啦！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女孩子，我想忘都忘不了啊！” 老板笑了笑，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一会儿把拉面端上来。” “士道，还记得这里吗？” 已经坐定，我轻声问道。 五河士道已经愣住了。 原本以为殉道者已经忘记，没想到她完全记得啊…… 我身上依然穿着那套看起来非常羞耻的暗红色骑士长裙，我的声音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仿佛曾经的樱木绯世那样轻柔，却并没有那么机械。 恍惚间，五河士道仿佛来到了从前一般，什么都不明白的殉道者，那种呆呆的样子…… 想到这里，五河士道不由得笑出了声。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你是在嘲笑吗？” 我压低了声音，冷声道，这样一来，声音竟与之前完全相同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今天的小莫似乎……与往常不同……”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笑？ 那么，原因就是……我特别好笑了？开玩笑吧？ 我脸色慢慢变黑，强忍着不发作。 “您的札幌拉面！” 老板很及时地出声，将拉面端了上来，我的脸色方才有些和缓，冲老板道了声谢。 分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和我约会就变得那么笨呢？难道是因为没有戴耳机的原因？ 面条口感滑嫩，但是依旧没有味道。 倒不如说，就连面条滑嫩的口感都快要吃不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体内的此世之恶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虽然带给我更强大的力量，却也进一步影响了我的感觉。 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象。此世之恶的缠绕在我的灵魂之上，侵蚀灵魂的，如果继续下去，恐怕我会连转世都没办法做到吧？ “小莫？” 我回过神来，五河士道正抬起手，温柔地擦掉我嘴边的食物残渣。 这个动作…… “吃东西的时候慢点，又没人抢你的。”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出一句话。 “我明白了。” 气氛莫名其妙变得尴尬起来，我根本找不到什么同他谈论的话题，我相信他也是一样，不知道应该和我说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们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