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思
悬崖边她抓住他的手只觉得有千斤重，她梦见大傻坠入万丈山谷跌得粉身碎骨，苦苦寻觅却不见他的踪影。山洞里，病危的娟若偶尔苏醒，眼睛睁开一条缝，大傻满身是血藏在黑暗中告诉她 “小娟，等我回来……”然后化作一团飘荡的灵魂消失在她眼里。 她想喊：“等等我！” 然而手不能动口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消失在阴影里。她想哭，挤不出眼泪，她想喊，喊不出声响。 化为废墟的花田村飘过一丝开门声。 “咯吱咯吱……” 掀开被烧的只剩半块的木门，幸运的小宝在里面找到了半斤口粮和一斤腊rou。这些食物藏在地窖以延长保质期，搬动地窖的木门就能发现它们。小宝把这些食物用破了洞的布袋装好后继续在残痕断壁里搜索能吃的食物。 成群的乌鸦聚集在这里啄食半生不熟的尸体，除了没吃饱的在哀嚎外，被夷为平地花田村还是块静地。 这里坍塌严重，一楼二楼和房顶现在垮的前胸贴后背，小宝搬动一个又一个木门，发现的除了能吃的食物大多是不能吃的石头，或者还是一扇门。时间已近正午，累了很久的小宝打算再搬一扇门就喝点水休息休息。 烈日下，他拖动虚弱的身体拼尽全力将最后一扇木门抬高了一点点再用脚往里面蹭了蹭，左脚尖的触觉告诉他下面有货！ 小宝使出吃奶的劲抬高木门再用肩膀抵住向上拱起，他低下头查找，然而这里并没有食物，木门下还是一块门。 “唉……” 小宝叹了一口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很乐观，单从找食物这件事他感悟出一道人生哲理，就好比现在，努力了不一定有成果但不努力连门都没有。 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娟若重伤未愈，大傻哥下落不明。讲真，他不认为大傻死了，这里的尸体小宝几乎翻过，大傻不在里面，就连烧的面目全非疑似大傻尸体的，也没从上面搜出斧子和香囊。所以现在的小宝想离开这里治好娟若的伤再找大傻。 他喝了一口水，向娟若的方向走去，没两步便驻足观望。这里的街道好生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能不熟悉吗？仔细回忆竟发现这是自己的家！小宝心口突然一阵绞痛，曾经的点滴历历在目现在却物是人非。他闭上眼，幻想自己在傍晚回家，用熟悉的步伐来到大门，在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后…… “老爸！我回来啦！” 然后冲了进去，他睁开眼看着脚下的废墟。 “书房，厨房，凉亭，还有还有，对了这里是一座桥！” 小宝拿手指挨个挨个的点，一个一个将现在的废墟用脑海还原成以前的家。烧的只剩半截的大树下是自己的房间，他向往常一样跑进去找出养父送给他的算盘。 养父告诉他，作为商人得会使算盘。以前的小宝看见算盘头就大，大宝给他多少个算盘他就藏多少个。他在床底下拿出一堆算盘找到大宝送给他的第一个算盘，掸了掸上面的灰拿走了。 厨房后院有一处地下室，里面储存着食物。小宝把手伸进去取出些离门口窗口不远的食物放进袋子，离去前他放下装满食物的布袋向着正房主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以谢养父养育之恩。 磕完头起身离去，刚才放在身旁的布袋不翼而飞。布袋有洞，每次拿出袋子小宝就会捏紧有洞的地方不让食物掉出来。刚才偷袋子的贼不知到这个，所以小宝顺着掉落的大米在一处矮墙后抓住盗窃布袋的小鬼豹。 小鬼豹手心捧满大米，嘴里还“咕咕咕”的嚼着两个腮帮子圆鼓鼓的。他见小宝找到他，洒了手中的米拔腿就跑，可尾巴被小宝抓住没两步便被高他半个身子的小宝扯回来。 小宝抓住他问：“你是谁？” 小鬼豹继续嚼着大米嘴里“咕咕咕”的响着。 “快说，不然我动手了！”小宝说着伸手去抓小鬼豹的脖子，小鬼豹“噗嗤”一声吐出嚼碎的大米喷到小宝脸上。小宝拿手挡眼睛小鬼豹趁机逃走，就连袋子也被他抢走。小宝揉完眼睛找不到小鬼豹和袋子，在 骂了两声“臭不要脸！”后追出去结果悻悻而归。 洞里的娟若慢慢苏醒，她一点点挪动身子半躺在岩壁上。狐狸的耳朵很灵，她听见有人靠近山洞，以为是大傻高兴的爬起来迎接，那人走进，映入眼帘的，是小宝孤零零的身影。 “小宝，大傻呢？”娟若问。 小宝受了委屈被还被偷了食物非常沮丧，他没有理会娟若而是走到洞里拨弄算盘。娟若很着急，她继续问：“大傻哥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那夜，大傻走后娟若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小宝清楚后来发生的事，花田村被不知名的神仙毁灭，妖精们全被烧死无一幸免，大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下落不明。 娟若跪在小宝腿上看着他打听大傻。 小宝动了心，他告诉娟若自己并不清楚大傻的下落，他也许死了也许没死。 这句话听的娟若软在地上，小宝扶起她说：“你现在好好休息我还有一袋米，煮熟了喂你吃。” 刚才是小宝第一次如此接近娟若，他感受到她迷人的香气和美丽的脸蛋，甚至扶起她的那一刻双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摸着娟若柔软的腹部一直滑到丰满的胸部，她的身子尽显曲线她的声音句句暖心。他忘记自己是谁，有一种拥有娟若的幻觉。他开始嫉妒大傻，想象他已经死了。但想归想，小宝打心眼愿意大傻活着，就算要竞争必须公平，决不能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