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休妻还是和离?
    奚云妆微微的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凤易。     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奚云妆!”鹤王看到奚云妆的动作,自然是觉得奚云妆一定是想要对付凤易。现在,连凤湛都不是自己的儿子了,这个所谓的儿媳又算的了什么。     奚云妆扫了一眼鹤王,又看了一眼韦素娘。“总是养了夫君这么多年,既然这易郡王是王爷的儿子,自然也做不到看着他这个样子,而袖手旁观。”     “不用你假好心!”韦素娘马上挡在了奚云妆的跟前。     “放肆!韦氏,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凤漓自然是权利支持奚云妆的,如今,既然凤易是鹤王的儿子,韦素娘还有什么资格做太妃,或者说,又怎么配?     不过是一个祸乱宫闱的贱人罢了。     凤湛自然是拦着鹤王的,呼延王被凤漓控制,至于韦素娘,有鹤王妃让人拿着便是了。所以,奚云妆想做什么没人拦着。     韦素娘着急,可惜,鹤王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计策,而且,他们也没想到,鹤王府的令牌在鹤王妃的跟前,所以,鹤王是无人可用!     自然不会是凤湛的对手,韦素娘现在也之呢过稳定心神,看奚云妆会出什么样的招数。     奚云妆围着凤易转了一圈,随后让人直接端了一盆凉水。所谓凉水,是很凉的那种了,头里还能瞧出一点薄冰来。     奚云妆就直接让人倒在了凤易的身上。     “毒妇!”这话,竟然是韦素娘与呼延王一起说出来的。     奚云妆饶有兴味的看着紧张的两个人,可是却没有说什么,看着滴答滴答的水,明显能看出凤易的身子一动。     “易郡王再装下去还有意思吗?”奚云妆凉凉的开口。     可是,凤易应该说是比较有定力的,奚云妆也不恼,走过去,一下子就猜到了凤易的手指头上。凤易身子明显的紧绷了起来,牙也紧紧的咬着。     奚云妆冷冷一笑,脚跟直接一扭,凤易手上的那一层皮,马上就起来了。     凤易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睁开眼,瞪着奚云妆。真的,只觉的奚云妆下手真的很狠,总感觉直接这么破了皮,比捅一刀子还磨人的疼。     “易郡王真是好雅兴!”奚云妆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看向鹤王的。     虽说关心则乱,可这么明显的事情,鹤王只要眼没瞎,就能看出来,凤易就是装的。也就是说,那神医给的药,的确是给凤易吃了,凤易与韦素娘,说白了,就是想让鹤王对凤湛发脾气,才装说什么昏迷中的。     都是假的!     鹤王心里头那个气啊,要不是韦素娘这么闹,至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秘密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鹤王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今日的局面,是韦素娘她们早就设计好的?     “启禀皇上,臣妇还要请一个人上来。”奚云妆对着凤漓微微的抬声。     “准!”凤漓越来越觉得,这一场戏,还真的别有看头。     很快,有宦者带上了一个人来,一看见这个人,韦素娘与凤易的脸也变的凝重了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奚云妆带了的竟然是韦侧妃。就是连鹤王妃都没有想到。     虽说鹤王妃并不知道奚云妆与韦侧妃也有交易,但是,单就因为韦侧妃姓韦,这样的人,就不值得信任!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让韦侧妃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冒险。     但奚云妆相信韦侧妃,相信她是真的恨韦素娘。     韦侧妃跪在大殿中央,“臣妇知道,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用了之后,他的血液与任何人的都可以融合。而这用药草,这世上,只有乌那太妃懂。”韦侧妃一进来,也没有废话,直接将奚云妆让她做的证,说出来了。     “你胡说!”这下,韦素娘是真的慌了,一直以来,其实她都是将韦侧妃当成子自己人,或者说,不是敌人。有很多时候,韦侧妃也帮韦素娘传鹤府发生的事。     韦素娘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到最后害她的人,竟然是韦氏的人。     “其实,可以试试!”奚云妆在一旁凉凉的开口,看着韦素娘的狼狈,越发的显得她的从容。     韦素娘猛的摇头,她不相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完了?是的,很快就要完了。     凤漓点了点头,其实,无论结果怎么样,鹤王的名誉算是毁了,至少曝出凤易是他的儿子的时候,他是没有反驳的,也就是说,鹤王与韦素娘,确实是有过不妥之事。     “臣妇怀疑,鹤王与呼延王都中了这种药草!”奚云妆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稳定,让人听了,似乎都莫名的信服。     呼延王的牙紧紧的咬着,好几次他想开口,可是,韦素娘却直接对着呼延王跪了下来,低着头,似乎是在祈求什么,又似乎,她只是因为眼见事情有变故,而显得颓废。     呼延王闭上了眼睛,重重的点着头,然后,将头扭到一旁。     既然奚云妆怀疑呼延王与鹤王被人下了药,那么直接看两个人的血就成了,让人端了清水来,直接让两个公公来试试。呼延的王是一直攥着拳头的。“希望呼延王配合,这是大宇,不是你云竿!”凤漓说话也挺重的。     毕竟,若是证明确实有奚云妆说的这一回事的话,那么,有可能凤湛确实是鹤王的儿子,那样一来,就说明,呼延王也是想挑拨鹤王府里头。     “父王!”呼延则在一旁唤了一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呼延王没有应声,不过却放开了拳头。     当然,结果还真是,呼延王与鹤王,与任何人的血液都能融合。     甚至他们两个人血液都能融合。     这说明了,刚才的验血统统的不作数。     鹤王一下就傻眼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也许,凤易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不然,韦素娘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来安排这一出戏。     鹤王妃是笑了,笑的那个畅快!     “报应!报应啊!”鹤王妃仰着头,眼泪却落了下来。     “皇上,臣妇有冤!”鹤王妃突然跪了下来,不过,却擦干了眼泪,似乎,就在这一跪,老臣们都瞧出了,当初鹤王妃的风华。     “王妃请讲!”凤漓对鹤王妃自然是客气的,也不是说,是因为尊重鹤王,而是看的清形势,鹤王都被逼到滴血认亲的份上了,都没有办法拒绝,说明,鹤王府的大权在鹤王妃的手中,凤漓自然不会惹了鹤王妃。     “臣妇此生清清白白,既然鹤王怀疑臣妇的清白,那么臣妇要求,滴骨认亲!若是湛儿不是鹤王的孩子,而是呼延王的儿子,臣妇愿意,亲生处死这个违乱皇室的野种!并且以死谢罪!但如果,湛儿与呼延王没有任何关系,臣妇要求呼延王下跪道歉,并且交出粮草万石,臣妇会将这粮草,全部的赈与灾民!”鹤王妃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     毕竟,呼延王是云竿国的重臣,因为这样的事情,要了呼延王的命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想了这样的法子,讨回公道!     而且,大宇现在正缺粮草,这样一来,也是为了保证凤漓会出手同意她的计策。     “不可能!鹤王妃简直就是无理的要求!”呼延王马上就拒绝,这滴骨认亲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用的,大多都是用在一方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至少对方是能拿一块骨头出来的吧。     现在,鹤王妃这么要求,就是要生生的断了呼延王的胳膊或者腿,好好的一个人,就要废了,他肯定不愿意!     “王爷要我的命,我为何不能要王爷的骨?”鹤王妃接着就反问了一句。     也是,若是凤湛真的是呼延王的儿子,那么鹤王妃这种不守妇道的人,自然是要受到惩罚。     而且,鹤王妃也将话说在前头了,她付出的代价也够大了,至少,是比呼延王的代价大。     鹤王现在也后悔了,瞧鹤王妃的态度,根本就是逼急了耍狠的了。     不过,这也说明,鹤王妃的心里没鬼,这凤湛,就是自己的儿子。     而他,却以为几句话,而怀疑鹤王妃。鹤王心里是万般后悔,只希望,他与鹤王妃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被鹤王妃这么一逼,呼延王也不能说什么,“本王鲁莽,会送大宇万石粮草!”呼延王这么一说,就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其实就是在无限鹤王妃。     而他既然知道事情的真像,那么,也就是说,呼延王与韦素娘是有关系的。可以说,两个人都勾结在一起的,来挑唆鹤王府一门。     “既如何,那鹤皇叔呢?”凤漓也没再对呼延王如何,说实话,他也不想闹僵了与呼延王,毕竟,还是不想与云竿起战事。     “臣相信臣的妻!”鹤王似乎有恢复了以往的情深,至少如果没有前头的事,光听这一句话,应该是能让鹤王妃感动的。     可惜,已经晚了,如果这话在是呼延王与凤湛滴血认亲的时候说的,也许,真的,鹤王妃还是相信鹤王对自己的情的。可晚了就是晚了!     鹤王妃扭头,连看都不愿意再看鹤王一眼了。     “不过,臣要与易郡王滴骨认亲!”鹤王现在也不想活的这么糊涂了,可以说,今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倒不如干脆将所有的事情,都查个清楚,哪怕最后是死,也是死的明明白白的。     凤漓当然同意,至少鹤王这么要求,已经主动承认了与韦素娘的关系。     这人心,鹤王是不再拥有了。     对于,凤漓而言,当然是好事,并且是天大的好事。     韦素娘原本似乎有些混沌的眼,突然变的清明,“不用验了,易儿是王爷,是皇子!”韦素娘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不过,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但是,却是在费力保凤易一命。     “是臣妾有罪,臣妾为了让自己的皇儿得到皇位,才勾引鹤王,臣妾死有余辜,可是,求皇上看着与易儿同根之生,网开一面。”韦素娘将头叩在地上。     在她回京的时候,心里隐隐就出现了不安。总觉得,似乎是谁故意摆好的局。可是,因为担心凤易,她不得不回京城。但是,她却给呼延王送了信,就想着,万一出什么岔子,两个人好联手,直接逼宫得到了皇位。     可始终,没有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真的是她研究出来的药,能让任何人的血融在了一起,可是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韦侧妃怎么知道?这是她总是想不明白的事。     对于鹤王,其实她离开京城后,在凤易成亲的时候,让凤易给鹤王下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一日,两个人来个什么滴血验亲的事。     而她,总是猜对了。     本来,其实给凤易用药最安全,可是,这种药会改变血液,所以会影响生育,相当于,是一种绝育的药,她自然不舍得给凤易用了。     韦素娘始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凤易紧紧的将拳头握起来,其实他很想个韦素娘求情,可现在,他知道,他不能,为了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呼延王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在做什么激烈的斗争。     “凌迟处死!”凤漓的声音,明明透着nongnong的恨意。     是的,他是该恨这个女人,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们也何必费心的算计,就连太后,何至于送了命。归根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不!”凤易与呼延王同时的喊了起来,他们以为,凤漓到底会赐韦素娘一个痛快,可没想到,竟然用这么磨人的法子。     韦素娘失声笑了,算计了这么久,没想到,落在这么个凄惨的画面。     韦素娘的眼神一变,猛的站起来,对着旁边的柱子就要撞上去。     现在,她没有办法想太多,就只能,求来个痛快。     可是,冲到一半的时候,胳膊却被人狠狠的拽住,韦素娘回头,竟然看到的是奚云妆,那一张,让她原本是不放在眼里的脸。     “是你,对不对?”韦素娘咬着牙问。     奚云妆含笑着点头,是她,这都是她的主意。     “我哪里做错了?”这个问题,韦素娘始终是想不明白了。     奚云妆笑了笑,“你错就错在,将旁人当成了傻子!”奚云妆没有说的太多,可意思,也许只有她自己体会,不管韦素娘能不能懂,在奚云妆说完这话的时候,马上有宫女将韦素娘给压住了,防止她再做出这样的逃避惩罚的举动!     韦素娘还要问什么,可是,身子已经被人压的跪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奚云妆又安静的退在一旁,明明是她改变了这个结果,可现在,就先一个局外人一样,不发一言。     其实,韦素娘已经做的很完美了,可惜,奚云妆说了,不要将任何人当成傻子,在鹤王妃告诉奚云妆都查到了些什么的时候,奚云妆当时就起了疑心。     看那些结果,似乎都合情合理的。     可是,鹤王妃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一点,那就是,不能拿在所有桌面上当做证据的东西,那就是人的思想。     不错,宫里头的嬷嬷可以说都跟人精一样的人,且当时还又是太后的天下,你一个刚进宫的贵人,而且还是异邦的女人,能瞒的过这么多眼睛,来隐瞒一个,早就存在的孩子。     简直就是可笑。     虽说,以后韦素娘是得宠了,她也能改变很多人的嘴。     但是,当时的情况,是她永远改变不了的。     这孩子,根本就是皇帝的!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韦素娘制造给鹤王府的一个假象。     不得不说,其实韦素娘真的很有思想,她知道,什么样的人对自己会有帮助,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身子!     说白了,她在知道要进宫的时候,就谋算好了,可以仰仗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奚云妆就不屑听韦小月说,她知道的秘密。所谓的秘密,最多也就是凤易真正的身世,那么,奚云妆又何必知道。     当然,还又韦素娘,隐藏的在暗处的势力。不过,就呼延王的表现,似乎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韦素娘与呼延王,是旧识!     其实,在呼延王这么有目的的出现的时候,奚云妆就让人查了他的经历。呼延王这辈子,倒不如鹤王平顺,他是当时的太子一派,虽说手中有兵权,年轻的时候,倒没有现在这么有权势!     当时,与太子争皇位的皇子,给了太子致命的一击,太子一党的人,全部受了牵连,呼延王在牢里,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而这一年,正是鹤王带兵攻占乌那国的一年,也就是那一年,韦素娘进的宫。     而,呼延王出去以后,也是举步维艰,他日子好起来的时候,也是从太子登基之后。     可那个时候,凤易早就出生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看到这,奚云妆当时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呼延王与韦素娘,也许就有一段情史!只不过,两个人有缘无分罢了!     所以,得知韦素娘出事,能暗中保护韦素娘的人,想必就是呼延王。     其实,呼延王的目的太明显了,分明就是想挑唆鹤王妃与鹤王的关系,鹤王妃与鹤王真的闹起来,就假设几日全部都按照呼延王的发展,鹤王也许会直接杀了凤湛,那鹤王府的势力,也都全部的支持了凤易。     每一步都环环相扣,看似完美的计策,其实,都忽略了那些最容易让人看不清的细节。     “拖下去!”凤漓冷冷的说了一声。     “大宇皇帝!求你将韦太妃赐给本王,本王将再增万石粮食与大宇!”看着心爱的女人,马上要被凌迟了,呼延王怎么也稳不出了。     他这一开口,更加将事情明朗化了。     凤漓冷冷一笑,“休想!带下去,即可行刑!”凤漓的语气,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个女人,勾引了这么多男人,在所有人看来,似乎都该死。     若是凤漓真的用韦素娘来换粮食,估计唾沫也会将他淹死!     呼延王气的想冲过去救韦素娘,可是,这里是大宇的皇宫,又岂会让他放肆!     “你就等着云竿像你大宇发兵吧!”呼延王,想了想,似乎是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威胁凤漓了。     “那就等着,你能活着再说吧。”凤漓根本就不以为意,要杀韦素娘的决心,是已经定了。     “至于凤易,不知鹤王世子妃,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凤漓现在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好到,都已经有那么一点不懂分寸了,至少,这如何处置凤易,怎么也不能由奚云妆来讨论吧。     不过,奚云妆却没有推迟,而是扫了一眼凤易。“皇上仁德,自不能痛下杀手,不过,有如此荒yin的母妃,总是会为皇家添丑,只怕,这习惯会遗传!”     奚云妆说的含蓄,可是所有人都听的明白。     奚云妆这是要断了凤易的根,只有这样,才能不会有后,像极了韦素娘!     “毒妇!”凤易也没想到,奚云妆会说这样的话。     他是活着了,活在了奚云妆所谓的皇帝仁德里。可是,下场却是生不如死!一个断了根的男人,不,以后连男人都称不上了。     “就依鹤王世子之言,来人,将凤易脱下去!”凤漓马上就叫人出来,这样的法子还真是好的。     毕竟,若杀了凤易,总给人一种他是借着此事,公报私仇,现在好了,人活着,可却生不如死。     不过,所有人可是对奚云妆又来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至少,奚云妆这狠毒的名声是出去了。所有人看到奚云妆,似乎都带着畏惧的眼神。     当然,奚云妆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毕竟,从十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背负骂名,这么久了,慢慢的也久习惯了。     只是觉得,这样其实也算是给奚红瑜报仇了,既然,凤易害的她无法做一个正常的女人,那么,现在,凤易也落的这样的下场。     处理完此事后,自然是要散了的。     不过,出去之后,正好看到韦庶娘在行刑。     身上已经通红了,侩子手的刀,还在一刀刀的割下去。     她的脸是完整的,完整到,所有人都能看出韦素娘的痛苦来,可是,韦素娘张着的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想必,是被人割了舌头去。     奚云妆虽然也杀过人,也折磨过人,可是,到底还是很少见这种场面。     胃里难受的翻滚,然后,直接就吐了出来。     吐了很久,似乎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的干净。     凤湛在一旁着急,可是想什么法子,也不能阻止奚云妆吐来。只能让奚云妆靠在他的身上,然后,任由奚云妆吐的秽物,溅满了他的靴子。     奚云妆吐完之后,不能马上离开,因为觉得整个人都没力气了,凤湛原本想着将奚云妆抱着走的,可是一抱起来,奚云妆又觉得恶心,可是却什么也吐不上来。     这种感觉更不好受。     最后,奚云妆只能坐在台阶上,让凉风吹吹才舒服一些。     不过,奚云妆是不敢再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了,转头看向别处。     却正好看见了,走在后头的韦侧妃,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刑台,眼中似乎带着一些兴奋的光芒。     奚云妆倒是好奇,这韦侧妃到底与韦素娘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恨她吗?而且,显然,韦素娘是不知道,韦侧妃是有多恨她的。     坐了一会儿后,众人才离开。离开皇宫,凤湛只是拦着奚云妆的手,还是上了鹤王府的马车。至少,这马车上的标记还是鹤王府。     其实,对于奚云妆与凤湛,今日的事情,冲击不是很大,反正,鹤王就一直没表现出对他们特别上心的时候。     倒是鹤王妃,心里头肯定不舒服的很。     但是,鹤王妃是最先上马车的人,凤湛与奚云妆也只能跟着的。     到了鹤王府外,奚云妆与凤湛,看着着牌匾,总是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     进去后,明明一样的景物,没来得让人觉得萧条!     “都在大厅里等着!”鹤王妃这话是冲着凤湛与奚云妆说的,不过,这一个都字明显也是对鹤王说的。     当然,鹤王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整个路上,一直是低着头的,也不说话,甚至走路的时候,还可以的落在了众人的后头。     鹤王一听鹤王妃的话,不知为何,身子明显的一颤,心里隐隐的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奚云妆与凤湛无所谓。既然鹤王妃让他们都在正厅等着,那边走过去。     鹤王妃是先回的自己的院子,不过,他们坐下没一会儿,鹤王妃就过来了,不过,明显是换下了进宫时候王妃的朝府,穿了一件很素淡的普通衣裙,不过发鬓还没有来及换。     鹤王妃走进来之后,却是停在鹤王的跟前。手里捏着一块黑乎乎的令牌,放在了鹤王旁边的小桌子上。     “你的东西还给你!”现在的鹤王妃已经是非常冷静了,至少听起来,是和平静的。“至于休妻还是和离,我都随你!”     鹤王一听鹤王妃的话,整个人似乎都慌了。“对不起,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是因为嫉妒啊,嫉妒他是个正常人,所以我才会失控,我是爱你的啊。”鹤王赶紧解释。     不过,一个公公,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这么rou麻的话,多少也是让人觉得不好接受的。不过,明显现在是鹤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鹤王妃直直的站在鹤王的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鹤王也许是因为说到动情处了,而落了下来眼泪。     以前,鹤王妃觉得,男人的眼泪很珍贵,所以,她舍不得看见鹤王落泪,可现在,她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了。     突然间,鹤王妃扯了扯有些干裂的唇,露出一个似乎能称的上是笑容的表情。“不过,你现在也是没有理由休妻了,那和离是不是伤了你的面子?”鹤王妃说话的时候,故意蹲下了身子,与鹤王平视。     “不是!”鹤王摇着头,这样的鹤王妃,似乎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那么决然的表情,那种冷漠的语调,似乎都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快就不属于他了。     鹤王妃很温柔的为鹤王整了整衣服,“不要紧,要会找别的男人,找很多,然后给足你休妻的理由!”鹤王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有些狰狞的。     是那种因为怨恨,而有些扭曲的感觉。     凤湛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与奚云妆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     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鹤王妃自己解决的才好。     “不要这个样子!”鹤王想要拉住鹤王妃的手,却被鹤王妃一把甩开了。     “由不得你!”鹤王妃站起了身子,又变的没有任何的表情了。     “来人,收拾东西,我要马上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鹤王妃根本就没给鹤王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许走,我命令你不许走!”鹤王的眼是红的,拿起桌子上的令牌,猛的摔在了地上。这是要用强来将鹤王妃留下。     “那你就是要与我耗着了?然后,看着你头上,堆满那绿色的帽子?”鹤王妃挑着眉,轻巧的说了一句,可是每一个字,都是在鹤王心上的刀子。     “娘,我带你走!”凤湛一手拉着奚云妆,一手拉着鹤王妃,而且,那唤了一声娘,而不是母妃,就足以说明,他的立场。     他要带着奚云妆与鹤王妃离开!     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人,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