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胡氏想三婚,婆婆你去死吧(求首订
雪花如蝶般从空中飘洒而落,纷纷扬扬。【】 对于许老根上前来主动打招呼,许惊云两口子面面相觑,许惊云本来不想搭理这个渣爹,但是人家这回是笑脸相迎,而且芳姐儿还在边上呢,不搭理似乎不太好,但是让他亲昵的去喊许老根叫爹,他一时之间也喊不出口啊。 “嗯……”于是许惊云不情不愿的嗯了一下。 李月季则淡淡的瞥了许老根一眼,没有唤他公公的意思。 大概是上次许老根在红土河边辱骂了她,所以她是很讨厌看到他的。 “大郎,大郎媳妇,我听说你们两口子现在在县城开了点心铺子,生意还蛮不错的吧?”许老根见许惊云肯搭理自己,像得到了鼓励似的,他的一张老脸上似开了一朵菊花,笑容满面的上前问道。 “是还不错。”许惊云瞟了许老根一眼,淡淡道,在他说完这四个字后,他对着李月季说道:“娘子,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这风雪太大,若是让芳姐儿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好。”李月季可不想看见许老根那张欠扁的老脸。 “大郎,大郎媳妇,你们别急着走啊!我还有事儿和你们说呢!”许老根突然伸出枯枝般的手抓住了许惊云的袖子,急切道。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许惊云不耐烦的问道。 “大郎,我想问你借一百文钱,回头我赚了银子会还你们的。”许老根低三下四的说道。 “借钱的事情?你问我娘子吧!”许惊云神情淡漠的瞅了他一眼,指着李月季,对许老根说道。 “大郎,你还是个男人吗?怎么都不能做主借给我点银子呢?”许老根闻言气道。 “作为男人,就应该疼娘子爱娘子,娘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当然,作为男人,你非常失败!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许惊云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软柿子,他一脸严肃的反驳许老根,嗓门洪亮道。 李月季闻言差点要为许惊云啪啪啪的鼓掌了!相公你好棒! 想必许老根这个渣爹,让许惊云兄弟俩都倍觉的丢脸吧!毕竟正经的妻子不要,偏偏去搂了一只公用臭马桶当个宝贝来着! “大郎媳妇,你给个话啊!”许老根咬牙切齿,但是碍于要问他们借银子,不由得赔笑道。 “什么?一百文?你当我们家是开钱庄的吗?”李月季才不想借给他银子呢。 “我是你相公的亲爹,到底借还是不借?”许老根粗着嗓门吼道。 “你当初不是骂我白眼狼吗?你还有什么脸面来问我借钱!相公,咱们回吧!”李月季打定了主意不借,况且许惊云也没有答应借钱的意思。 “大郎!你不管管你媳妇?”许老根气的要死,脸红脖子粗的斥道。 “我们家,媳妇的权利最大,她管着咱家的开销呢。当然我媳妇也管着我呢!”许惊云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非常淡定的说道。 这个渣爹非常的让人不耻!反正他很赞成李月季的决定,什么一百文,一文钱都不会借给他的!就这么简单! “你……你真是没有出息!一个爷们怎么让一个娘们管着!哎!”许老根气的骂许惊云没有出息。 “哎呀,我知道你老有出息啊!你会帮着那个sao逼洗衣服呢!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呵呵……”李月季见他骂自己相公没有出息,可把她气坏了,她于是用他去河边洗衣服的事情来反驳他。 许老根一想起自己经常去河边洗衣服,被那些村妇们取笑不说,还会被村里的男人们指指点点的说他没有男人气概,一个爷们竟然做着妇人做的事情,真是丢了大家身为男人的脸面,更有特别难听的话呢,传言说他在胡氏家里像只狗一样,胡氏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你……你胡说什么?”许老根不想在儿子面前丢脸,于是他阴沉着老脸驳斥道。 “我可没有胡说,在村里随便拉一个小孩子都知道吧!真看不出来,你老还有如此贤惠疼妻子的一面呢!”李月季捂嘴笑了笑,冷嘲热讽道。 “娘子,我们何必跟一个陌生人废话,快点回去吧!”许惊云看都不看许老根一眼,催促着李月季上了马车离开。 “等一等,大郎,我好得是你嫡亲的亲爹,眼看明个除夕了,你看你是不是送我几斤rou,让我好过这个年啊!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看在咱们过去的父子情面上,你看你是不是帮帮我啊!”许老根已经好多日没有吃到猪rou了,此刻他巴着许惊云说道。 “二十文钱够买一斤猪rou了吧!”许惊云朝着许老根扔下一个二十文钱装好的蓝色荷包,就让赶马车的车夫挥着马鞭快走。 “相公?原来你让我在荷包里特意装二十文是来打发他的!”李月季不由得佩服许惊云能掐会算的功夫。 “嗯,左右他是我这身子的亲身父亲,大过年的,不能让他吃不上猪rou吧!”这不是他的本意,却是他能代替许惊云该尽的孝心。 “相公真是心善,换了我早一巴掌甩上他的老脸上去了!”李月季一点也不掩饰心中对许老根的厌恶。 许惊云并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 话说许老根弯腰去捡起雪地上的那只蓝色的荷包,打开一看数了数,果真是二十文钱。 许老根用二十文钱割了一斤猪rou,另外张屠户瞧着他可怜,大方的送了他一些猪大肠和猪肝。 等许老根走后,许氏问张屠户道:“当家的,你咋对他这么好?又送他猪下水了呢?” “大过年的,他的日子不好过,咱能帮衬就帮衬一点。现在呢咱家的日子过的宽裕,我跟你说哈,我小时候经过他家门口,有一回我嘴巴馋,瞧见他家院子里的石榴树结的石榴又大又好看,就偷着摘了两个,后来被岳氏看见,岳氏开口骂我,但是被许老根说不过是小孩子贪嘴吃几个石榴罢了,你就别骂他了,让他回去吧,我临走的时候,许老根乘着岳氏去屋子里干活了,他偷偷地往我的手里又塞了一只石榴让我带回家吃。” 张屠户说起了一桩小时候的事情,倒是让许氏沉默了。 “其实他的心肠没有那么坏的!”张屠户又说道。 “所以你见他落魄潦倒,偶尔他来咱家买猪rou啥的,你会搭着送他一些猪下水,对吗?”许氏颔首笑道。 “娘子说的对,只是他被胡氏迷了心智了吧!”张屠户想了想说道。 “行了,不说许老根了。我去土灶房烧晚饭了。孩子们还在屋子里困觉。你去喊他们起来吧,别晚上反而睡不着呢!”今个是小年夜,所以许氏想家里吃的丰盛些,早早准备了新鲜的食材,现在要去土灶房料理一大家子的晚饭了。 且说许老根从张屠户家出来之后,手臂上挎着沉甸甸的篮子,脚步颤巍巍的走在雪地上,头上戴的斗笠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蓑衣都有点湿哒哒了。 许老根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这次回去会不会又让胡氏骂呢? 不过一想起儿子小郎那张稚嫩白皙的小脸,他就打从心底里感到开心。 小郎一天天的长大了,这几天小郎的牙齿已经长了八颗,已经能吃软糯的南瓜粥了,他一口一口的喂他,小郎都乖乖地把南瓜粥给吃下去了。 因为下雪天,大家都不下地干活了,都在家里劈柴,做草鞋等等杂活。 许老根一路往前走,低着头,瞧见了相熟的人,人家喊了他一声,他抬头看了看,嗯了一声往前走,别人见他走了,就和旁边的人说:“瞧瞧许老根混的,两个儿子都是有出息的。他自己是个没出息的,和离了不要紧,那他怎么能跟两个儿子的关系交恶呢?” “我也觉得他够愚蠢的,什么女人不好娶,偏偏去娶破鞋,笑死了。也不知道他家那个小郎是不是胡氏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 隐隐约约的议论声伴随着风雪声传到了许老根的耳朵里,许老根听的眉头紧锁。 其实他也有点怀疑小郎不是他的种! 但是小郎那个孩子真的好可爱,他抱的时间长了,倒是真心喜欢小郎,他非常希望小郎就是自己的种! 心中的矛盾如被针扎一样,他想问胡氏,却担心胡氏会说假话骗自己,或者说真话伤害自己。 风雪终于变小了,许老根的脚步也快了起来。 到了家里,许老根把手里挎着的篮子放进了土灶房里。 “老根……老根……咱家小郎拉屎了,你快来瞧瞧!你快点啊!你耳朵聋了吗?我知道你回来了的!快点!”胡氏大概是听到许老根回来的声响了,这不,她在屋子里大声吼道。 “来了,来了!”许老根迟疑了一会,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进了屋子里去,手里不忘拿帮孩子洗屁股的温水和软布。 掀开棉布包着的竹帘子,在他的进入很快带进了一阵冷风。这风太冷,都让胡氏打了一个喷嚏了。 “掀帘子就不能掀的小一点,瞧瞧我都被冻着了,真是个不会体谅人的!”胡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碎碎念道。 许老根住在她家,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他硬生生的受了气,也不敢提啥。 “嗯,我下回会注意的。”许老根叹了口气,他快步走到她的床榻边,把正在因为屁屁太脏胡乱踢脚的小郎给抱了起来,拿了块软布蘸了温水,轻柔的在小郎的屁屁沟沟里擦拭了一遍,又在小郎的小鸟周围轻柔的擦拭了一遍。 小郎大概被收拾了干净了,也不呜哇呜哇哭吼了。他开始玩放在他右手前方的拨浪鼓了,抓了好几次,才抓到拨浪鼓呢。 “我家小郎真聪明。”胡氏见小郎抓到了拨浪鼓,高兴的夸奖道。“老根,今个小年夜,咱家今晚吃什么好吃的?” “我刚去张屠户家割了猪rou,张屠户人挺好的,又送了我一些猪下水呢。”许老根想起明天大年夜可以吃红烧rou,脸上忍不住有了几分笑意。 “猪rou?那你今天晚上给我做一碗红烧rou吃吃吧!我可是好久没有吃到红烧rou了。”胡氏充满希冀的眼神盯着他看。 “今个小年夜吃些猪下水就可以了,明个晚上给你做红烧rou,你看行不行?”许老根皱了皱眉说道。 “哎呀,我如果吃的不好,哪里还有奶水喂咱家小郎啊!”胡氏心中恼火,不由得的拔高了音调斥他道。 “那这几天咱家也没有烧红烧rou啊,你不是照样有奶水吗?我还听人家说吃黄花菜也能下奶呢,要不今个我给你炖黄花菜汤吃,里面放几块猪rou?”许老根心道吃吃吃,吃不死你! “好吧,好吧。”为了小郎有更多的奶水吃,胡氏点点头答应了。 许老根闻言一脸黑线,其实黄花菜下奶纯粹是他胡乱杜撰的,但是胡氏信了,关键是他现在去哪儿找黄花菜啊? “可咱家没有黄花菜啊!”许老根真想抽自己的嘴巴了。 “没有黄花菜?那你就给我烧红烧rou吧,今个吃半斤,明个吃半斤!”胡氏心想她嫁给了许老根,连红烧rou都变成难得吃上一回了。 “不行,大年夜吃红烧rou,今天我就切一小块rou下来,给你炒个咸菜炒rou丝吧!你不是很久没有吃咸菜了吗?”许老根忽然想起胡氏喜欢吃咸菜的。 “谁说我很久没有吃咸菜来着?四天前我不还吃了咸菜豆腐汤吗?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吗?我要吃白菜炒rou丝!”胡氏瞪了他一眼发话道。 许是胡氏那凶巴巴的语调吓到了小郎,小郎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胡氏,你说话声就不能轻一点啊!瞧瞧你都吓着小郎了!”许老根见小郎哭了,忙把小郎抱着,让他竖起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去拍打他的后背,一边轻轻地拍一边柔声去哄着。 “还不是你不给我烧好吃的,我跟着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辛辛苦苦的伺候你,辛辛苦苦的给你生小郎不说,你还老是凶我,你就不会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吗?你当我是岳氏那个老太婆吗?会怕你不成?惹急了我,我让你睡树洞里去!”胡氏如开了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骂个没完没了的。 “行行行,我是个没用的,你是个有用的,那行,今个小年夜的晚饭你特么自己烧吧!我还就不伺候你了,我专门伺候我儿子了!小郎,走,爹带你出去玩儿!”许老根倔脾气上来了,说完这话,他就想抱着小郎往外走去。 胡氏心疼死了,这么冷的天气,许老根这个卑鄙的老东西抱着小郎出去院子里走走,岂不是会让小郎生病吗? 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心疼小郎! 他不心疼小郎,不代表她自己养的不心疼! 小郎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rou,她只能软了几分。 “许老根!你给我站住!现在可不能带小郎去外头吹风,有风雪呢,倘若小郎生病了,可是要花钱请郎中开药方的!”胡氏马上怒道。 “你也知道小郎生病要请郎中,那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我为了这个家每天忙进忙出的,每天还按照你的要求给你捣鼓吃食,你特么就不满足?为了一点口腹之欲,就能和我大吵大闹的!你要真觉得和我过的不开心,你当初就别拆散我的家庭啊!”许老根现在是越想越气,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不如从前过的舒坦。 譬如说往年的小年夜吧,他只要坐在一旁和儿子说说话,或者和孙女芳姐儿一起玩,可不用干活的,就算烧饭,也是大郎媳妇或者二郎媳妇烧饭炒菜,或者岳氏在土灶房里忙忙碌碌的。 小年夜的菜色也是非常丰富的,全是他爱吃的菜,什么红烧猪蹄,清蒸鱼,小鸡炖蘑菇,油焖茄子,青菜炒香菇……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在他的脑海里如幻灯片一样的闪过。 什么? 他跟岳氏和离还是她胡氏的错吗? 许老根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可是在责怪她? 真是太过分了! “你跟岳氏和离难道是我的错吗?”胡氏气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再啪的一声愤怒的拍了下床板,暴怒道。 “难道不是你在一旁怂恿我跟她和离吗?”许老根气愤的驳斥她道。 “你怎么可以怪我?当初还不是岳氏嫌弃你老了不中用了!是她想跟你和离!或者说是你自己贪恋我的美色,自己管不了你自己的鸟!哼,你倒是好,现在你的日子过的不如意了,觉得你的两个儿子有出息了,就想撇开我跟小郎,好回去找你那老太婆再续前缘吗?哎呀呀,就算你肯,她岳氏肯吗?没准儿岳氏嫌弃你太老了呢!不能让她爽呢!哈哈哈……”胡氏冷嘲热讽的骂道。 胡氏越骂越气愤! 许老根一听胡氏嫌弃自己老,就火冒三丈的把小郎往床榻上一放,再拿了条小被子帮小郎盖好。 “今天我如果不是看在小郎的份上,我真想撕烂了你这张臭嘴!”许老根见小郎哭累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起身,面朝着胡氏,骂道。 “切?还看在小郎的份上,我才是看在小郎的份上,才没有大雪天用扫帚把你撵出去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脸。就你这样的糟老头配的上我胡喜妹吗?你要滚的话,现在就滚,我胡喜妹绝对不拦着你!” 胡氏气的破口大骂,她想自己可没有什么错,当初还不是图他许家的宅基地里藏的什么宝贝吗?可现在许家老宅的地契还是岳氏的名字,真是把她给气死了。 马勒戈壁,这个臭婆娘又在撵他滚了! 这么冷的风雪天,他能去哪里?她这是摆明了在欺负他! 难道是他许老根太好欺负了,所以胡喜妹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欺负自己吗? 不,他今个豁出去了,也要好好的修理她一顿! “你想吃rou!马勒戈壁,今个你先让我吃顿rou吧!”胡氏和他闹别扭,已经好几天没有跟他被翻红浪了,今个他是真的想了! 特别是胡氏在生了小郎之后,这身材丰腴了不少,皮肤也挺光滑白皙的,也是,她平常又不干家务,也不下地干活,也就是给小郎喂奶而已,能有什么辛苦的!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胡氏见许老根那双发着绿光的狼眼,心中一阵害怕。 “我怎么就不能看着你了?你还是不是我的妻子?我看我的妻子咋的了?怎么?你刚不是嫌弃我老了吗?总是骂我老东西吗?今个我就告诉你,老东西有显神威的时候!” 许老根愤怒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露出他那光赤的胸膛后,胡氏方才知道今天许老根是想用逞兽欲来收拾自己了! 胡氏想要逃开,想要喊救命! 但是许老根是谁啊! 如今他正在气头上了,啥理智都没有了,啪啪啪的出手连打了胡氏三个耳光。 “好你个许老根!该死的老东西,你怎么可以甩我耳光!我恨死你了!”胡氏气的破口大骂,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许是动静太大,一旁睡着的小郎听到巴掌声,再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就像你那个没用的爹,再哭,看我不打你屁屁!”胡氏将心里的怒气撒在了小郎身上。 “谁是他没用的亲爹?你说的是我?还是你的哪个姘头?”许老根不由得想起隔壁邻居许姜娘的提醒,他这心里总有一根刺提醒着他有关小郎很可能不是他的种的事儿。 “你……你许老根——你特么血口喷人,你还是个男人吗?尽会做欺负女人的事儿!小郎是你的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你怎么可以胡乱怀疑我的清白,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当初你还说我清纯呢,你难道都忘记咱们一起开心的过去了吗?” 胡氏担心他怀疑小郎的身世,立即梨花带雨的哭诉道。 “那我怎么觉得小郎哪里都不像我呢?”这是重点!小郎可能是野种!他这心里很是郁闷呢。 “小郎才多大啊?等小郎长大了,自然变得和你一样了!”厚颜无耻的老东西,小郎像你才薄命呢! “你怎么能确定小郎真是我儿子?”许老根一步步的逼近胡氏道。 “你自己看看小郎的耳朵是不是和你长的差不多,都是大耳朵。你瞧瞧我,我的耳朵是不是很小?”胡氏转了转眼珠子对许老根狡辩道。 还别说,许老根是真的相信了,因为他的耳朵是大,小郎的耳朵也很大的。 “中秋节当日有人瞧见一个男人从咱家的后门出来,那个男人是谁?”许老根半信半疑,然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本来他不想问的,可这问题困扰他很久了。 中秋节当日? 糟了,难道是有人看见许发旺和自己私会了吗? 然后还告诉给了许老根知道! 胡氏一下子被问的懵了。 “说!那个男人是谁!”许老根一瞧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顿时一颗心都吊起来了。 “没有,肯定瞧错了,那些人对我有不好的看法,一个个的都瞧不起我呢!老根,你是疼我的,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可不能去相信那些长舌妇,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得站在我这一边啊,咱俩可是夫妻。”胡氏一边抽抽噎噎的哭,一边哽咽着说道。 许老根听着胡氏的理由,他不由得一片静默。 “她们真是长舌妇吗?难道你不曾偷过人家的韭菜青菜丝瓜吗?”许老根觉得胡氏真是欠抽,明明做过的坏事,一样都不承认,自己也是个被糊弄的,当初自己怎么就被她的床榻功夫给勾住了呢?哎。 许老根顿时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胡氏气愤的骂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想想我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对你也算是百依百顺了,可你呢!你是怎么想的?见天的使唤我?动不动就撒泼!还想撵我出去!还有中秋节当日那个男人的事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倘若真被我抓住你外头有野汉子,你就等着瞧吧!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哼!”许老根越说越气。气的一手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杯,哐当给砸碎了。 胡氏见了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跳的厉害,心如擂鼓。 但是胡氏不想被他的凶狠气势给吓住了! 她挺起胸膛走到许老根面前,气愤的骂道:“你说什么?许老根,你要不想要我和小郎,你特么说清楚,你别以为我带着小郎没人要!老娘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大不了我让小郎喊别人当爹!只是你到时候别自己气歪了脖子才好!” “好你个胡氏,你真想勾三搭四啊!怨不得别人骂你sao逼,还真特么sao!今个你sao给我瞧瞧啊!”许老根气的如猛虎一样扑了上去,把胡氏的双手反剪着,此刻他也不去管小郎哇哇啼哭的样子了。 “你……你……你想干啥!”胡氏被他吓死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被强和主动那是两回事呢! 更何况,胡氏现在的心里更倾向于想和姘头许发旺有个美好未来呢,所以胡氏对于许老根的触碰可是在非常的强烈抗拒的。 “我能干啥,我特么睡自己妻子咋的了?还是你心里有了旁的男人,我就睡不得了?”许老根语言粗鄙,让胡氏听了心里气愤,更想一刀子砍了他,但是许老根的力气比她大,她竟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别胡闹了,小郎都哭成那样了,你快走开,让我去哄小郎!”胡氏拼尽力气想去把许老根给推开,但是许老根就像八爪章鱼似的,任凭胡氏怎么的用力推开,都不管用。 许老根把胡氏扔床上,枯瘦的手麻利的去撕开她的衣襟,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和肩膀,他的牙齿去啃那段雪白的肩膀,留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牙印,有咬的深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瘀了。 胡氏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她双手被许老根的手给固定住,只有双脚才能动,于是她用右脚去踹他的子孙根,好家伙,这一脚可真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疼的他龇牙咧嘴不说,还惨兮兮的跌了一跤。 许老根到底年岁大了,身子骨也不结实,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气的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 疼! 两个字,还是很疼! “胡氏,你以后的性福还要不要了!马勒戈壁!”许老根光赤着身子只觉得全身冷冰冰的,心也凉了半截,他对胡氏那是掏心挖肺的好啊!但是胡氏对他那是什么态度! “小郎……小郎……”小郎刚才自己踢掉了被子,此时脸色有点潮红,还可能吞了冷风,有点着凉,呜哇的又哭了起来。 担心的胡氏顾不得发火,急忙去抱起小郎,哄着小郎,可是小郎还哭,她急忙把小郎抱在怀里,哄了半响不管用,她只得把奶头塞入小郎的嘴里,小郎许是吮吸到了奶水,立即咂咂的吃了,这奶水好似有了安抚的作用,不一会儿,小郎也不哭了。 “小郎,我的好小郎。你的命怎么这么苦,明明是亲爹,亲爹却怀疑你,你明明长的像你那个没用的爹,我倒宁愿你是别的男人的种,我真是冤枉啊,小郎你也冤枉啊!”胡氏看许老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一双老眼好像是喷了火的,他左手挡着裤裆处,另外一只右手,右手的手指指着她,此时,他的手指还在颤抖。 “你有完没完!是不是想被别人知道咱家的丑事啊!”许老根听着胡氏的碎碎念,板着脸骂道。 “叩叩叩……”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你还不去开门?”胡氏正喂奶呢,所以她阴沉着脸催促许老根去开门。 “哼!”许老根拿起刚脱掉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疾步往门外跑去。 开门一看是胡氏的老娘钱氏来了。 钱氏来这做什么? “岳母……”许老根看着比自己大了十岁的老妪,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岳母,然后他别过头去看别处。 “我闺女呢?”钱氏手里挎着篮子,淡漠的瞅了一眼许老根,在看见许老根板着脸的时候,顿时语气不善了,质问道。 “在屋里喂小郎呢!”许老根说道,然后许老根的下身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毕竟刚才被踢了,能不疼才怪。 “你那么凶巴巴的做什么!我还是你丈母娘呢!”钱氏本就瞧不上许老根这个二婚头,但是因为自己闺女胡氏说她稀罕他,她没有法子,当初怎么反对都没有用。 按照钱氏的想法,自己的女儿胡氏长的漂亮不说,还身材好,性子温柔,就是年轻轻的死了个男人这点可能有点矮人家黄花闺女一头,但是胜在她没有孩子啊,那改嫁什么的,总要找个好点的男人吧,最起码不能是个老男人啊! 钱氏再次用不屑的眼神瞄了一眼许老根,只觉得自家闺女胡喜妹嫁的太亏了。 “哎……”钱氏幽幽的叹了口气。 “娘……你来了啊!”胡氏一看自己娘钱氏来瞧自己了,便抬头望了望她。 胡氏刚才乘着许老根去帮钱氏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了,但是头发还有点凌乱,可能来不及弄吧,毕竟还要顾着小郎喝奶呢。 “日子过的真快,明个除夕了,你和女婿他平常也不回来娘家瞧我,那只能我来瞧你们和小郎了。咦,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你的脸怎么有点肿?你的眼眶怎么那么红?是不是他?是不是女婿他欺负你了?”钱氏瞧见了闺女胡氏的头发凌乱,再瞧见胡氏红着眼眶,她估摸着胡氏肯定刚才哭过,这下心疼闺女的钱氏气的不得了,马上冲到许老根面前。 “岳母,你这么看着我做啥?”许老根忍痛,口气不悦道。 “你欺负喜妹了?”钱氏不回答,只是脸色阴沉着,如碎冰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许老根瞧。 “我……我哪里有欺负她,是她欺负我还差不多。”许老根马上摇摇头,辩白道。 “哼!我家喜妹性子温柔,怎么可能去欺负人家,别是你先惹着我家喜妹了吧?你瞧瞧她脸上的五指印!你这真是没有良心,喜妹年轻轻的嫁给你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出手打我的宝贝闺女,你当我们老胡家是不是没有人为喜妹撑腰啊!” 钱氏第一心疼胡喜妹,第二厌恶许老根,她来的路上,就已经在劝说自己了,就说看在自己的外孙小郎的面上,她也应该对许老根和颜悦色一些,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被许老根的行为气的咬牙切齿不说,连撵他的心都有了。 “岳母,这是我和喜妹两口子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许老根可不会因为钱氏是自己的岳母,他就会矮了半截!这不,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说道,也不怕钱氏气的吐血。 “我让我娘管,怎么算掺和了?”胡氏心中又气又怨,早知道她就不和许老根在一起了,又穷又老不说,还不会说话,她娘本就嫌弃她这次二嫁嫁的不好呢。 “岳母,这两口子过日子,拌拌嘴是常有的事儿,你就甭管了,你若是想在咱家吃饭,我马上去做饭,若是不想吃,马上走,我也不拦着!” 许老根为了面子着想,也不想把家丑闹大,牛逼哄哄的说完这些话后,就掀开帘子出去了,也不去听钱氏的碎碎念了。 “喜妹你个蠢妮子,你瞧瞧你嫁的什么人儿!我可是他的岳母啊!他竟然对我这种态度,当初你那死去的男人许发财都不敢这么跟我喊话的,他——他这是不欢迎老娘吗?”钱氏越说越气。 “好了,娘,你甭和他一般见识,你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说?”胡氏伸手按住了自己娘钱氏的手,狠狠的拉住,她可不想钱氏追出去和许老根对打,许老根如果真被惹毛了,万一拿着菜刀或者柴刀来砍娘都是可能的,所以她马上聪明的转移话题,问道。 “喜妹,你听娘一言,倘若他真的待你不好,早些找个借口跟他和离,灞桥村的梅里正新近丧妻,家里就一个七岁的闺女,你如果嫁过去给梅里正生了儿子,梅里正还不得把你宠上天,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梅里正今年三十岁,人长的壮实,家里还有五十多亩地,还在县城买下五进五出的大院子,如果不是他命硬克妻,很多黄花闺女都想嫁他了。你仔细想想清楚哈!” 钱氏偷偷望着门口,确定许老根没有再偷听后,她小声的挨近胡氏把梅里正的情况细碎的讲了一遍。 “娘,他条件那么好。我再嫁就是三婚了,人家会要我吗?再说他还克妻呢!万一也把我克死了咋办?”梅里正叫梅凌熊,长的五官端正不说,家里有钱,重点是有钱啊! “我可是偷偷的拿了你的八字,拜托人家去合了一下,你如果嫁给他,不会被克死的,反而是旺了他梅家呢!你可要想想清楚,你如果嫁给梅里正,还怕大冬天吃不上红烧rou吗?”钱氏晓得女儿心中喜欢吃什么,以及爱钱的不得了,便耐着性子劝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娘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有小郎呢,小郎怎么办呢?”当然胡氏也想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但关键是孩子都已经生了,梅家会让她过门吗? “小郎不是他许老根的孩子吗?你把小郎给他,你嫁去梅家,还愁不能再生一个吗?我瞧着你屁股大,再来一胎,我估摸着你肯定又怀男孩。”钱氏多么想要个有钱有势的女婿啊,现在那个许老根又老又丑不说,还阻扰了她闺女的幸福,她真是看着他厌恶的不得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可是小郎不是许老根的孩子啦!真是让她纠结。 “我也不多说了,瞧着小郎他爹那张棺材脸,今个晚饭我不在你家吃了,等下我还是回去吃吧。这是我给你带的一些年货,两斤鸡蛋,你吃的好了,也好把小郎养的壮实些。”钱氏把自己带来的篮子拿到胡氏面前,掀开篮子上遮盖的蓝布,只见里头一个个草鸡蛋码在了一起,瞧着个数又小又精致。 “还是娘疼我,嫂子不知道你来我这里吧?”胡氏笑着说道。 “你猜错了。这些鸡蛋还是你嫂子说让我给你带的。她说以后你攀了高枝别忘了好好谢她。”钱氏摇摇头笑道。 “是不是嫂子帮我去合了八字?”胡氏猜道。 “我女儿就是聪明,你嫂子是灞桥村嫁过来的,她有熟人门路,合八字呢比较方便。”钱氏并不否认。 “行了,我知道了。外头现在雪小,娘要不先回去吧,等下风雪大了,路上不好走的。”胡氏对钱氏说道。 钱氏把鸡蛋送去了土灶房,看见许老根在切白菜,便冷淡的说道:“我钱丹娘就喜妹一个闺女,你若是待她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看在她辛辛苦苦的为你生小郎的份上,你也得好好待她啊。如何能欺负她呢……” “岳母,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许老根心里有气,加上被踹了重点部位,心中怄着一口气呢,自然说话的口气肯定不会好听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许老根!反正我不许你欺负我闺女!”钱氏冷冰冰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骂完就拎着来时拿着的篮子气的走了。 许老根本来还想在小年夜多烧几道菜的,现在他是不想烧菜了,直接下了两碗面,浇头是白菜炒rou丝。 胡氏见了小年夜的晚饭——竟然是吃面, 心中更是把许老根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她脑子里已经在考虑自己三婚的可能性了。 且说许惊云带着李月季回家后,只见家门口站着一对熟悉的夫妇。 是陈金水和岳松花夫妻俩! “小姨?小姨夫?”许惊云下了马车,瞧见陈金水两口子站在他家门口,虽然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可两人却都冻得瑟瑟发抖。 “娘,她们来咱家做什么?”芳姐儿小声问李月季,芳姐儿还没有忘记上次去吃满花姑姑的喜宴的时候,回来的时候,一直有听祖父祖母说满花姑姑家如何如何小气什么的。 “可能是来打秋风的吧!”李月季伸手拿着手帕给芳姐儿擦去了她鼻孔里的一些鼻涕,没好气的说道。 还真是被李月季给猜中了,陈金水两口子还就是上门来借钱的。 李月季不由得想起了许惊云说过的事情,这个小姨上次从岳氏那里借走了四十文钱,就没有还。 “大侄子,大侄媳妇。你们这是回来红土村过年了吧?哎呀,这不是芳姐儿吗?真是长的又可爱又漂亮。我真是看了稀罕的了!”岳松花满脸堆笑的看着许惊云和李月季,再想伸手去抱芳姐儿。 芳姐儿哪里可能让岳松花抱呢,她瞧见岳松花都觉得她脏呢,原因自然是岳松花穿了打满了补丁的衣服,好像是从丐帮来的。 这大过年的,谁不穿的好看些? “小姨,小姨夫,芳姐儿好像染了一点风寒,我先抱着她进屋去喂点热姜汤,我就不陪你们说话了。”李月季把芳姐儿抱在怀里,睇了下岳松花和陈金水,她侧身对许惊云说道。 许惊云闻言轻轻地颔首,淡淡的看了岳松花和陈金水,便把他们迎进了屋子里,笑看着他们,问道:“大家都忙的很哪,小姨和小姨夫怎么有空来我们家?” “是这样的,大侄子啊,你现在在县城开了美味多点心铺,听说生意还蛮好的,我和你小姨夫前些日子相继生了病,家里花了不少钱,马上要过除夕了,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你看是不是借给我们几吊钱,好让我们把这个年给过好啊?”岳松花心想自己和陈金水特意穿的破破烂烂的来,唯一的目的是希望能借到银子。 “小姨和小姨夫都在村里,平素鲜少去县城,怎么会听说我那点心铺子赚钱呢?我都还没有诉苦呢,正好你们来了,我给你们说一说,那点心铺子过些日子我得找个好买主,我准备转让了,哎。这年头赚钱难,那个点心铺子啊真心不赚钱呢。” “啊?”怎么会不赚钱呢?陈金水两口子惊讶了。 “所以只能转手卖掉了。小姨,小姨夫,我记得满花的嫁妆还蛮多的。去年发洪水,小姨夫你不是在死人身上摘下来一个金镯子吗?那金镯子还在吗?能不能借给我媳妇戴两天显摆一下,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这点心铺快不开了。” 许惊云唱作俱佳的居然还能从眼眶挤出来一些眼泪,演的特别逼真,好像他真的做生意失败了。 “哪里有啥金镯子啊?没有,咱家真没有!”岳松花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不停的摇头否认。 “不对啊,刚才瞧着你们的马车上可是有好多东西呢!大侄子啊,你可别因为咱们来找你帮忙,你就在那里装穷啊!”陈金水才不相信呢,他可是听自己村上的人说的,许惊云开的美味多点心铺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呢。 “你们真的不相信我?”许惊云有点恼了,倏然阴沉着俊脸问道。 陈金水和岳松花都很不要脸的点点头。 许惊云嘲讽的含笑道:“那么你们随我来。去瞧瞧那马车里都装的是什么!” 陈金水和岳松花见他这么说,还以为有便宜可以沾,忙抬脚跟上了许惊云的脚步。 许惊云掀开马车车厢的帘子后,只见里面都是一些破棉絮和破被子,以及一些稻草。 “怎么会?你既然穷。为什么要把这些破烂东西装马车呢?”陈金水不明白了,他狐疑道。 他起初还不相信,特地走近去摸了摸那些棉絮,手再往里头伸进去,竟然摸到了一只死老鼠,倒是把他吓了一跳,立即缩回了手。 此刻陈金水和岳松水才明白许惊云为了装风光,竟然特地雇马车,往马车里塞了破旧的棉絮和稻草来充门面装富。 “小姨,小姨夫,你们千万别给人说出去哈,要不然,我这秀才的脸面都给丢光光了!”许惊云拱手作揖道,声音里微微的带着一丝祈求。 “你放心吧,我们老两口不会说出去的!”岳松花心中郁闷,本来还还以为这次能满载而归呢,却不料大侄子两口子做生意失败了。 “我就知道小姨和小姨夫最是通情达理了,这是我们家自己腌的两把咸菜,你们带回去买点rou丝做道咸菜炒rou丝也不错的。”许惊云转身去瓮里取出了两把咸菜,笑着给了他们。 “这……这……算了,你们自己吃吧。我们……我们还要回去做小年夜的晚饭呢,咸菜——咸菜你们自己吃吧!”岳松花气的吐血,谁家不会腌制咸菜呢,就你们家当宝一样的有吗? “是啊,大侄子,你们自己吃吧,我们先回了。”本来准备了给芳姐儿的两个铜板的压岁钱,陈金水都不想给了。 “好的,那小姨,小姨夫你们路上走慢些,雪落的大了,走的快了会摔跤的哈!”许惊云心中冷笑,都是一群势力眼的东西,还好自己未雨绸缪,想到了这些人知道他们赚钱了,肯定会在过年的时候来上门打秋风的。 “嗯……你回屋去吧,甭送了!”陈金水拉着岳松花赶快走了,他是担心许惊云跟着他们去他们家借金镯子。 “哈哈哈……”许惊云目送着岳松花两口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唇角勾了勾,他笑着走进了屋子里。 “相公,你是怎么打发他们的?”李月季已经在土灶房烧好了热姜汤,盛了三碗,意思是一人一碗喝了好御寒。 “还能怎么打发,我努力装穷呗!”许惊云笑着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李月季知晓。 李月季听了笑了大赞道:“我就说你让我把破旧的棉絮和稻草包着那些个崭新的箱笼做什么?原来你早就法子来对付他们了。” 相公你就是个腹黑货! “你说相公我聪明不聪明?”许惊云嗯了一声,然后反问她道。 “你当然聪明了!不过,咱们总不能一直装穷吧!这可不是长期好用的法子!”李月季皱了皱眉说道。 “所以我想来想去,往后谁如果来你跟前借钱,那就和钱庄似的,借咱们家二十文,回头得还二十五文!如果超过一个月。就加五文,那就得还咱家三十文,否则就别借!咱家的钱又不是偷来的,那是咱们辛辛苦苦赚的!”许惊云很是瞧不上那些爱上门来打秋风的极品亲戚。 “相公说的对!那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办!”李月季见许惊云不是那种谁来借钱都肯借的烂好人,心中放心了不少。 “爹,娘,我想去隔壁金勺哥哥家玩,可以吗?”芳姐儿想起了自己的小玩伴。 “当然可以,不过,娘要你把热姜汤喝完才准你去隔壁金勺家玩耍。”李月季笑着说道,说着把一旁的一碗热姜汤递给了芳姐儿喝。 芳姐儿为了去隔壁金勺哥哥家玩,立即把那碗热姜汤接了过去,拿着勺子,先是吹了吹,让姜汤不烫了,方才一勺子一勺子的喝完了。 “相公,咱们年初二去我娘家怎么样?”因为李月季忙着美味多点心铺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回去娘家看爹娘的身子好不好,就连过年的年礼也是许惊云亲自买齐全了送去了李家的。 “行,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许惊云笑着答应了。 “芳姐儿好好喝掉热姜汤,不要喝的剩下!”李月季见许惊云答应了,心中高兴,瞄了一眼芳姐儿吃的不认真,便端起身为人母的架子,阴沉着脸发话道。 “这样可以了吗?娘?”芳姐儿玩兴大,在李月季的催促下,马上喝的一滴不剩,她方才笑嘻嘻的问道。 “好的,不过,得让你爹带你过去,外面风雪大,让你爹给你打伞。”李月季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吧。”芳姐儿点点头,很听话呢。 在许惊云打伞把芳姐儿送去隔壁金勺家的时候,李月季想着今个家里小年夜晚上吃什么? 要不吃火锅吧! 简单又美味! 这样的话,她只要把食材洗洗干净就行了。 玉米、韭菜、蘑菇、茄子、土豆、黄瓜、藕片、青椒、花菜、香干、豆腐、年糕切片、生菜等等,她准备了这些新鲜的蔬菜后,再去杀了一条鲢鱼,准备弄个鱼头火锅。 素菜是准备的差不多了,那还要准备荤菜呢。 鸡翅、排骨、香肠、牛rou、羊rou、五花rou、鸡胗。 这些都是早上在美味多铺子里准备好的,她原来就打算在过年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的,所以食材准备的还是很多的。 李月季一个人在土灶房忙着杀鲢鱼,那边许惊云已经打伞回来了。 等他收了伞放在墙角,他方才疾步走进土灶房。 “娘子,平时你就忙的很,今天小年夜让我来下厨吧!”许惊云见李月季杀鱼,那额头上的汗珠都渗出来了,心疼的很呢。 “不用你帮忙。咱们这回吃火锅就可以了。”李月季笑着摇摇头,手里的动作不停,她正在把鲢鱼的鱼鳔给挖出来,手上还沾到了鱼血。 “吃火锅?那你准备辣酱了吗?”许惊云有点喜欢吃辣的,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当然准备辣酱了,我可是记得你爱吃辣的。”李月季闻言嫣然一笑道。 “大哥,大嫂你们人在吗?”门外传来林三郎的声音。 “相公,你快去门口瞧瞧,是不是妹夫来了?”李月季让他去门口瞧瞧。 “我也听出来了,是林三郎的声音,那我去门口瞧瞧,等下我再来帮你一起洗菜。”许惊云觉得自己不应该让李月季一个人在土灶房忙活,他也应该动动手帮帮忙的。 “好的。”李月季扭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颀长俊逸的身姿,她心中甜蜜蜜的,也许就这么和他过一辈子也不错。 起码相公温柔体贴,又会赚银子,还会做家务,也会下地干活,文采也好,还会轻功,反正这样的相公在现代也算国民好老公了,哎呀,她真是赚到了。 虽然还有个女儿,但是女儿对她很贴心,以后也会是贴心小棉袄,罢了,甭想着往后怎么怎么的,她能把日子过好了也是一种幸福。 这么一想,李月季心情好的不得了,这不还哼着一首英文歌了,虽然有点跑调了,但是李月季哼的开心。 外头风雪之中,大门口,林三郎把一个竹篮子递给了许惊云。 “大哥。这是我和雪娘的一点心意,我亲手卤的鸡爪和酱猪rou,我记得大嫂爱吃鸡爪,芳姐儿爱吃酱猪rou的,你呢,我给你准备了一壶稻花香的好酒,都在篮子里装着呢!哦,还有这是我和雪娘给芳姐儿的压岁钱。今天雪娘还在家给贾家绣一副插屏,所以她没有亲自来,喊我过来送东西了。” 林三郎笑着露出了一口亮白的牙齿,他长的不高,比许惊云略微矮上一点儿,但是人瞧着很是敦厚,脾气也好,对许雪慧很是疼宠。 “你们两口子的日子过的也不容易,还给咱家送这些虚礼做什么?”许惊云笑着想拒绝,他知道妹夫家为了办他和雪娘的婚礼,而欠了债的。 林三郎见许惊云把红纸包着十八个铜板还了给他,他摇摇头,坚持要把压岁钱给许惊云,让许惊云先帮芳姐儿拿着。 “这是我和雪娘的心意,平常咱们在美味多铺子里寄卖东西,大嫂都有帮忙卖掉,光冲着这份情,我们也应该送!大哥,你就别推辞了,我担心雪娘一人在家又要老老晚吃晚饭,我就不在这边吃晚饭,先回去了。”林三郎是个疼妻子的,这不,三句两句的都不离提妻子的。 “好的,不过,你既然送给咱家这些东西,我和你大嫂也不能不回礼,你等一下,我去土灶房给你拿些吃的。你站在这里冷,去屋子里喝口热姜汤吧!”许惊云笑着对林三郎说道。 “我哪能要你们的礼,之前我和雪娘就已经很麻烦大哥和大嫂了,我不要,我先回去了。”林三郎连篮子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林三郎——林三郎——”许惊云喊的很大声,还特地追过去,但是林三郎就是不肯收回礼。 “大哥,我知道你待我和雪娘好,但是我们不能总占你们两口子的便宜的,这给芳姐儿的压岁钱,虽然少,但是真的是我和雪娘的一片心意,务必帮芳姐儿拿好了!”林三郎见自己被许惊云用轻功追到,虽然讶异,但是在看见许惊云把红纸包塞到他的手里后,他马上给塞了回去,佯装生气道。 “好吧,回头等我meimei给你生了大胖小子,我做大舅舅的给他双份!行了,你快回去吧,路上慢点走。”许惊云叹了一口气。 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有极品的亲戚,也有暖心的亲戚呢! 许惊云把院子门口林三郎放下的沉甸甸的竹篮给拎着去了土灶房给李月季看。 “妹夫人呢?”李月季抬头,四处张望道。 “连热姜汤都不肯喝一口就跑了,他来是给咱们一家送东西来了,还不忘记给咱芳姐儿压岁钱呢!”许惊云皱了皱眉说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