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四章:婚礼后的第二天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你当如何? 一夜颠鸾倒凤,温馨雅眉稍间,毫无一丝倦怠之色,反而更添三分春色,她端坐在镜前,透白镜面,映照她娇颜似火,如意娇媚,一头青丝拨散肩头,这是只有被疼心爱的男人疼爱,才拥有的颜色。 想到昨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她不禁会心一笑。 温馨雅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红色锦囊:“结发为夫妻,白首共齐眉。” 绵囊上面绣着缠绵的连理枝,上面的绣工并不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粗糙。 这是她亲手所绣。 里面装的是,她和司亦焱的结发。 锦囊里除了结发,还有代表坚贞不渝的梅花,富贵纯洁的白米,平安幸福的绿豆,有九米之名,喻意天长地久的糯米,以及儿孙满堂的莲子,以誓结发同心、爱情永恒、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这是Z国传承的结发之义。 “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司亦焱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赫然就是婚服三重衣最里面的襦衫,长长的白衫套在身上,越发的显得他身姿修长劲韧,气质凛然淡冽,就是一株修竹,从容淡雅,玉立苍穹,节劲风骨。 但是,温馨雅却不禁想到了,他昨天晚上放浪形骸,纵**望的一面。 “我睡不着,所以就先起来了。” 早上醒来之后,身边的男人还睡着,她凝视着他难以描述的龙章之容,脑中回荡的是,昨夜黄昏时,那场震撼人心的婚仪,一时间心情激荡,竟然难以平复。 赞者,手持竹简,抑扬顿挫地宣读各种繁复礼仪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荡。 回忆着整个婚仪过程,她心情震撼。 沃盥礼,受礼于天的神圣。 同牢礼,象征夫妻同心,同甘共苦之意。 合卺礼,合情酒,喻意夫妻合体、同尊卑的情意。 解缨结发礼,更是表达了夫妻结发之义,恩爱情意,坚贞不渝的深厚情感。 司亦焱踩着从容优雅的步伐,来到她的身后,轻轻在她的面颊上面吻了一记:“再去睡一会儿,一会还有成妇礼,虽然我这边没有长辈亲人在,但是外公和爷爷那边的礼数不可少。” 昨天洞房花烛,他怜馨雅怀着身孕举办婚仪,身体娇弱,但是馨雅比他激动,整晚缠着他,仿佛不知疲惫似的。 他知道,馨雅因为婚仪的事心中激荡兴奋难以平静,所以就由着她了。 好在他意志力强大,始终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没能突破最后防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虽然没能真枪实弹的上阵,但是小丫头的热情似火,依然让他体会到了另样满足。 不过,这丫头的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需要好好休息。 温馨雅撒娇:“爸爸和mama都不在了,咱们也就拜拜外公和爷爷,算是全了礼节,等过两日再一起去南通祭拜爸爸和mama,礼数上面并不繁复,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娇弱了。” 她依然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与兴奋当中,有些难以自拔,哪里还能睡得着。 况且,有司亦焱在身边,他时刻将她照顾的很周全,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 司亦焱无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好,就依你了,不过千万不要逞强,身体如果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他就是拿这个小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总想着多纵容她一些,自己多注意一些也就没事了。 温馨雅很高兴:“我今天要画秋波眉。” 秋波眉和远山眉相似,最大的区别是,远山眉青黛略淡,而秋波眉略眉色略深,一犹如远山翠黛,层峦叠障,一似秋水横波,潋潋生姿。 “好!”司亦焱执笔画眉。 温馨雅看着彼此的目光在镜中交汇,缠绵难分,脸上含着紫薇柔姿,也形容不了的柔婉,清澈的眼中映照着满室艳红,似有一朵如火似荼的红莲绽放。 有人说,白色是接近天堂的颜色。 而红色却是最接近人心的颜色。 此时,满目荼红,震撼人心。 “焱,你说我今天梳什么发好看?” “焱,你说我今天要贴什么花样的花钿?” “首饰好多啊,我都挑花眼了,我不管你帮我挑。”
“呀,我居然忘记昨天就是七夕,听说牛郎织女,会在七夕这一天,横跨银河,蜡桥相会,好遗憾我居然没有看到。” 屋子里,温馨雅雀跃欢欣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过,司亦焱始终面含宠溺,耐心而又温柔的应和着她。 直到…… “我们走吧!爷爷和外公估计已经在前面等着呢。” 新婚第一天,温馨雅穿着一件红色的对襟汉服襦裙,挽了一个漂亮的十字妇人髻,头戴着精美的首饰,全身散发出新嫁娘的娇媚多姿。 司亦焱却穿着一件粟色的袍服,略显内敛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令人眼神一亮,有一种说不出气魄。 两个人相携而来,郎才女貌,堪称天造地设。 莫老爷子淡薄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而温老爷子则是直接哈哈大笑,表达了自己满意。 “馨雅拜见外公和爷爷。” 温馨雅和司亦焱跪地,举手齐眉,朝温老爷子和莫老爷子行八拜之礼,这也是汉婚的特色之一,婚仪表达的是夫妻结发之义,成妇礼则要表达新人,孝悌父母长辈,进一步展现人伦之本的民族文化。 接着侍女端着茶走过来。 温馨雅和司亦焱执茶,分别向外公和爷爷敬茶。 其实,汉婚成妇礼没有这样的流程,只是司亦焱这边没有长辈亲人,而她亦没有父母高堂,外公和爷爷就是他们唯二的亲人,所以为了表达对他们的敬重,所以才有了敬茶这个环节。 喝过茶后,温老爷子连忙道:“快起来吧,可别把我的小重孙给折腾坏了。” 莫老爷子也见不得孙女儿这样折腾,淡薄的脸上神色和缓:“一家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礼数。” 他瞧着堂下的一对新人脸上难掩的喜气,即便淡薄,也不禁一阵心弦震动,替外孙女儿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