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狂徒理所当然的换上巫女的礼服做为见证巫女坐在了祭台旁。

    杨清河跟着多吉到的时候,场面还是一片混乱中,到处都是身形高大扛着东西大声呼喝的大汉,狂徒撅着屁股跟老虎在那学习希亚族的祝福词。

    这为何不在外面那空旷的平地上弄这些这话杨清河明智的没有问出来。

    看样子,他们还知道多少顾忌着一些燕国人的想法,没准备走出院子去惊世骇俗。

    可是,当看到那个穿着礼服喜笑颜开叫寒渊的男人时,杨清河默了。

    不是顾忌燕国人的想法,而是顾忌着这个男人的身体。

    “你来干什么”被大汉们挤做一堆的几个观礼的闲人一碰,慕容晚哼了一声道。

    “我是来长见识的,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杨清河很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问道。

    慕容晚哼了一声,以一种我懒得理你的神情扭开脸,看向了林朝。

    林朝的脸上带着轻笑,但是却没有到眼底,靠在墙上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眼中空无一物。

    慕容晚心里不觉一抽,想起他先前想去帮忙,可是那些大汉用爽朗的笑声拒绝了他,说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客人帮忙。

    当时林朝直接愣在当场,身子都僵硬掉了,脸上挤出的笑比哭都难看。

    他记得,在他第一次来这里时,这些大汉都是跟林朝勾结搭背兄弟兄弟的叫着的。

    他侮辱了寒渊,所以连带林朝都被他们排斥在外了。

    柏子衿带了几个人往外院走,经过第二进之时,眼光扫到了站在墙角的几人,脚步微微一顿。

    看到隐在墙角阴影里面的林朝,柏子衿心里暗叹一声,转身朝几人走去。

    “柏大哥。”见柏子衿带笑而来,林朝站直了身子,唤道。

    “你们在这里干嘛来来来,我带你们去观礼的地方。”柏子衿笑道,带了他们往外面走,边走边道:“寒渊不便于行,兄弟们没想折腾他,都等着看寒光笑话呢,寒天他们在可劲的给寒光出主意,等下可有得好戏看了。”

    “光哥,也不成吧”林朝迟疑了一下道,寒光是祭师,武力值体力值是真不行啊,虽然说这次的架势比起韩子墨那次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但是对寒光来说,难度也太大了。

    “哈哈,这种时候,不行也得行啊”柏子衿哈哈一笑,转头扫了一眼慕容晚,道:“我们北地苦寒,经常要与兽和敌族之人战斗搏命,寒渊是祭地的祭师,而且身体因为救凌风而毁了,但是就是如此,一旦我们出战,他必全力救援,直到自己一点灵力都没有,甚至昏倒在战场上。我们希亚族和北疆战士,从来不认为寒渊无用,他拥有的那颗坚强的心,比强健的体魄更加珍贵,他是最强大的战士,慕容晚,你侮辱了寒渊,等于侮辱了我们整个希亚族和北疆城。”

    萧凌风没有当场杀了你,还真得益于这三年她沉稳了很多。

    慕容晚一怔,随后低了头,带了愧意轻声道:“对不起。”

    “你为你哥哥着想之时,如果不能想到他人,如果视他人为无物”柏子衿轻笑一声,看向林朝道:“好在,平王和日后的皇帝不是你,否则,你和慕容澈有何区别”

    慕容晚脸色一变,刚欲说话,林朝已经停住了脚步,轻声道:“她知道了”

    柏子衿一笑,道:“你既然已经决定表明,那就应该知道,这个世上很少有韩子墨不知道的事,不过,这样我们也放心了,毕竟,我们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处和平之地,你们南海那三十万铁军,我们还真没看在眼里。”

    “我不是故意的,柏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林朝的声音极轻,带着微微的颤抖,轻声道。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当初也没告诉你我是谁,凌风也一样,你没错,不要再责怪自己,只是,自己选好的路,要自己走好。”柏子衿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拽了他的胳膊将他领到了前院厢房里,笑道:“好了,今日不要再去树上了,好好看看吧。”

    厢房里已经摆好了桌椅,桌上还放置了瓜子点心水果,从大开的窗户,可以看见前院的全貌,想是一早就是替他们准备的。

    柏子衿一走,杨清河便对窗户边的椅子上一坐,视线在慕容晚和林朝脸上转来转去,轻笑一声,道:“哟,这看样子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啊咱们可是同盟,瞒着我,太过分了吧”

    林朝抬眸看向了他,眼中浮动的雾气隐去,慢慢露了清明出来,道:“明日,请杨兄到清湾别院,我们重新立誓行血书,可行”

    “这样啊”杨清河手撑在额头上,眉头微蹙的轻声啧了一下。

    “杨兄放心,我以我项上人头担保你的安全,其实,你也知道,我要取你性命,在那都可以。”自傲一笑,林朝道:“我们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切,我可是止师”杨清河哼了一声。

    “哦”林朝眉头一挑,反诘了一声。

    “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去。”杨清河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院子里,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朝转头,看向在欢声雷动中,被簇拥着出来的两个身穿红衣的男人,轻声道:“希亚族和北地习俗,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会奉献自己所有给她,为她而战,为她而死,对男人来说,那是最幸福的事,而如果那女人接受了他的爱意,就会同意让他做自己的莫塔,在心上刻下刻印,以此为誓,给他为他诞下血脉的机会。”

    杨清河看着那两个清丽绝俗风华绝代的男子,看着那虽然身有残疾却依然风光霁月的男人轻笑着送了满脸红晕依然不减他清丽面容的男人进入第一关,看着站在主位要求着大汉们别太过分的柏子衿,低声道:“就好似咱们燕国男人娶妾”

    林朝一笑,道:“你这话让他们听到了只怕又是一顿饱揍,他们的关系才不是那样”

    那是北地才能养出的真性情,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能同燕国这些玩物一样的妾来相比

    希亚族人的结合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要双方真心相爱,心甘情愿。

    只因为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因为我爱你

    只要能在一起,只要你能接受我的爱,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说起来,韩子墨也好,寒光寒渊也好,都算是燕国人,他们能接受,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爱比自己要深

    许是篝火燃得太烈,烟都飘了进来,在外面如雷般的叫好和起哄声中,林朝的眼眶慢慢的红了,手也不觉抓紧了胸口的衣襟。

    那团火,那团温暖炙热的火,他多想也这样跳进去,就算粉身碎骨化成灰烬

    也甘之若饴。

    、第215章洞房

    祭礼一直喧哗到深夜,当刻印完成,寒光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昏倒在了萧凌风怀里,被韩子墨抱了起来送进房间休息。

    “子墨”迷糊中,倒在床上的寒光轻唤了一声。

    “嗯,你好生休息吧,等明日养好了,再过你的洞房花烛夜。”韩子墨拉过薄被给他盖上,轻声道。

    “谢谢”轻声道了一句,寒光便陷入沉睡。

    以一个武力值体力值偏低的祭师来说,他能撑过那帮小子就算场地小也折腾出来的关卡,真的是令人吃惊。

    想起外面那帮大汉又震惊又敬佩的模样,韩子墨微微一笑,将被角替他压好,道:“不用谢,寒光,我有私心的,我是为了凌风。”

    听着外面依然热闹的声音,韩子墨在床头坐了下来,轻声道:“对不起寒光,我并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凌风,凌风她,也许以后要面对极为强大的力量,那不是我们一两人能对付得了的,我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助她,而且,你和她有血咒相连,虽然说你死了,她不会跟着你死,但是,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她一定会愧疚,一直记得你不能忘怀”

    嘴角带起一丝微笑,本应该睡死过去的寒光手指在他腿上敲了一敲,道:“我知晓,你的心思我知晓,所以谢谢你”

    韩子墨面上不觉一僵,将他手推开,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子墨帮我脱了外衣”

    脚在门槛上顿住,咬着牙,韩子墨又退了回去。

    “你说那力量”

    “你不是累得睡死过去了嘛”

    “我是祭师第一祭师”

    武力值不成,恢复力第一流

    “走开老娘今天没空跟你拼酒”将狂徒踹开,示意柏子衿挡驾,萧凌风逃也似的窜回了新房。

    第一次祭礼,后面的灌酒柏子衿全部挡下,第二次祭礼,韩子墨那样的神勇将一帮人全部震住,他昏倒之后也没人敢挡着当时心急如焚的她,这次妈蛋的,狂徒这女人是想灌趴下她嘛

    “喝口水吧。”刚趴着门缝看着柏子衿将狂徒架走,一回头,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瓷碗,还有那张带了绯红笑意喣然的脸。

    眉目如画,五官清丽精致,不笑之时若雪中初梅,这么一笑,便若那满山春花笑骄阳

    让人眼都移不开。

    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寒渊推动了一下轮椅,一手撑着轮椅扶手,使力让自己身体抬起一点,将茶碗凑近她的唇边,道:“喝点水,解解渴。”

    接过茶碗将水一口喝干,萧凌风摸了下有些发昏的额头,还是被那臭女人灌多了酒,要不我怎么眼花起来,觉得这家伙好漂亮好可爱好想一口吃掉啊

    拿过她手中的茶碗,自然的将她已经发软的身体扶着坐在自己腿上,寒渊吃力的推着轮椅往床边走。

    到得床边,一直痴愣愣的盯着他脸看的萧凌风才回过神来,忙从他腿上起身,喃喃了一句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说起来,在他还没受伤前,也是祭地排的上号的美男子,而且,因为他个性好,温柔又爱笑,应该说,比韩子墨和寒光有时候都受欢迎。

    如果他不受伤,他应该是最早成亲最早得到幸福的人。

    就算是受伤后,也有女子在北疆城找上门来,说是什么都不计较的,愿意和他在一起。

    寒渊拉过了她手,引着她坐到了床边,将茶壶递了给她,待她一口气将茶壶里的水都喝掉后,才笑道:“如今,我们已经行了誓约,你便再不可将我抛弃,可好”

    “我本也没”萧凌风红了脸,想起自己的确有想不认账的案底,寒渊为救她而落下终身残疾,她当时不光抢了寒光的第一祭师的称号给他,也答应过他让他做莫塔,一辈子照顾他,可是

    寒渊解开了身上红色礼服,指着绑着绷带的左胸,带了得意的道:“你已经刻下了印记,便是想抛下我,也做不到了。”

    鲜血从那绷带上渗出点点血点,好似梅花盛开在白雪里一般,萧凌风的视线却没有看那里,而是注视着他拉开衣服的下面。

    寒渊脸一红,赶紧将衣服掩上,手却被萧凌风止住。

    将他衣服再度拉开,露了他雪白精致的胸膛出来,萧凌风手往下,继续将衣衫慢慢拉开,看着那肌肤细嫩白皙淡淡的鼓出一点腹肌线条的腹部上面的两道伤痕,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她从未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过,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她对他只有感恩和友情,只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什么话都可以说,经常帮她擦干的蠢事屁股的好友,因为他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从来也不跟她要求什么说什么,甚至,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她,爱她

    她便理所当然的将他当成了朋友

    可是,朋友怎么会以莫塔的身份想为她去过刀山火海

    以天真单纯为名伤害他的自己,真是人渣

    “对不起”带了忐忑,寒渊将衣服拉了一下,轻声道:“因为你说过,说过所以我想,我应该可以”

    他并不是一个善辩的人,那时他实在是说不过那些人,眼看着冷煌他们也被说动,他能想到的法子就只有那个了。

    萧凌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让韩子墨替她上祭台,她只所以消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怀疑过慕容澈,但是以慕容澈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她,他也怀疑过大祭师,但是当时祭地大乱,各种不利的证据都指向萧凌风,光是怀疑根本无用,而,以他之力也什么都查不到,甚至,连出去找萧凌风都做不到。

    而且,别人不知道寒光是怎么回事,他却是知道,寒光行的是血咒,能让他行血咒保护的只有一人,而要让寒光行血咒来保护,可想而知萧凌风碰到的绝对不是小事,说不定,她就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们去救她。

    若是连冷煌他们都死心,那么她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如是她死了,他也活不下去,若是她真的在等人去救,那么用他一命去换冷煌他们相信她去救他,那么他也值了

    可是他毕竟不是她真正的莫塔这样私下做

    “寒渊”抬眸望向寒渊,掷地有声的,萧凌风道:“你也知道我这人,我没那么多心思,如今你已经是我的莫塔,我定尽全力护着你,尽全力对你好,我若做得不好,你尽管跟我说,我会改的”

    寒渊眼眶一红,手指颤抖着抚上了她的脸颊,顺着那还带着酒意的脸颊抚上了她的唇,轻声道:“好”

    有你这句话,便是现在就死了,寒渊也好生幸福,此生,再无所求了

    呃

    脸上绯红转为鲜红,发红的眼睛里如同带了雾水一般,寒渊轻声道:“渊可以求你一件事嘛”

    “不要说求,你说,我就去做”萧凌风豪气四射的道。

    “你对韩子墨和柏子衿做的事”脸红得都能滴出水来,寒渊低了头,从眼角瞟着她,咬着唇道:“也能对我做嘛”

    “啊”萧凌风茫然

    “就是,那样”寒渊耳根子都红透了,用了全身的力气和勇气,以蚊子哼哼般的声音道:“我前面不好使,后面还是可以的”

    吧唧一声,萧凌风跌倒在了他的轮椅旁。

    庆凌韩子墨你们这两个害死人不赔命的死人头

    “凌风你若是不愿意我也没关系的”寒渊着急的弯身去扶她,急道。

    “好吧”寒渊手还没挨到她,萧凌风已经一个挺身蹦了起来,弯腰就将寒渊抱了起来,豪气万丈的道:“满足莫塔的需求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交给我吧”

    寒渊不觉莞尔,拉了下她手道:“走错方向了,床在那边”再走就走出门了

    呃萧凌风脚下一个拐弯,抱着他两人直接扑到在了床上。

    “寒渊”叫了一声,萧凌风慌忙起身,生怕自己压到了他的伤处。

    “无事。”寒渊撑起了身子,笑意浅浅的自己去解腰带,刚才她看他伤痕之时,就已经将他上衣拉开,此时腰带一解,那衣衫便滑落了下来,露了那莹白如玉般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出来。

    萧凌风一把捂住了自己鼻子,先前喝酒太多,本就热血上头,此时再受这刺激,当真是有些受不住。

    看她那模样,寒渊笑得眉眼弯弯,脱衣服的速度便慢了下来,风情万种般的将上衣脱至腰上之时,寒渊的手顿住了。

    萧凌风按住了他的手,就着他手,将亵裤的腰带也解了开来。

    “难看”面露尴尬,寒渊轻声道,手反过来按在了她手上。

    “不会寒渊的那里,我很喜欢”轻轻亲了下他的唇,在他身子一抖手都发软之时,萧凌风褪下了他的裤子。

    他伤的是脊椎,腿并没有事,但是多年的不能行走,那两条本是修长健康漂亮的长腿已经带了一些萎缩,苍白羸弱的展现在她面前。

    还有那处再也无法,粉红色小而可爱的地方。

    萧凌风低头,轻轻在那小东西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抬头,就将寒渊压了下去,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第216章平王的架势

    五月十七日,慕容澈勉强上了早朝,却被御史大夫一句宫中嫔妃宫女被阴毒残杀可有此事的责问给气得直接拂袖而去,随后便从宫中下旨,谓谢美人谋害皇帝,罪当诛九族,念是太后亲眷,特诛三族。

    谢家位于江南,宣旨的宫使和抓人的禁卫出发之时,杨清河到了清湾别院。

    别院所在的山谷只有一条山道通行,在山谷入口,由木槿花枝编成的篱笆合着一扇柴门,门扉半遮,栅栏上的木槿花开得姹紫嫣红,很是绚丽。

    很有一番乡间野趣的模样。

    杨清河坐在毛驴上摸着下巴看着那木门和篱笆良久,终是下了毛驴,让它自去吃草,然后推开了那扇门扉。

    柴门推开,里面是一片开得金灿灿的雏菊,其中一条石子铺的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里面。

    杨清河眉头不觉一皱,四下仔细看了一下,确定是没有人后,眉头就皱得更厉害了。

    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杨清河将昨日林朝画的地图拿出来看了看,别是那小子喝醉了,给我胡乱画的吧

    “可是杨清河杨先生”带了些阴森森的声音突的在身边响起,杨清河直接掠出去三丈,才骇然回头。

    他的轻功已是极为不错,可愣是一点没发现旁边有人

    “嘿嘿,小子的功夫不错。”从那雏菊花丛里慢慢站起一人,身上金红的衣衫随风飘起,一对精光四射的三角眼带着阴冷的笑意看着他,捋着胡须的手骨节狰狞好似骷髅包着一张皮般。

    “宇文先生”一声轻喝在小路那头响起,随着稳重的脚步声,一行侍卫从里面走了出来。

    宇文先生嗤了一声,身子一伏,便失去了踪影。

    “杨先生,请别见怪,宇文先生没有恶意,”领头的林忠走近杨清河,声音顿了一下,道:“他只是听说杨先生轻功卓绝,所以想比试一下。”

    “雁过不留毛的宇文绰”杨清河从袖中掏出帕子姿态优雅的擦了把额头的汗,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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