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声到了萧凌风手里,枪尖指着狂徒,眉眼飞扬,带着凛然战气,萧凌风道。

    “你知道希瓦他们有多少人嘛就算你有灵力,可是这次罗刹族也来了人,他们巫师都跟着一起来了,就凭你”扫了一眼那些衣冠不整的男人,狂徒道:“还有这些不当用的男人”

    “我跟你去”不当用的男人林朝上前一步,多吉和顾柏莲默然跟在了后面。

    “夫人,你去那,咱们去那”不当用的男人们老酒和禁卫吼道。

    “有气魄我喜欢那个,姑娘我今年年方十八,正正是好时光,不知道壮士可愿跟俺回家”脸色一红,狂徒粗狂的面容上带了扭捏,粗壮的手指对在一起,对他们抛了个媚眼,大声道。

    扑倒一片

    嗷的一声虎啸,十几只白斑大虎从林中跃了出来,后面跟着几头白狼,还有小黑小白和马群。

    “狂徒,你去找安塔吧,冰原之地没有了那么多族人,你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萧凌风枪尖收起,声音里面带了温柔,道。

    “你要真去找希瓦的麻烦,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狂徒收起斧头道。

    跃身上了最大的一头白斑虎背上,萧凌风道:“不行,你们怎么说都是同族,那里有同族刀刃相向的道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看着你被杀嘛”

    傲然一笑,萧凌风道:“狂徒,你什么时候见我输过”

    “那是因为你的斗师和柏子衿都在可是现在斗师已死,柏子衿下落不明,你连你的北疆白虎军都没有,你拿什么去和上万人的北海联军打”狂徒叫道。

    斗师已死

    萧凌风猛然回头看向了冷煌和寒渊。

    默然无声,两人眼中带了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开什么玩笑”静默片刻后,轻笑两声,萧凌风道:“是啊,祭地还有韩子墨,我着什么急有韩子墨和大祭师在,我着什么急啊”

    “韩子墨早死了,三年前就死了”狂徒叫道:“当时芒野之战,罗刹族倾全族之力帮助肯达他们,安塔怕你吃亏,要我去通知你,可是你根本不在芒野,柏子衿带着白虎军和他们在芒野血战,连一个援军都没有,我想帮忙,柏子衿却要我去找韩子墨,可还没到北海祭地,就听说韩子墨死了,当时天降大火,祭地周围都是一片混乱,我没法子,只好又跑回去芒野,柏子衿赢了罗刹族,可是伤重得只剩了一口气,听说祭地之事,又带军跑了回去,后面,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九月二十日是天祭之日。”寒渊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那天应该是你施祭的日子,可是,上了天祭台的,却是穿了你的祭衣的韩子墨,同样流着萧家之血,他,打开了天祭台,然后,天降大火,萧凌风,至少,请你去见他最后一面,过不了多久,他的尸体都会化成灰烬”

    一声呼哨,一头白斑虎叼起了寒渊将他摔到后背,另外一头白斑虎窜进了冷煌双腿之间将他架了起来,林朝直接跃到了虎背上,身边慕容玉已经上了虎背,多吉和顾柏莲也就近跃上了虎背,不等坐稳,虎群就冲了出去。

    “喂”看着虎群转眼就消失无踪,狂徒跳着脚骂了两句,然后转头看向了来不及跟上脸上一片茫然的老酒。

    白斑虎风驰电逝般穿行在密林之间,山涧巨石都是一跃而过,厉风如刀,吹鼓起众人的衣襟,呼啸声中,只有细细的呼吸声。

    闪避那些迎面而来的树枝之间,林朝望向了萧凌风,见她嘴角抿得死紧,眼眶通红,眼底是剧痛,脸上却是倔强的不信,那种我绝对不相信的神态,让他心里酸痛无比。

    、第78章韩子墨

    越过高山峡谷,深涧密林,虎群进入了一个隐秘的峡谷。

    峡谷从两座崛地而起笔直的山峰间穿过,宽只有两米,下面是深涧,白斑虎在两边悬崖上凸出的石缝上腾跃奔驰,在虎背上之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后,跃出了峡谷。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宽阔的谷地,谷中温泉的热气袅袅升起,谷地里是一片荒芜的平原,高山环绕间只有一条狭小的道路进来,路口前修建了高大的城墙,谷地里沿着山势是大石垒砌成的连绵巨屋,雕刻有精美石雕的巍峨殿堂位于高地之上,俯视着整个山谷。

    北海祭地

    “他在哪”抚摸了下白斑虎那汗津津的背,萧凌风沉声问道。

    脑袋还有些晃悠,不可思议的看着原来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狭小峡谷,原来这里就是他们两个经常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秘密通道,听得萧凌风的声音,寒渊才回过神来,道:“冰室,当时羲和和大祭师用冰阵冻住了他,可是”

    寒渊的话未说完,就见白斑虎已经窜走,只剩了萧凌风那红色残影。

    “寒渊,只怕,羲和和慕容澈一直在骗我们。”冷煌的声音留在了风里,人已经跟着萧凌风跑向了远处的祭殿。

    “自然是在骗你们,萧凌风去不了祭坛,是因为,那时候她早已经被封了灵气毁了武功毁了丹田挑断了筋脉。”摸了摸白斑虎的皮毛,慕容玉道:“人,是羲和交给慕容澈的,在此之前,也是羲和和你们的大祭师说的,说她跟我有苟且之事,已经失去了祭女资格,所以没有资格参加天祭,还将她关在了禁室。”

    “你说什么”

    跃上最后一级台阶,推开那高达十米的大门,宽大空旷的殿堂里回荡着门被推开发出的隆隆响声,大理石的地板倒影着仓惶的人影,一路向那最里面而去。

    巨大石柱撑起的殿堂深达百米,在最里面的那个拱门前,萧凌风停了下来。

    拱门上雕刻着水麒麟,沿着麒麟的图案,冰霜浮动成了一个荧光浮动的光阵。

    “这个阵只有大祭师能解,”冷煌追了上来道:“我们都进不去,可是羲和说,再过一段时间,冰阵的效力就要失去,如若那时候咱们还找不到祭女或者拿不到冰雪玉髓,那么子墨,就没救了。”

    萧凌风手按在阵图上,随着她的五指变幻着手势,阵图开始幻化变动。

    是了,她不光是祭女,她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她几乎拥有所有师的力量,视线扫到她手臂上袖子滑落下来而露出的伤疤,那因为手筋被挑断而留下的狰狞伤疤,冷煌的声音淡了下去,手慢慢握紧。

    空中有破空之声,林朝身形飞跃而起,背靠着萧凌风,手中长剑拨开了一支羽箭。

    冷煌转身之间一直鸣叫着的长剑出了鞘,看着从殿堂两侧石柱后面闪出身型的白衣人,剑尖指向了领头的一个白发长者,冷声道:“大祭师,这是何意”

    “冷煌好大的胆子,居然剑指大祭师”一个白衣人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大祭师”冷煌冷哼一声,青色的光芒慢慢缠绕上了长剑,道:“三年前,你诬蔑祭女,用封灵锁锁住祭女灵力,然后指使羲和羲玥将祭女关进禁室,以至于祭女无法上天祭台,我说的可错”

    “不错”大祭师眼睛微眯,看着门上的封阵被萧凌风逐一解开,笑道:“可是,若不是韩子墨下手让她失去了抵抗能力,就算有封灵锁羲和的阵羲玥的咒,也不可能抓住她,萧凌风,想要你上不了天祭台的,不是我,是韩子墨”

    冷煌一怔,萧凌风已经回首,面上闪过一丝讥笑,手一扬,一道火焰便从她手指上奔腾而去,缠绕上了大祭师的脖子。

    大祭师满脸笑容逐渐冷却,道:“你,恢复了灵力。”

    “抓住他。”萧凌风话声还未落,林朝已经揉身上前,多吉和顾柏莲则挡住了其他白衣人的攻击。

    手被扭在身后,脖子上除了那要命的火焰锁圈,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大祭师的脸开始破裂。

    “冷煌,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这阵的效应,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一手按在了麒麟图案上,萧凌风历声问道。

    “他说,子墨虽然伤重濒死,但是用冰阵可以将时间冻结在他死前那一刻,只要在阵解开之时有祭女的血或者是冰雪玉髓的灵力,就可以救他。”眼瞳发红,冷煌声音低哑,带了慌乱和愧疚的道:“凌风,子墨不会做那种事的,子墨宁愿自己死都不会伤你一分一毫,你相信我”

    “冷煌,脱衣服”

    “啊”

    不耐的将呆住的冷煌拖到身前,将他衣领一拉,看着他胸口上的青色印痕,萧凌风的眼瞳顿时紧缩,抬眼看向大祭师的眼里就满是刻骨的恨意。

    将衣衫掩上,冷煌眼帘低垂,手却不觉有些颤抖,阴咒,那现在已经每天发作,发作之时让他痛不欲生的诅咒,现在想来,只怕也是大祭师所下,可是,他们却一直相信了大祭司和羲家的话,他们说因为祭女没有上天祭台,所以光兽降下天火,对当时在天祭台边上之人都降下阴咒。

    当时天祭台边上是哪些人是感觉到不对看到祭台上的韩子墨已经切腹准备掏心作为祭品之时冲过去的韩子墨的直系

    “看好他,若是谁敢有异动,杀无赦”见林朝点头,萧凌风盯着大祭师,嘴角微翘,冷笑道:“臭老头,等老娘出来,再收拾你”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淡化在了门前,然后嗖的一下消失。

    大祭师的眼睛猛的瞪大,脸上露出了狂喜,哈哈大笑道:“萧凌风,你终于进去了光儿看到没有,我给你报仇了我送她下去陪你了”

    “臭老头你什么意思”剑刃压出了一道血痕,林朝怒道。

    “冷煌,我并未骗你,这锁冰阵的确可以封住时间,保住韩子墨的最后一口气,若是有吸满了慕容玉灵力和心头血的冰雪玉髓,也的确可以将他救活,不过救回来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而已,只有祭女的血才真正能救他,但是,一命换一命,要救回韩子墨,那阵就要吸掉祭女所有的血,锁冰阵后面是血阵,血阵中我放了噬魂引,她就算再厉害,也逃不出来她死定了”不顾那脖子上的剑刃,大祭师笑得疯狂。

    “为何,你要这么做”骑着白斑虎,寒渊脸色煞白,声音里满是苦涩,问道:“伯父,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收了笑声,大祭师看着寒渊的眼里带着轻蔑憎恶,冷冷的道:“你不知道嘛若不是她,你怎么可能占了光儿的位置一个残废,一个连子嗣都不可能有的人,居然成了我寒家的继承人可就算如此,我也忍下来了,可是,她却害了光儿她断了我所有的念想”

    “寒光不是她害的”寒渊凄声叫道。

    “对,”阴森森的目光看向了静立在寒渊身后的慕容玉,大祭师咬牙道:“对,还有你,慕容家的小皇子,还有你若不是你挑动萧凌风嫁给你,让萧凌风动了离开北疆的念头,光儿也不会走上死路我不着急,等萧凌风死了,我再来收拾你,慕容家,一个都别想跑你”

    手一抖,剑刃在那衰老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口,让大祭师猖狂的叫声戈然而止,林朝淡淡的道:“臭老头,他们有把柄在你手上不敢动,可我没有,要是我娘子掉了一根头发,我就切你一片rou,流一滴血,我就断你一根骨头,我娘子要是死在里头,我就让你所有的族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最好向你侍奉的神祈祷,我娘子一根头发都不掉的从那里面出来。”

    冷煌寒渊韩子墨剩余的那些部下身上有阴咒,羲家和寒家在自己控制中,慕容玉进了大殿就进了锁灵阵,而没有灵力的慕容玉就等于稚儿一般,只要萧凌风进了阵,这外面就是他说了算,可是,这个人,不是,这三个人,是什么来路啊

    大祭师傻眼了。

    淡淡的血气浮在空中,萤石点缀在石柱上,点点碎光在冰屑之间反射,让宽阔空旷的空间里蒙上了一层粉红色。

    雕刻着光兽的石柱围成了一个圈,中间立了张冰台,远远,从石柱之间望去,可以看见那冰台上的大冰块里,冻着一个人体。

    萧凌风轻抬腿,微闭了下眼,然后下定决心,向前迈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那冰块里的人影也逐渐清晰,身边阵纹涌动,血色开始聚集,一点点的往她身边汇集过来。

    任那些血纹开始缠绕上指尖手臂,萧凌风眼里只有那已经完全映入眼帘,被冻结在冰块里的男人。

    全身,修长精壮一丝赘rou都无的身体成跪姿,头微垂,墨色长发披散在背后,几丝散发好似被风拂起,飘在了他的脸颊之上,眼帘低垂,长长的眼睫毛半掩住了那温润如玉的眼眸,薄唇微翘,精致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欣然和坚定,目光所视之处,是握住剑柄的手。

    剑刺进他那线条优美的腹部,那以往平坦只要微微用力就鼓起八块腹肌的优美线条的腹部,已经被切开了一个十字形,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让他身下的冰块都变得通红。

    一手紧握在剑柄上,另外一只手正探往直切至胸口的伤口处,他手探向的地方,可以隐约看见那里面的心脏,还有,在那胸膛上深刻的名字。

    那是刻在他左胸茱萸旁边的两个字。

    凌风

    、第79章稚子

    “为什么”稚嫩的童音带着颤抖,男童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惊愕,抬眼望着掐着他脖子的奶娘,艰难的问道。

    “墨哥儿,你去死吧,你死了,小姐的日子就不会这么艰难了,有你在,就是小姐的耻辱啊”妇人尖瘦的脸上满是狠厉,手下用力,道:“再说,就算我让你活下去,侯爷也不会让你活下去的,反正,你到了北疆城也是死,不如就死在这里,我们也好早点回去。”

    “娘,还没好嘛还是我给他一刀吧。”车帘一挑,一个年轻男子探头进来,看了一眼,道。

    妇人手上继续用力,转头道:“这里有很多野兽,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男子点点头,看着想挣扎的男童道:“墨哥儿,你就别费事了,早死早投胎,就因为跟着你,害的我们一家都在府里被欺负,还要被发配到这么个鬼地方来”说着,缩起身体抖了抖,放下车帘嘀咕道:“这什么鬼地方,都快五月了,还冻得死人。”

    男童的眼底闪过绝望,漂亮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层雾水,黑曜石一般的眼瞳定定的望着妇人,随着一滴眼泪滑落下来,男童低声低喃道:“我本以为,你对我还有一点真心。”

    妇人阴阴笑了起来道:“墨哥儿,别用这招,这个对我这个老婆子没用,真心你的亲生父母,你的亲姑姑姑父,对你都没有一点真心,怎么能要求我一个老婆子对你真心你放心,你死后,我还是会给你挖个坑埋起来,也算对得起你带过来的这些钱财,哥儿聪明着,知道哄着老太太骗了这么些体己,也不枉老婆子陪着你吃了八年的”苦头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猛的卡住,瞪大了眼睛望着男童。

    本来作势去扳开她手的小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则用力将短剑更深的刺了进去,男童脸上已经没有一丝惊慌恐惧之色,淡淡的,一点感情都没有的道:“你不该多话,人说话的时候,用的力总会小些。听说这边的野兽很多,我人小力气也小,就不帮你挖坑了。”

    将妇人死不瞑目的身体放倒,男童轻轻嘘了一口气,侧身在门帘边摆好位置,然后用和妇人九成相似的声音道:“成了,把他拉出去。”

    “这么久”年轻男人嘀咕着掀开车帘探头进来,一眼就看到自己母亲的身体软到在地,刚一惊,只觉脖子上一凉,然后人就被提溜进车厢里。

    轻喘了口气,男童将男人的尸体给妇人挤到一起,然后将车帘掀开一条缝。

    已经进入五月,京城里的人早就换上了薄衫,可是这里的天气依然寒冷,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让男童微微哆嗦了一下,小心的往外面看去。

    远远的山脉上覆盖着白雪皑皑,面前是一片草甸,残雪半融,大地露了大半的绿色出来,雪水聚集成了一个连一个的湖泊,湖面上水鸟嬉戏,湖边麋鹿漫步。

    他们歇息着的这个地方后面应该是片茂密的森林,一直蔓延到山脉上面,过了白山之后,就已经没有官道,都是靠从北疆城前来迎接的人引路。

    他们人并不多,韩家的嫡长公子前往北疆城,就带了一家佣人四个护卫,让来迎接的人很是诧异,想起他当时脸上的笑容,男童心里微微一冷。

    妇人敢于在这里动手,就说明从京城出来的这批人是取得了共识,那么那个北疆城的人呢

    外面还有四个护卫,妇人的丈夫和大儿子,再加上那个北疆城的人,一共七个大人,男童握紧了短剑,额前不觉浮起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娘,老二,怎么还未好”一边叫着,妇人的大儿子走向了马车,不耐烦的道:“快点,咱们还得往回走,再不走,天黑前就赶不到住宿地了。”

    男童深吸了一口气,靠在了门边上,不管了,如果一定要死,那么死前,能拉上几个做垫背就拉几个。

    “不用着急,我觉得你们也不用赶路了。”车旁响起了北疆人的声音,带了爽朗的声音笑道:“几位,对不住了,俺这个可是听的侯爷的意思,你们几个胆敢杀主,这种人,侯爷也不能留,俺这人好心,就这送你们上路吧。”

    随着他的笑声,外面传来了兵器相击的声音,男童小心的挑开一丝缝往外面看去,见大儿子已经倒地,几个护卫正大声叫骂着和那人相斗,妇人的丈夫则被砍翻在了一边。

    “庆凌我们也是受的侯爷的命令”

    “我知道,所以我等你们杀了那小公子才动手,你不知道嘛这就叫杀人灭口。”

    北疆人大笑着,轻轻松松般的将四个护卫收拾,刀在尸体的衣服上一擦,自言自语般的道:“杀个孩子,这事我做不出来,只好等你们出手后再来收拾,韩子墨啊,你说你这是什么运气明明是京城韩家的嫡长子,结果你自己家里的人要你命不说,连舅舅都要你的命。活得这么辛苦,死了也好,下次投个好胎吧。”

    韩子墨捂住了自己的嘴,只觉胸中一股戾气翻涌,听得他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