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慷慨陈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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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衙门,到了签押房,云无恙和贞品醇见任平沙皱着眉头,都不敢贸然打扰,互相谦让道, “你进去禀报。” “还是你去吧。” “任大人,广交寺小僧释若还求见。“释若还见他们一直窃窃私语,大声说道。 任平沙抬起头,露出清朗的笑容,“不必多礼,进来坐下说。” 云无恙小声道,“你把那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跟大人讲一遍吧,不要有半句假话。” 释若还前驱几步,向任平沙合掌算是施礼,“任大人,贫僧昨夜尿急起夜,忽闻大殿上有人哭泣,掌灯去看时,却是两个衣衫褴褛的屯军,那屯军哭哭啼啼,说自己是冤死的鬼魂,是被他们的头领所杀,他们的头颅,被当成进犯的夷人头,拿去邀功领赏了。他们还委托我,给大人递一张状纸,我答应了他们,他们就便化成两个无头纸人,我把两个纸人烧化了。我本以来已经忘了这梦,今早听说衙门口的奇事,想起这个梦来,在枕下一摸,果然看到这封信。“ 释若还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张信笺。那信笺上殷红一片,竟像是沾血写的血书,信笺上写道: 大人,标下役国事已十余年,在云楼屯任屯军。平日餐风饮露,日夜耕作,战时扯鼓夺旗,不曾退缩。常求挺身刃下,死节军前。然将领畏敌怯战,苟且偷安。军籍有名无兵,军费半入私囊,常杀平民已邀功,今我等残弱之兵竟也难逃杀手,当成贼虏横遭杀害,头颅用以冒充军功。可怜我亲老家贫,妻少子幼,乡关万里,孤寡无依,求青天大老爷还我清白,来世必衔环结草来报。 任平沙读了一遍,神情肃然,抬头问道,“这信是冤魂给你的?” “是。”释若还吸了吸鼻子。 任平沙点点头,对后面站着的贞品醇道,“品醇,却才陈佥事报告说,城西好似有拐骗孩子的,你去增援一下。“ ”是,大人。“贞品醇连忙出去了。 云无恙没想到释若还真的有线索,却不太相信那信是无头鬼所写,正在琢磨,只听任平沙道,”无恙,你去架格库,把得月楼失窃的卷宗拿来。“ 释若还和云无恙俱是一惊,释若还以为是云无恙告了自己的状,转头愤然看向她,却只见到她惊讶无辜的眼神。 云无恙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卷宗拿给她,她一打开,看到里面夹的yin词小调,立马发觉不好,刚才那张“血书“,信笺的纸张字迹,分明与释若还在得月楼行窃时,留下的这些字条一模一样,释若还并不知道自己的盗窃已被立案,纸条被作为证据保存在此。任平沙将极北几年的卷宗都翻阅过,一定是发现了这点。 卷宗内夹着三张信笺,纸质与市面上常用的泥金牋、蜡牋不同,是淡青色的虎皮宣,质地硬密,能透光,甚是好看。云无恙攥着那三张信笺,她不信释若还会杀人,但如果那信是释若还所伪造,他的嫌疑就大了,犹豫了半响,她一咬牙,仍把那三张信笺夹在卷宗内,带回签押房,将卷宗递与了任平沙。 任平沙展开卷宗,扬了扬手里的情诗,对释若还说,“这是得月楼惯偷所留,与这血书的纸张、字迹一般无二,如果这血书乃冤魂所写,其中一个冤魂必是得月楼的惯偷,冤魂自称是云楼卫的屯军,云楼卫距宁远城几百里,屯军又不可擅自离开,如何隔三差五到得月楼作案的呢?“ “这世间巧合之事很多,字迹相仿,纸张类似的也多,怎能就此推测是同一人所写的呢?“释若有些心虚,还是嘴硬道。 “你看这里,这纸张的右下角,张张都沾有油污,这叠纸张或许曾被打翻的油灯所染,油污的位置形状都一模一样,世间可没有这么巧合的事。若现在命人去搜,余下的信纸上可能也有这油渍。“任平沙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