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得月楼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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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 月上梢头,正是得月楼热闹的时候,坐拥万亩田产的本地地主,远道而来贩盐,贩粮的商人,各个部落的头领,各色军官,当然还有衙门里的大小官员,都爱到这里扎堆捧场。 不管是谁,只要舍得银子,都可以在这个温柔乡里尽情放松,得月楼有极北甚或全国最美的女孩儿,各个绰约妩媚自不必说,还大多高挑丰满,善解人意。与一般风尘场中俗艳的女子不同,这里的美人儿懂诗书,知礼义,一颦一笑皆含情,琴棋书画莫不能,脱脱的像极了大家闺秀。 得月楼未建之前,宁远城处处透着野蛮粗暴,得月楼名满极北之后,宁远竟成了风雅之城,街头巷尾时常有人议论新诗,妇女的衣装饰物也以得月楼为风向标,有人甚至拿它与江南的几座名城相提并论。 傍晚,香喷金猊,帘上银钩。象板轻敲,琼杯满酌,艳曲低讴。 巡抚吴民戴设宴,款待从京城来传旨的钦差,并为官复原职的任平沙践行。钦差是宫内的太监,品级并不高,圣谕上也未明说要调任平沙和孟无坚回去具体任何职务,仅说回京待命。众人不敢怠慢的原因是,这调令不是吏部下的,而是皇上钦点的。新皇刚刚上任,不信任朝中元老,对名不见经传的小吏委以重任,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坐在舞榭前欣赏美人歌舞。 伦卓群乃将门之后,其祖曾在开国之际立过赫赫军功,其父驻守西北三十余年,却在十多年前,因牵涉到一场纷争身首异处,连伦卓群的兄长也遭斩首。多亏几位元老力保,不让伦家绝后,在京做带刀侍卫一年的伦卓群才免于一死,也许是先祖保佑,在极北驻守十余年,做到了总兵。 伦卓群身材伟岸,长相英挺,性情却暴戾乖张,军事才能远不及其父,好在北面局势稳定,十多年来也未曾出过什么乱子。他坐在观台正中,俨然主人一般,与左首的钦差、右首的巡抚吴民戴、任平沙谈笑风生。 那台上的美人儿眼丝儿妩媚,纷纷斜瞄着伦卓群和任平沙,任平沙虽身着普通的皂衣,容貌气度却鹤立于台下显贵之中,颇显与众不同。 “任大人栋梁之才,在我极北这些年,实在是委屈你了。如今被圣上亲自召回重用,真是可喜可贺啊!”见伦卓群举杯,众人忙一起附和。 “伦总兵过誉了,任平沙德薄才鲜,几年来承蒙各位大人照顾,感激不尽!”任平沙微笑干杯。 “只可惜了孟参政,他年轻气盛,居然干出盗我印章,私自去伦总兵那借兵的事。我对他亦师亦友,停了他几天职让他反省,只是想让让他吃些苦头,记住这个教训,今后不要再犯错,谁知他不懂我的用心良苦,自己跑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我每日担心他是否能安然无虞,都愁的吃不下饭。”吴民戴说着红了眼眶。 “吴大人莫要伤心,孟参政早晚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任平沙道。 “如今圣上亲自召他回京,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我这个上司却连他人在何处也不清楚,真是不知如何交代啊!”吴民戴摇头叹气道。 “吴大人看开点,这人啊都是命数。富贵二字,就如水影晃树,当不得真。我在宫中多年,多少大员在走马上任途中就殁了呢。”那钦差太监摇头叹气道。 “曾钦差的意思,是说暂不启禀圣上孟参政失踪之事,免得圣上责问,反引出他私盗官印之事,影响仕途。不如先把此事压下,若是过了进京听旨之日还未找到他,就报与圣上,说他赴任途中失踪,也可保他名誉无损?”伦卓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