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离婚

    等苏己手上的伤都处理好,裴淮又找家庭医生来给她打破伤风,还做了身体检查。

    一切都处理完毕,确定没有其他问题,裴淮神情略缓和一些。

    裴松诊室里,裴淮给苏己伤口上药。

    苏己掏一块荔枝糖想吃,裴淮给她剥糖纸,喂她嘴里。

    裴松知道上药这事儿有他弟在用不到他,也不当电灯泡,去外屋抽烟。

    苏己手机里弹出一条微信,徐明知女士发来的。

    苏己点开,裴淮感受到她手顿了一下,“怎么?”

    苏己,“我妈给我发微信。”

    裴淮掀眼皮看她。

    苏己,“问我见没见过邻居。”

    裴淮,“……”

    苏己,“是你露馅了还是我爸了?”

    裴淮垂眼上药,“我俩。”

    苏己把荔枝糖从舌尖左侧换到右侧,“…………”

    裴淮这边给她上着药,不让她手动,拿过她手机,“我帮你回。”

    苏己抬下巴。

    裴淮就回三个字:没见过。

    手机放到一旁,后面没再响起。

    苏己看一眼裴淮,“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在她手受伤前,在裴淮送她去许逆家时,她便看出来了。

    裴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让她把手腕放平。

    **

    徐明知一下午都在院子里办公,守株待兔。

    但隔壁没人敢回来,就看见何叔孤独地在打扫院子。

    傍晚天冷,徐明知准备收工。

    与其等不如直接问。

    她收起笔记本电脑,步子停在何叔面前。

    “何叔?”她试探地叫了一声,之前没打过招呼,但之前见吴妈跟他聊过天,知道他姓何。

    何叔彬彬有礼,“夫人好。”

    徐明知,“过年没给你放假?你老板不太人道啊。”

    何叔苦笑了笑,“我孤家寡人一个,还挺喜欢每天做做打扫的。”

    徐明知挺自然地跟他攀谈,“就你自己?家里没雇其他女佣?”

    何叔,“主子说避嫌,没雇女佣。”

    说明他主子是男的,但小裴和苏存义都是男的。

    徐明知好整以暇地点点头,闲聊几句后步入正题,“何叔,能告诉我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吗?”

    何叔猝不及防一下子。

    她不知道吗?

    听她刚刚问的那么自然他以为她早就知道了?

    何叔后怕的出一身冷汗,她要再多聊几句,他直接就能说出裴少爷三个字!

    “这个……我……”

    见他支支吾吾,徐明知直接给出选择,“小裴?还是老苏?”

    “那个……”

    徐明知,“我可以给你吴妈的手机号。”

    她经常见着吴妈跟何叔隔着篱笆聊天。

    何叔,“……”

    这句话对他吸引力太大。

    他好难!

    既不能背叛主子,但又很想要小吴的手机号!

    小吴女士胖胖的,特别可爱。

    纠结了能有三分钟,何叔吐出一句很让人误会的话,“徐夫人,其实苏先生还是很关心您的!”

    苏先生对不起!

    徐明知压了压指关节,就知道是他!

    小裴那孩子要搬到隔壁一定会跟她打招呼的!

    况且小裴不可能看那种书!

    “那个,”何叔紧张地开口,“关于小吴的手机号……”

    徐明知礼貌微笑,“回头我问问她,她要同意,我就给你。”

    何叔,“…………”

    上、上当了!!

    **

    晚上八点多,裴淮把苏己送回家,没停留,直接返回裴家。

    算不上赶时间,但他回去的路上,车开得不慢。

    进家,裴庆申一如往常地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见裴淮往一楼书房的方向去,就语气自然地说了句,“淮淮,你爸妈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好像挺重要的。”

    裴淮微颔一下首,但没改变行走方向。

    除了各人情感问题,裴庆申从来对裴淮放心,就继续看电视,没再说什么。

    书房外的走廊里,裴淮示意打扫的佣人先打扫别处,佣人应声退下。

    走廊上重新安静下来,书房的声音便能隐约听到一些。

    夫妻俩谈笑风生,说的是外语,但并不是跟彼此,而是对着视频会议里,裴氏在海外各洲的董事会。

    寒暄过后,会议进入尾声,裴淮靠着门口的墙,并没进去。

    而后是七八分钟的沉默,显然视频会议已经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男人嗓音低沉,“湄兰,没必要这样,我们的钱以后总归都是要留给孩子们的。”

    杜湄兰语气依然如常,就像昨晚她跟裴时瞻品评牛rou时一样,“时瞻,你跟我不一样,我的钱以后都是留给孩子们的,但你不是,你的钱里会有很大一部分,是留给她的。”

    她没指明“她”是谁。

    裴时瞻沉默,似是无奈地笑了声,又似乎没有。

    杜湄兰,“你别否认,我了解你,我们的小儿子其实也像你,但可惜,我不是小苏,而她是,看到儿子如何对小苏,大概就能想到你如何对她,你对我万分好,不及她唤你一声名字,我挺羡慕,真心话,不是损你。”

    “所以别再提我们的婚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名存实亡,或许你认为从淮淮三岁时就已经开始,或许从我们结婚时你就抱着这个想法,但事实就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

    “如果你跟她的事提前漏出,对裴氏股价的影响,还有对她事业的影响,你比我清楚。”

    “我们的婚姻关系里,我到底是赌输了,但不论如何,我付出的比你多,代价比你大,时瞻,这些是你欠我的,你人生太顺了,拥有的太多了,就当我是你的挫折,你不亏。”

    杜湄兰语气并不激动,仿佛这些话已经酝酿许久。

    而房间里,始终没再传出裴时瞻的声音。

    门外,裴淮神情看不出半分异样。

    联合国外董事会向裴时瞻逼宫的主意,是他帮杜女士出的。

    杜女士一开始说财产均分,她说结婚第一天裴时瞻就说过,他不爱她,但她还是想赌,所以这口气她咽了,但裴淮说他咽不下。

    这件事暂时只有他知道,裴松曾经疑惑过,“爸妈在爷爷寿宴都没抽出空回来,这次到底办什么事非得回国一趟?”

    当时裴淮便知道,必须要回国才能处理的事没有别的,就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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