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江湖（2）

    “看到了没有，这个小妮子貌似蛮水灵的，怎么样？把她拐了，卖到妓院里换钱？，怎么样？”一个长得有些猥琐的家伙的眼睛已经盯上了那个买馒头的小姑娘了。他正在招呼自己的同伴——一个看上去也有点猥琐但是没有他那么猥琐的人。

    “哥，这种作孽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感觉缺德事多了会得到报应的。”看上去人还是可以貌相的，那个不怎么猥琐的人好像真的就是比那个特别猥琐的人要正直一些耶。

    “呵呵，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君子了，你我兄弟二人，同一对爹妈生的，我们的爹妈就是干这行当的。再说了，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事。结果怎么样呢？报应？报应在哪里？我倒是很好奇呀！报应在哪里？在哪？二弟呀，你也是和我一起协作过的人了，如果是作孽，你至少也得算上一半。可是你看看哪里有报应？其实呀有句话反而更有道理。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咳，说的也是。其实只是我看到那女孩子太可爱了，觉得有点舍不得。”那个当弟弟的人回答道。

    “你舍不得。我知道其实我也是舍不得呀。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到了妓院就这么被蹂躏了确实是可怜得很呀。可是你同情她，谁又能同情你呢？我们现在就是要多赚点钱。我们说实在的，种地，没一把子力气，教书，我们又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是吧。赌钱，我们赌过，但是还不是差点把裤子都给输掉了。至于当兵，呵呵，那我们不能现在就死，死了，我们怎么和已经不在人世的爹妈交待呢？”

    “是啊！，我们都还没娶媳妇呢。”弟弟低下了头说道。

    “是呀，我们还要娶媳妇呢。可是没有钱，又没有地，再加上我们又长得就这么个样子，谁会嫁给我们呢？”当哥哥的乘热打铁道。

    “可是我们能干什么呢？按你说的，种地没力气，教书没知识，打仗没勇气。”弟弟一下子就有些郁闷了。

    “我们，我们可以继续干我们爹妈的事业呀。要知道我们家就一直和这一带妓院里的乌龟公公保持了良好的关系。我们把女孩子卖到他们那儿，往往能卖到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好价钱。那些乌龟公公见到我们经常就是跟见到了财神爷一样。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我们家就擅长这个，这是我们的优势，也是我们的宿命，更是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根基呀！”

    这一番说辞下来，当弟弟的很明显就是被哥哥说服了。下面解释一个职业——乌龟公公。

    旧时妓院的狎司，打手一类的人，干这活的人差不多都是老鸨一手培养起来的，手黑、心毒。

    又解：旧时代妓院中给妓女和嫖客沏茶倒水及打杂的男性，俗称乌龟公公或大茶壶。社会地位极为低下，一旦干上这行，连子孙都抬不起头来。乌龟公公一般为妓院里为数不多的男性（不包括嫖客），主要责任是老鸨得力帮手，见于周星驰电影<九品芝麻官>。

    妓院中干杂役的男人，一般还充当保安的角色，南方叫乌龟公公，北方叫大茶壶。

    见弟弟已经答应了，当哥哥的自然喜上眉梢。他们于是悄悄地跟在了那个小姑娘的后面。

    此时小姑娘刚刚买完了馒头，正在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