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欠揍的小狗
夏梨梨看到他一脸想要的表情,大方的摆摆手:“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荷包就送你了,改天我再跟含玉要一个,含玉不是小气的人,一定不会怪我把荷包送给你。再说了,我的朋友也就是她的朋友,她不会介意的。” 秋骨寒立刻笑开了脸:“谢谢你,梨梨。你下次见到含玉,也代我谢谢她。” 夏梨梨见他开心,也开心:“你说,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去找含玉玩” “再说吧。”秋骨寒道,“对了,你不是一心想见含玉的jiejie吗她jiejie叫什么名字来这我这两天又发病了,想不起来了。” 夏梨梨嗔道:“凤惊华啊这样的名字你也能忘” “凤什么”秋骨寒掏掏耳朵,“我听不清楚,你说得大声一点好不好” 夏梨梨也没想那么多,扯开嗓子,大声叫起来:“凤惊华凤惊华” 门猛然推开了,凤惊华大步走进书房,阴着脸道:“你们大声嚷嚷什么” 夏梨梨冲她瞪眼:“我们在说女人的私事,你要听吗无耻臭男人” 凤惊华冷冷的道:“书房重地,请勿大声喧闹。” 夏梨梨哼了哼,把头扭到一边,不理她。 秋骨寒低下头,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某女对“凤惊华”三个字很敏感啊 凤惊华不理会夏梨梨的小姐脾气,淡淡道:“两位小姐请好好看书,若要闲聊,还请夏小姐另找她人,切勿打扰我家小姐读书。” “你、你你你这个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的臭男人”夏梨梨骂了两句,拿起一本书,把脸埋进去。 凤惊华双手抱胸,往墙上一靠,闭上眼睛。 秋骨寒微微一笑,也拿起一本书。 晚上,他进里间沐浴之前,将凤含玉所绣的那只荷包放在桌面上。 片刻之后,凤惊华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这只荷包,顿生熟悉和喜爱之感。 她拿起这只荷包,细细摩挲。 呈曲线型的针脚,可爱的“玉”字,嫩黄色配月白色,小鸭子的图案,这些,都是meimei绣工的特色。 她不擅长女工,这些年来,她所用的荷包和手帕都是meimei绣给她的,有时候,meimei为了“报复”她经常不回家,还故意绣上一只破掉的蛋什么的,以此批评她是“坏蛋”。 想到meimei种种淘气的行动,以及meimei那张甜美可爱如灵丹妙药的笑脸,凤惊华的眼神放柔了,脸部的线条软化了,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温柔、慈爱的光泽来。 她的meimei,就是天底下最可爱、最快乐的人儿,只要看到meimei,她就打从心里觉得开心。 她遭受到怎么样的事情都没有关系,只要meimei不会受到污染和伤害,就好。 “凤惊华终于找到你了”突然,一个低沉的、有力的男人声音传进她的耳里。 她大吃一惊,脸色大变,想都不想就抽出腰间的匕首,朝发声的方向刺过去。 但对方早有防备,迅速闪开,并道:“是我别紧张” 秋骨寒的声音 凤惊华定了定神,终于看清她想刺的人居然是秋骨寒 她停下来,还是紧紧的握着匕首,盯着秋骨寒:“你在搞什么鬼” 秋骨寒披着睡袍,长发披在肩上,似乎并没有沐浴。 “你果然是凤惊华”他盯着凤惊华,慢慢的道,“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又见过凤含玉后,就怀疑你的身份就是凤惊华所以刚才就试着叫了你的名字,结果,你真的是” 刚才,他进入里间后并没有沐浴,而是换过衣服就贴在门缝后面,观察外间的动静。 她走进房间后,看到了他故意放在桌面上的荷包,一时间动情,陷入思绪之中,让他发现了她的情绪。 这种时候的她,是没有任何防备的,或者说警惕性是最弱的,他就趁这个机会,用男人声音叫出她的名字,她过激的反应,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被发现时的反击。 凤惊华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眼睛也慢慢眯成薄薄的刀片。 怒火,不断升起,而后迅速蔓延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几乎令她的头发张扬如怒狮 她居然着了他的道她居然着了这颗小棋子的道 “你觉得你知道这些,很好玩吗”她的声音却愈发平静,问。 秋骨寒的脸庞,半明半暗:“不好玩。但是我想了解你。而且我必须了解你。” 凤惊华笑,眼里没有笑意,只有森森白牙,如一只露出獠牙的野兽:“知道了以后呢” 秋家的人,果然都是不叫的狗,冷不丁的就会反咬她几口。 秋骨寒并没有半分得意之色,只是道:“你果然值得合作。” “合作”凤惊华身形一晃,与他近在咫尺,她手中的匕首也与他脖子上的气管近在咫尺,“你以为你是我的伙伴秋流雪,你只是我养的一颗棋子或者说,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一条小狗” 秋骨寒:“” 凤惊华啮牙,杀气腾腾:“一条小狗,也敢算计主人你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秋骨寒:“” 这样的她,是很吓人的,他知道自己激怒了她,但不知为什么,他却不觉得害怕。 啪他的左脸颊挨了一耳光。 非常重的一耳光,他觉得他的半边脸颊都要坏掉了。 啪他的右脸颊挨了一耳光。 同样重的一耳光,他的整张脸都麻了,大概还肿了。 啪啪啪啪凤惊华用力的扇了秋骨寒好几记耳光后,抬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倒在地上后,就是一顿狂风骤雨、冷血无情的拳打脚踢。 秋骨寒蜷成一团,除了护住要害部位,没有任何反抗和挣扎,任由她狂殴。 凤惊华打疯了。 她没有手软,更没有心软。 她把脚下的东西当成了秋夜弦来揍。 秋家的人,尤其是男人,都该被全部干掉才对。 直到她打得累了,气消了大半,才停下来,冷冷的盯着秋骨寒。 秋骨寒还是蜷成一团,头发凌乱,睡袍卷起,原本苍白的肌肤上全是明显的青紫之色,就像被青色和紫色的油彩涂抹了全身。 凤惊华蹲下来,伸手去探秋骨寒的鼻息与脉搏。 他还活着。 其实,他就算真的这样死了,也无所谓。 她站起来,冷冷的道:“以后你再插手我的事情,结果就不会这么轻了。你若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我就杀了你。” 而后她就面无表情的走出去。 房门关上。 良久,秋骨寒才微微的动了动,伸出手来抓住椅腿,借着椅子的支撑慢慢爬起来,靠着梳妆台,艰难的呼吸。 鼻血,一滴滴的流下来,嘴里又咸又腥。 他嘴一张,吐出一颗牙齿,顺便吐出带血的唾沫。 下手真狠。不愧是协助秋夜弦登上皇位,还将他救出地狱的女人。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 如果是半年前的他,一定承受不住她的这顿狂殴。 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 他擦着下巴上的血,唇边勾起愉悦的微笑,不是因为被她殴打成这样,而是因为,她没有否认她的身份。 所以,被狂殴这一顿,很值得。 他边咳边笑,如果让人看到,还以为他疯魔了,不过,这一夜都没有人理他。 第二天开始,他就病倒了,说是熬夜读书,受了寒,不能吹风,于是整天缩在被窝里,不让任何人看到他青紫斑驳的身体。 在他养伤的时候,城里又在酝酿着新的阴谋。 知味楼里,焰云公主处理完酒楼的纠纷后,恼怒的坐在专用包间里,恨不得将包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但是,这酒楼里的东西都是她的财产,砸坏了全算在她的头上,她又不好砸。 她是公主,她不缺钱,但是,家里赏给她的钱财,跟她自己挣的钱财,还是不一样的。 家里给她的,可以随时收回,也可以随时停止供应,她若是靠皇家养活,就得看皇上的脸色一辈子,但她自己挣的就不一样了。 这是她的产业,只有她能动用的私人财产,连皇家都无权干涉。 就算皇室再起战争,或是她不小心得罪了皇帝,她失去了皇室的供养,至少还有自己的产业可以依靠。 所以,她在宫里可以随便砸东西,但在这里,她不会。 不过,整个皇室就只有秋夜弦这一个嫡传血脉了,她为什么还担心皇室再起战争 随从看到她的脸色这么难看,心里都怕怕的,迅速把好酒好菜端上来后就退到包间外,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公主可是典型的美若天仙,心如蛇蝎,杀起人来可是不眨眼的。 虽然她是前太子秋月明的同母meimei,但性情却与二皇子秋露霜更为相似,宫人们畏她如虎。 “谁不知道这间酒楼是本公主开的”她拍桌子,恨恨的骂,“待衙门抓到那些贱人以后,本公主要当众将他们五马分尸,尸体丢去喂狗看谁还敢在本公主头上动土” 今天上午,酒楼刚开门,就有一群匪里匪气的食客闯进来,点了一大桌饭菜,要求酒楼在一刻钟之内端上来,当时离午饭时间还早得很,酒楼哪里能这么快做出一大桌菜 伙计和掌柜解释了半天,这些食客就是蛮不讲理,大吵大闹,狂砸桌椅,分明就是来找碴的。 酒楼的幕后大老板是焰云公主,天洲谁不知道所以酒楼并没有雇佣专门的打手,那些人大闹起来,酒楼根本无力招架。 掌柜觉得事情不妙,赶紧派人去报官和请她过来,待她赶到这里时,那些人已经跑光了。 她怒得想杀人。 “我敢”一个醇厚、磁性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轻佻和谑笑,传进她的耳里,“我就敢在你的头上动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