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梦寒
(忍着偏头痛码字伤不起啊伤不起,错别字太多不要怪作者,只能说,每一个深受偏头痛折磨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呵呵,是天使被折掉的两根毛……) 塞川阴暗的神情站在了赛娜的面前,那模样却是同赛娜白日里所瞧见了的那般温柔如玉的兄长模样是全然不同的,而赛娜瞧着塞川这般模样,只能够咽了咽口水,又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是放才她早已不知觉走到了一处阴暗的角落之中,是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若不是那些许的光亮,眼前只剩下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罢了。 而等到赛娜忽然发现那一丝微弱的光是从何而来的时候,这才真正觉察到了惧怕之意,便是她的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又是不自觉地接连后退了几步,却还是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的身子已然是紧紧地抵在了身后的石墙之上的,便是如此,赛娜又是心中一沉,因着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塞川不止是同白日里的模样是全然不同的,尤其是塞川那惨白的面上忽然暴露出来的两颗眼珠子,竟然发着令人恐惧的妖媚的红色的光芒,而那一双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睛更是带着嗜血的杀意,看得赛娜是不由得起了一阵子的鸡皮疙瘩,便是说话的声音都是直打颤儿的,不过虽说赛娜是陷入了极度的害怕之中,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是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王兄,你怎么了?我是赛娜啊!” 只是赛娜不说话还好,她一开口却是后悔了,因为便是此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忽然惊悚地发现塞川在这个时候忽然微微张大了嘴巴。露出了隐藏在口中的尖锐的牙齿,锋利而闪烁着银光,看得赛娜的身子愈发颤抖得厉害了,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而塞川却像是不准备放过赛娜一般,陡然一下子伸出了手来,是死死地扼住了赛娜的喉咙,只叫赛娜翻着白眼,差点儿背过气去,她不知晓塞川究竟是怎么了,只是如今赛娜却也知晓恐怕自己是自身难保了,她的身子被塞川毫不费力地提了起来,双腿离地的时候,她的一双腿还在死死地挣扎着。在半空之中晃荡着,面上更是露出了极度痛苦的神情来,而面上更是惨白得毫无血色,只能发出几声嘶哑的干涸的咳嗽声,面容更是在这个时候扭曲了。她只觉得自己是要窒息了,只能够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拍打着想要挣脱了塞川此刻死死地束缚住了自己喉咙的双手,只不过塞川的力气是出其的大,就像是他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够捏碎了她赛娜的喉咙一般,赛娜看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这塞川的魔爪的,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塞川的面孔显得是愈发的狰狞起来。简直就像是要背过气去一般。 她看着塞川的眼睛里是深深的乞求的神色,就像是乞求着塞川能够放过自己一般,而一双脚却是愈发显得无力,便是拍打着企图挣脱的手都逐渐地软弱了下来,看来如今赛娜全身都使不出半点儿力气了,而赛娜本来想要放弃的时候却还是忽然睁大了眼睛。因着便是这个时候,塞川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耐性一般,他一双通红的眼睛是愈发的恐怖,而他的嘴巴张大的时候,那青面獠牙的模样可能是赛娜这辈子所瞧见过的最恐怖的脸孔了。伴随着一声尖锐无比的尖叫声,赛娜只觉得眼前一黑。 然后又是一亮,虽说不过是昏暗的烛光,在从门缝只见透过的风里微微地摇曳着,不过赛娜也不知晓究竟是否因着自己习惯了黑夜的缘故,那昏暗的烛光忽然也变得刺耳起来,她满头大汗地惊醒,坐在了床榻之上,望着自己映在身边的纱曼上的瑟瑟发抖的身影。 很快就有宫女听见了赛娜的尖叫声跑了过来,急急地跪倒在了一帘之隔的殿内,很是惊慌失措的神情,只是吞吞吐吐地开口问道,“王上可是……可是有什么吩咐?奴婢罪该万死!”说罢又是磕着响头,全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生怕赛娜会怪罪她们似的。 只不过赛娜显然是没有这个心情的,她的脑海之中那般恐怖的梦境依旧徘徊不去,虽说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梦罢了,只不过赛娜却依旧是觉得无比的真实,就好像是她确确实实经历过了这班事情一般,而她只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又是困倦得很,因而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吩咐了那些宫女们全都退下罢了,她复又躺了回去。 想着自己实在是太过草木皆兵了,塞川虽说如今很是可疑,只不过如今她显然还是有许多秘密不知晓的,既然如此,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就自乱了阵脚,毕竟如今想要看她出丑的人还有许多,而只是一个梦罢了,这样的事情在王宫之中,在如今戒备森严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够发生的,更何况赛娜瞧着如今的塞川是再正常不过,又如何是会变成了那般的模样的,想来,也不过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赛娜一想到这里,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又是缓缓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哼,也并未多想,只是模模糊糊,复又睡了过去,只不过赛娜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便是这个时候,在自己的床榻之外的大殿之上,散乱着两双刚刚褪下来的鞋子,只不过这鞋子的底部却是布满了泥泞,向来定然是在宫中的角落里边刚走了几圈才沾染上了,还是刚刚沾上的泥泞,因此宫女们才来不及处理的。 大殿之中的烛光在微风里摇晃着,很快就灭了下来,赛娜又重新归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了。 而却也是这个时候,塞川所居住的寝宫之中却是灯火通明,他握着茶杯的手还在发抖着,面上更是戏谑的嘲讽的神情,似乎是自嘲一般忽然开口说道,“真是可笑,如今死人也会用被子喝茶的么?”说完手中的茶水更是一饮而尽,只不过喝完的时候,塞川却也是好不留情地将手中的茶杯一把狠狠地掷在地上,随着一声刺耳的破碎的声音,那茶杯是立刻四分五裂了。 不过塞川身旁的隐山似乎并未因着塞川这般突如其来的行为而被吓到了,他只是依旧面色平静地淡淡饮茶,就像是根本没有瞧见塞川这般异样的行为一般,尔后隐山又是轻抿了一口茶水,待到那回甘涌出来之后,这才微微眯起眸子,却很是惬意地说道,“你这般气愤又是何必,如今既然是月圆之夜,你失控也是在所难免,不过我倒是小看了你。” 盐巴隐山的视线更是落在了绑在了墙壁的上的枷锁上,面上更是露出了复杂的笑意来,又是继续开口说道,“这枷锁可不是普通的锁链,竟然连这也困不住你了,看来,您可真是厉害了许多,所以说你这样的体魄,又是那些卑贱的死士们如何能够相提并论的呢,以我看,不出几日,太子称霸天下的宏图大略也自然指日可待了!” “有了这江山有了天下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这是塞川心里永远的痛,也是他最在意的地方,虽说他表面上看着与平常人想必是没有一点儿异样的,只不过也恐怕只有塞川自己才知晓的,他没有感觉,不知道什么是寒冷,更不知晓什么是温暖,他体内像是住着一头猛兽,每一天,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要、努力地压制着他,否则那野兽便会挣脱了他心底里的枷锁,跑了出来,似乎是要将一切都吞噬了,塞川每每一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痛苦的很,只是那般的痛苦又是没有办法发泄的,便是因着如此,塞川几乎是要将自己给折磨疯了。 他不要江山,也不要这天下,他不过是想要成为一个正常人罢了,否者,再这般痛苦下去,塞川是宁愿死的,而更可悲的,却还是他如今不生不死,或者说他自己根本就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死,他虽然不能真正意义上算是一个活人,便是想要自尽,那也是不能够的,每每想到这里,塞川似乎是忠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隐山听着塞川这般说话,又是瞧见了塞川这般神情,不难猜出塞川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缓缓地伸出手来,又是缓缓地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塞川此时放在桌案上的手的手背上,隐山的话显得意味深长,只不过却也是不无道理的,只是听得隐山便是在此时开口说道。 “你不是想要生么,先前我告诉过你,如今被关在牢房之中的那位楚慕染,神医姑娘,她如倒是有生死人,rou白骨的本事,若是你能够自她入手,想来定然能够完成你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