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牢狱
王宫之中传言甚广的一件事情,深受王上宠爱的四公主却在大殿之上被当场哄了出去,这个消息是一下子便震惊了王宫上下,众人皆是议论纷纷,不明白如何出了这样的事情,只因着在他们的心目中,王上不是极度地宠爱这位四公主的么?! 不过这消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听说是黎休侍卫的眼线在王宫之中专找传播此谣言者,若是被发现了正在嚼着四公主的舌根,一律是要受到重罚的。【】 虽说是如此,不过却还是有几个胆子大的悄悄地躲在了背地理议论这件事情,而赛馨便是无意之中得知了此事的,嘴角勾起,是满心的欢喜。 先前当得知了王上唤了赛娜到了大殿之中的死后,赛馨是一夜都未曾睡好的,虽说赛娜偷偷地溜出了宫去,算是违背了重大的宫规,虽说如今王上变得颇为严厉了些,只是除了黎休以及国师隐山,还有楚慕染之外,他却是谁也不见的,赛馨还在想着赛娜也不过如此的时候,谁知道王上却忽然传召了赛娜进殿,虽说是极有可能是因着他所犯得这些错事而责骂她,不过这还是深深地引发了赛馨的嫉妒之情,若是早知道出宫能够吸引了她的父王的注意的话,她自然是会抢在了赛娜的前头的。 不过她却是忘记了,究竟是谁一直都是她父王心中所宠爱的小女儿,而便是在如此气愤的时候,却是听说了赛娜被轰出去的消息,赛馨自然是比谁都要高兴的。 只是召了知晓这件事情的宫女来。却发现赛娜并没有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被关入了牢房之中,只不过如先前一般。被锁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禁足罢了,一想到这里,赛馨又是气愤起来,一下子摔了梳妆台上的盒子,只怒不可遏且咬牙切齿地说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说到底,赛馨还是一如既往地深深地嫉妒着这个只不过比自己早出生了几个月,却是因着她身为王后的母妃而永远得宠的四jiejie,赛馨是气得一下子脸色都白了,她想着,果然如今自己孤军奋战是不可靠的,关键时刻。还是需要及时地寻找一个帮手才行,赛馨这般想着,急急地脚步无疑之中已经走到了大殿之前,而在她的一双眸子落在了正守在殿外的面无表情的黎休的时候,心里却是暗暗有了主意。 不过此时此刻,赛娜被关在了房间之中,双手托腮,面上却是满满的疑惑的神情。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如何当她的父王在听见了自己提起了母妃的时候,却会是那样大的反应以及那般怒不可遏的神情。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深仇大恨的事情一般,她的父王……不是深爱着逝去的王后的么?! 赛娜又想起了当时的自己不过是试探着问了一句,“父王与母后如此相爱,可是曾经争吵过的?”那时的她,不过是听见了塞西的话,心里觉得很是疑惑。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她的父王是爱极了自己的母后,平日里二人是相敬如宾,从未有红过脸,如何塞西会瞧见了那般的争吵,莫不是那时她瞧错了人么?! 只是为了能够知晓事情的真相,赛娜还是鼓足了勇气问答,只求她的父王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只不过赛娜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便是自己话音刚落,王上却是大发雷霆,不仅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更是怒不可遏地将自己赶出了大殿之中,更是严厉地喝道,“将她关在房间之中,房门锁好,没有孤的命令,不得出门半步!” 赛娜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是目瞪口呆,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很难相信她的父王是在忽然之间只说出了这般严厉的话来,还是对着自己的,只是她还来不及解释或者是哭诉着什么的时候,却是早已被人给拖了出去了,而直到被重新关入了自个儿房间之中,而房门外边还挂着一把大大的锁链的时候,赛娜还是没有缓过神来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踩中了她父王的哪一条底线,他才会便成了如此,而赛娜挠了挠脑袋,实在是想不通的时候,也终于不再多想,只是躺在了床榻之上,就这般神色怔怔地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床帐,这才发觉自己已然是冒出了冷汗来。 便是这个时候,赛娜是忽然意识到了,原来慕染说得并没有错,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而这事情,一定是与十年前她母妃的死有关。她始终是觉得,心里的预感是愈发的强烈,就好像是自己忽然走出了什么阴谋之中,而她的身子是越陷越臣,仿佛是再也脱不开身一般。 如今,她是想着,慕染同塞西都是在这王宫之中,她一定要找到她们,她也要听见,究竟她的大姐口中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而在牢房之中,慕染般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瞧着面前的塞西瑟缩着身子,将脑袋埋在了漆上,一副惊惧的神情,口中更是在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目光涣散开来,同自己初见到她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便是这时,慕染忽然蹙着眉头,而隐山却是在这时候缓缓地走了进来,不过他先不是直奔着塞西而来,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瞧着面子,就好像口中是藏着千言万语一般,而慕染也只是一脸平静的神情望着面前的男子,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嘴角弯弯,虽说那笑意却是锋利的冰冷,却是这时候,又是只听得了隐山说道,“若是慕染姑娘你不是闲得慌,掺合了这件事情,如今又如何会落得了这般地步?!” 慕染却不发一言,只是微抿着薄唇,依旧是清冷的神情,而隐山瞧着慕染这般孤傲而疏离的模样,却也不怎么生气,脸色虽说是依旧苍白,不过笑容却是愈发的熠熠,只是含笑说道,“如今姑娘既然身在牢房之中,若是有什么得罪了姑娘的地方,还是请姑娘见谅的好!”说着勾起的嘴角使得他的笑容只显得是愈发的妩媚,只不过慕染却是冷冷地只盯着隐山如此,终于是浅笑一声说道,“若是国师大人是这般想的话,恐怕是要令大人失望了。” 也不说是如何失望了,只是留下了这么个高深莫测的话来,而隐山的面色一僵,瞧着慕染如此,终究也不过是冷笑一声罢了,而脚步却是忽然朝着正缩在墙角里的塞西走了过去。 只是塞西却像是丝毫没有瞧见了银山一般,依旧是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手腕里,也不敢抬头,只是她的身子却是无助地战栗着,隐山深色苍白地凝视了她许久,也不多说些,只是维持着同样站里的姿势一会子之后,这才唤了牢房之外的侍卫将锁给打开了。 缓缓地走近了塞西,又是缓缓地蹲了下来,慕染便是紧蹙着眉头,瞧着隐山这般动作,只不过她终究也只能够这般看着,却是对隐山无可奈何,而便是这个时候,只见隐山又是张了张嘴巴,只小声地说了些甚么,也就笑着离去了。 不过在经过了慕染身旁的时候,一双意味深长的苍白的眼眸却还是对上了慕染冰冷的目光,那般的笑容,含着几分得意,更多的,却还是不屑的嘲讽。 而慕染的目光依旧是清清淡淡,不过是不动神色地攥紧了衣衫的袖口罢了。 而等到隐山离去的时候,慕染再看一旁的塞西,这一会子,她倒是抬起了脑袋来的,不过脸色呆滞,也不知道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何处,而她的一双眼睛更像是笼罩着一层迷迷茫茫的大雾一般,掩盖了她的视线。 慕染的心里便是在这时忽然咯噔一声响,这时候的慕染便是知晓,看来眼前的女子,是果真发疯了。 隐山缓缓步出了牢房,阴暗的气氛,潮湿的欢迎,以及头顶惨淡的月光,他的脸色是愈发的苍白,不过却是在这时,忽的有声音唤住了他,逼得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来,“先前你分明是答应了我的,若是帮了你,便告诉我,我哥哥究竟是在哪里。” 怒气冲冲,几乎是想要杀了隐山一般,这便是奈奈的声音了。 不过隐山却是浅笑一声,转过了身子的时候,才发现那一柄长剑是直指自己的胸口的,不过他反而也不惊慌,只是淡淡含笑望着面前的女子,也是云淡风清地说道,“我既告诉了你,亦慎还活着便是了,若是你果真杀了我,恐怕这辈子也不能够知晓他的消息。”瞧着奈奈同样惨白的面孔,隐山又是说道,“不过亦慎有你这样一个好meimei,倒是他的福气,毕竟这王宫,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而你这般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倒是也有几分能耐!”说着更是挑眉。 不过奈奈却不如隐山这般轻浮,只是在这时红了眼眶,而亦慎便是在这时候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字条来。 “我很好。” 果然是亦慎的笔迹,奈奈一行热泪很快就落了下来。